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長珩走后,姚惜飯還沒吃完,就聽到了十分沉重的腳步聲在樓上響起。
這里歌舞聲聲,喝酒的人喧鬧非常,竟沒人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是沒聽到,還是習慣了?
姚惜剛要叫伙計問一問,卻發(fā)現(xiàn)沒看見白日里那大個子和侏儒。
難不成這是什么很平常的事?
姚惜沒遲疑,直接就上了樓,至于那些飯菜,大不了一會兒回來再接著吃。
只見一滿身鎖子甲的巨人手持兩柄鎖鏈巨斧,踹開了一扇門。
姚惜沒廢話,“噌”的拔了刀。
就慢了這么一步,趕到時,這巨人正一手提溜著被鏈子鎖住的盧凌風,另一手巨斧舉起正要往下劈。
這個距離……
姚惜蹬地飛身,持刀一攔架住了巨斧,虎口被震的一麻。
對付這種帶鎖鏈的,姚惜自是有經(jīng)驗,不過是比當初的陰十郎力氣大些罷了,直接一個撩刀反卷下了他的兵器,而后擰身飛踹,直奔其面門,逼得他不得不松開盧凌風。
盧凌風一恢復自由,就要加入戰(zhàn)斗,可惜頭暈目眩,勉強提刀。
那巨人這人一看這女人這么大力氣,竟然能打飛他的巨斧,當下就要跑,可姚惜哪里會放他離開,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不去撿地上的兵器,但不耽誤她撿起他的鏈子斧甩過去。
別說這玩意還挺沉。
斧頭甩過去,直劈那人鎖子甲上,這么劈是劈不開的,但也夠讓他受一記掄砸了。
那巨人背后挨了一記重砸,身形不穩(wěn),竟?jié)L出兩個人來,正是樓下的伙計。
姚惜這回也不追了,回身去看圓床上的女店主。
姚惜原來是黑店啊。
老板娘眉眼一厲,冷哼了一聲:“原本還想放你們一馬的,既然你不識好歹……”
三個人打一個,胡十四娘跟本沒在怕的。
那兩個伙計一聽,就攻了上來,女店主卻回首拿了琵琶彈奏起來。
姚惜一句廢話沒有,一個旋身,躲過了兩人合圍,順勢就到了盧凌風背后,抬手就喂了他一顆百草萃,而后去勢不減,直劈女店主。
盧凌風甩了甩頭,便恢復了清醒,抬手擋住了兩個伙計攻向姚惜后背的一刺一斧。
胡十四娘抬手一擋姚惜的刀,琵琶琴弦被砍斷:“好啊,原來你們認識!”
姚惜少廢話。
打架呢,又不是陪你嘮嗑,要不是想捉活的,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說話。
根本沒給這女店主拖延時間的機會,姚惜右手刀一轉(zhuǎn)就只取其脖子,女店主仰身一躲,直接從床里面抽出兩把彎刀來。
又是這玩意。
后面盧凌風已經(jīng)解決了那侏儒,正在和撿起斧頭的大個子打。
不知何時一身黑衣兜帽的陸仝也加了進來,和盧凌風一劍一刀,直接給那大個子扎了個對穿。
姚惜這邊,一看陸仝在,立馬放棄點穴那些招式,就一把刀,左擋右刺的溜著這女店主,有來有往的幾個回合下來,“好不容易”才生擒了這女店主。
盧凌風一看陸仝,便驚的當場要拜,被陸仝一下攔住,而后陸仝低聲跟他說了句:“先審案”就走了。
那還有什么說的了,審案吧。
邢參軍此刻終于也帶著人到了。
姚惜盧凌風帶著被綁起來的女店主到了樓下。
長珩櫻桃蘇無名三人也同樣帶著被綁的吐羅女人到了,他們已經(jīng)審問過了,可惜這吐羅女人只是個為人做事的,什么都不知道,好在得到了一條線索,空中花園。
至于這女店主,之前還跟盧凌風吹噓自己是什么前隋宮女,使用了人面花才得以青春不老的。
這話在場眾人沒一個相信的,前隋亡故到現(xiàn)在近一百年,要是人面花真有這個功效,你以為太宗,高宗,武皇哪個是好相與的,能放過這種東西?
更不用說,這可是東都洛陽。
邢參軍原是盧凌風的手下,之前瞧不起蘇無名這個斜封官,此時得知他不受斜封官之職,也沒住長史府,還抓住了吐羅女人,最重要的一點,他敬佩的盧凌風竟然是此人的私人參軍。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一切配合就是了。
那吐羅女人身上還有制完的人面花,材料也都交代清楚了,剩下的就是關押判刑了,至于這女店主。
蘇無名直接在此審問……
“不行!”
蘇無名話音未落,便遭到了邢參軍的反對。
長史,司馬,參軍都在,在這審問,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蘇無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么,從善如流的同意了邢參軍將人帶回公廨問話的意思。
盧凌風帶回公廨,我不便跟去,就在此地等你們的消息吧。
回公廨,姚惜和櫻桃不去情有可原,但盧凌風屬于是去不去都行的。
但按照以往他的性子,必然是會跟過去的。
蘇無名回身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同長珩一起,并著邢參軍一行人帶女店主走了
人都退去之后,盧凌風轉(zhuǎn)身看向姚惜和櫻桃:“今日都累了,我們先去休息吧。”
櫻桃在此,姚惜也沒多說什么,兩人分別找了一間房就休息了。
夜色深濃,盧凌風偷偷出了門,站到了最里面這間房間的門口
這一番打斗,官府又抓了人,普通住客早都跑了,可這間,房門緊閉,毫無動靜。
剛要推門,房門卻從里面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