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下進入了基建模式,只不過與普通村落不太一樣,這個村子人煙稀少,并且每家每戶都隔著一段不短的距離。
平日也沒多少竄門的,交流基本上是靠喊,因此倒還算有些人氣兒。
不過要說人氣兒,當屬最西邊的院子,那里儼然是最熱鬧的場所,最開始是半月左右,就會有一次喧鬧的時間,兩次過后,就一個月一次,正是定期外面來送東西的時間。
一開始什么都缺,送東西的人來的勤,后來漸漸走上正軌了,便改了頻率。
每次來了東西,都會有人來幫著干些活,主要就是處理草藥,村頭還有兵士們幫著搬搬抗抗的將各家各戶送來的東西,挨個送到院子門口,一開始的院門通常都是一個簡單的立柱作為標志。
這時候,人都在屋子里等著,等兵士走了,再出來將東西搬回去,或者就地用了。
村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富裕人家,畢竟多數(shù)都是用的起昂貴的人面花之人,是以物資倒是還算充盈,至于生活上的不方便只能靠自己克服了。
慢慢的,每家的房子也越發(fā)像樣子了,所謂的“院墻”終于不僅僅是木頭橛子,院子也不只是劃線標出來的范圍,各種各樣的圍欄都有了,勉強也能稱的上一句野趣盎然。
姚惜長珩兩個人,原本修繕好的居住的空間一下就小了起來,好在后面就是山,兩人花了五天時間,很快就搭好了一個簡易的木屋,加長擴寬了臥室的空間,然后一點一點的豐盈內(nèi)里。
現(xiàn)在是夏天,住的地方簡單點也無事,但總要提前就為冬天做好準備。
每月不過開頭忙那么幾日,趁著空閑,兩人最先盤好了炕,等到冬天怎么也晾干了,然后又陸陸續(xù)續(xù)的在院中添置了桌椅,涼棚等等。
就這樣,一天一點兒的,日子也就越來越舒適了起來。
入了秋,正午的陽光依然暴烈的很,一排晾藥架都挪到了西面的陰涼處,院子東邊的高桿子上晾曬著的床單隨風飄舞著,后面還有一層桿子,晾著長長短短的衣衫,仔細看去,最邊邊上還有一大一小兩雙雪白的羅襪也在飄揚著,因著這些浣溪過的衣物,這一片都充斥了一股好聞的清香味。
院門旁邊是一塊L形菜地,高高低低的長著菘菜,蘿卜葉等等此地常見的青菜,長勢很好,但這會兒免不了被曬的蔫頭蔫腦,旁邊的大水缸里面的水滿滿當當,水上飄著個水瓢,連個蓋子都沒放,就這么敞著放在陽光下暴曬。
正是午休時間,整個村子都十分安靜,院子里也是一片安靜。
日頭漸漸西斜,姚惜和長珩兩人挽著手慢慢的從村東頭走來。
木板車上是幾口大箱子,車轍深深,驢子面前吊著個蘋果,可惜它好像沒什么興趣,走兩步退一步的,不知道的以為在扭大秧歌。
姚惜手里的紙甩的嘩啦啦直響:“義兄來信,說他已被任命為大理寺少卿了,可蘇無名如今卻去守陵了,這什么發(fā)展?真讓人頭疼。”
長珩一手被姚惜挽著,另一只手在暗中跟驢較勁,聞言抽空回了句:“太子如今還是太子呢,想來應該跟在英國那時候差不多吧。”
達西和瑪麗那個時候,歷史上該發(fā)生的戰(zhàn)爭就沒發(fā)生。
姚惜哦,對,還有這個,我都忘了。
按理說,今年八月份,帝傳位于皇太子,自稱太上皇帝,五日一度受朝于太極殿,自稱曰朕,皇帝每日受朝于武德殿,自稱曰予??蛇@都過去一個多月了,現(xiàn)在太子還是太子呢。
到底不是真正的歷史,要不然她當初就不可能保留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