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樊樓,趙世清掀了簾子去看:“府里日日都是那些,一會回府,我們換了衣裳出來吃點新鮮的,聽說出了一種新花樣,叫做炒,介于煎炸之間,很是美味,非得剛出鍋吃起來才好?!?/p>
墨蘭靠在人懷里,越過他向外看,越是晚上,看這樊樓越是繁華熱鬧,獨這一幢看著亮堂:“官人說的是,妾身在閨中,也來吃過兩次,不過那時還沒有這樣的新花樣?!?/p>
趙世清依你說,這樊樓如何?
墨蘭不明所以,但還是說了:“很是不錯,菜品新鮮味美,服務(wù)也周到,更難得的是,汴京權(quán)貴云集,往來商客混雜,這樣的一家酒樓卻能屹立多年,背后勢力恐怕并不簡單?!?/p>
趙世清深深的看著樊樓門前送往迎來的小二和車水馬龍的場景,不由低喃一句:“是,確實不簡單?!?/p>
到了王府,墨蘭昨日到今日都沒空出時間來,實際上還沒來得及好好了解下未來的居所,只早上跟著官人一起穿花拂柳,去了慈安堂請安。
別說整個郡王府了,就連這主院都沒來的及好好看看,不過既然要跟著一起出去吃飯,墨蘭也就沒提這些,日后有的是時間。
換了身簡單的百迭裙對襟寬袖長褙子,顏色鮮艷但不失雅致。
云栽大娘子生的白,穿紅色衣裳襯得更美了。
趙世清也換了圓領(lǐng)闌杉,宮絳一系,君子如玉,加上不離其手的折扇在手,當真是舉世無雙,好奇怪,為何沒人說他是汴京第一美男呢。
墨蘭轉(zhuǎn)了一圈,想著可算成了婚,出去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欣喜非常:“怎么樣?好看嗎?”
趙世清繞著墨蘭走了兩圈,嘴里嘖嘖稱奇的作怪:“哎呀!大娘子怎生的這樣美貌!莫非是什么天宮仙女下凡塵?!?/p>
雖然只過了一天,但昨晚上她是又抓又撓的,這人都沒生氣,反倒激動的很,想來是喜歡肆意些的,所以墨蘭便沒了賠小心的意思。
新婚嘛,總要甜蜜一段時日的,等察覺到他煩了厭了的時候,她再穩(wěn)重起來就是了,沒得現(xiàn)在就學老太太的做派。
兩人也沒多帶人,只兩輛車,她們這輛是劍書駕車,另一輛帶的自然就是露種云栽了,刀琴駕車,據(jù)官人說。
趙世清刀琴啰嗦, 讓他去歪纏你那兩個丫鬟去。
到了樊樓,郡王親自去點菜,墨蘭和露種云栽在屋內(nèi)等了兩刻鐘,人才回來。
趙世清樊樓不知怎么弄了條宥陽的江魚,我想著你老家是宥陽的,許是愛吃的,便去看了看。
墨蘭宥陽離汴京甚遠,怎么會大費周章的運來?
刀琴笑嘻嘻的插嘴:“咱們郡王早早就定了,說怕大娘子跟著受委屈,只能在這些生活瑣事上盡盡心了?!?/p>
墨蘭聞言十分感動:“官人~我……”
趙世清瞪了刀琴一眼:“多嘴。”
又安撫的看著墨蘭,給她夾了一筷子糖藕:“嘗嘗這個,他們家的糖藕清甜不膩,我想著你們小姑娘家都愛吃,就擅自點了?!?/p>
墨蘭提起了筷子,等著他將糖藕放下,結(jié)果這人也不顧邊上還有人,筷子往前送了送,看樣子是要喂她。
這人!怎么這么厚的臉皮?!剛還感動來著。
面對著墨蘭使的眼色,趙世清好像才反應(yīng)了過來,卻沒遵照著夫人的意思,將糖藕放下,反倒吩咐了一句:“你們都出去吧,這不用伺候了。”
露種云栽一捂嘴,笑著就溜了,刀琴笑嘻嘻,劍書面無表情,兩人齊齊拱手就出去了。
墨蘭傻眼,不是,吃個飯而已,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把人都支走了才更惹人懷疑吧!
趙世清一副無奈的樣子:“夫人,這下清凈了,來?!?/p>
看著懟到嘴巴的糖藕,墨蘭只得張口咬了一口,蜜汁濃郁帶著淡淡的桂花香,嚼了兩下剛要說點什么,卻見這廝筷子一轉(zhuǎn),直接將她咬過的吃了。
許是意識到墨蘭的吃驚,趙世清沖著她笑了笑,等咽下去了才狀似好奇的問:“怎么了?”
墨蘭你,我,那是我吃過的。
趙世清……那我還給你?
眼看這人要吻過來,墨蘭瞬間帶著凳子往后一躲,訕訕的笑了:“你,你吃吧?!?/p>
不夠惡心的了。
趙世清嗤嗤的笑著,他說什么都信,真好玩,可愛,想看她眼尾通紅,哭唧唧的求他。
嗯,子嗣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