崔無忌阿惜,你也來坐。
姚惜╭(╯^╰)╮哼~
誰還沒老公了!
蘇無名……[○?`Д′? ○]
秀恩愛的都去死!
嘆了口氣,看著那邊兩對小情侶將餐食一一擺上,崔兄小姚惜配合默契,一接一遞間親昵又自然。
盧凌風(fēng)雖然做這些家務(wù)瑣碎還有些生疏,可笨手笨腳的,反倒顯得憨厚可愛,和喜君一起雖還守著禮節(jié),可氣氛卻也無比甜蜜,頓時只覺得自己孤家寡人形單影只的好不可憐。
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他們竟然真的好意思把他一人扔在一旁招待客人?
太過分了,他著實(shí)是看不得這些??!
看了看同樣停了話頭,羨慕的看著他們的櫻桃和賀犀,連忙出聲邀請,他這必須破壞一下氣氛了。
蘇無名櫻桃姑娘,賀參軍,我們過去邊吃邊說吧,請~
咳,一不小心,情緒帶了點(diǎn)出來,蘇無名趕緊嚴(yán)肅了表情,一本正經(jīng)禮儀周全的很了。
如今整個司馬府的顏面都在他身上了,任重而道遠(yuǎn)啊~
櫻桃和賀犀無語的對視一眼,這司馬府里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
兩人也沒推脫,默默的隨著他坐了過去。
姚惜義兄,蘇先生,櫻桃姑娘,賀參軍,快嘗嘗,裴姐姐親手做的馎饦,味道一絕。
賀犀看看面前的碗,又掃視了一圈,頗有些拘謹(jǐn)。
這一屋子,各個身份顯貴,就連方才行事頗為……有意思的姚姑娘,都是姚相之后,堂堂長安貴女,可相處起來,竟也沒什么架子。
原來不是所有世家子弟都是目下無塵,盛氣凌人的。
端著碗,想到他之前態(tài)度倨傲,一時之間,有些羞愧:“崔公,蘇先生,賀某愿為驅(qū)使,但有所用,盡管吩咐。”
蘇無名看了眼小姚惜和崔兄,心中不禁感慨此二人謀算人心的本事。
一番看似不著調(diào)的打鬧,就讓人不由放下了心防,再乘勝追擊,將家常熱鬧的景象,親切的態(tài)度擺出來,任是什么人都會覺得自己被劃入了自己人范疇,這就省了許多口舌。
對付這種直來直去的武人,還真得用這種懷柔之道。
崔無忌賀參軍言重了,都是為我大唐效力,你我自當(dāng)齊心協(xié)力,鏟除邪社,先吃吧。
忙了整整大半天,都過了午飯時間了,眾人都餓的前胸貼后背,有什么話待會再說吧。
一頓飯吃完,整桌子飯菜被一掃而空,姚惜總不好看著喜君一人收拾,再說,吃了飯誰不犯困,左右她也不用非得在這聽,有什么行動需要她配合,過后直接告訴她就完了。
日子還得照常過吧,總不能說,有了案子,所有人別的什么都不干了,光圍著案子過活。
跟著喜君一起收拾了碗筷,她就直接回去補(bǔ)覺了。
*
睡到一半,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姚惜警惕的瞬間睜開眼睛,一看是長珩,便又閉上了眼睛翻了個身,滾到里邊去,沒多大一會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長珩嘆了口氣,躺了過去,輕輕的拍著她,閉著眼睛卻沒睡。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了,還是這樣警惕,這不是什么好事,說明心里一直沒放松下來。
就算他陪在身邊也無濟(jì)于事,為什么呢?
因為大環(huán)境不穩(wěn)定,所以不敢放松心神。
可任是誰這么整日懸著心,都會疲憊的。
再加上,沒有過去的記憶,又不知道未來會在這里待上多久,總想著沒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會離開,所以無法徹底的融入這個世界。
可這有什么辦法呢?
非得要很長的時間去抹平這種空浮無根的感受才行。
可按著如今情況來看,她潛意識里的擔(dān)憂或許是對的。
細(xì)數(shù)穿越來的這幾個案子,案件本身如何暫且不提,只說每個案子破了之后,似乎都會折騰著換個地方,這個地方還沒沉下心去好好感受一番熟悉熟悉,就又換了地方,這樣居無定所,也算是另類的顛沛流離了吧,心里又怎么能踏實(shí)的下來呢。
可怎么辦呢?沒轍啊。
上個世界再不真實(shí),那也是戰(zhàn)亂年代,這個世界看樣子是冒險探案為主的,世界調(diào)性就決定了她們輕松不起來,除非真的脫離劇情,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去。
可萬一呢,萬一出了什么意外,真就受了懲罰呢?
雖然口口聲聲不怕不怕的,但……
長珩知道,姚惜心里最大的恐慌并不是進(jìn)入什么危險的世界,經(jīng)歷生死,而是怕,萬一,懲罰落在他身上,或者他這個寵物被系統(tǒng)收回去了,那該如何是好。
一旦分開,這萬千世界,再難相見。
有了軟肋,便不敢冒險嘗試。
說到底,正規(guī)的系統(tǒng)就意味著體系完整,沒有多少漏洞可鉆,他們這種小世界出來的人,根本沒有能力抗衡,神力人家說給就給,說限制就限制了,拿什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