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清的動作很快,自想通開始,就實施了一系列的行動。
比如,除了接見外臣,祭祀,慶典,大朝會等等之類的事情,一切活動都挪到了墨蘭的居所,也就是坤寧殿。
于是墨蘭現(xiàn)在每天一醒來,睜開眼睛就是他,上午處理完宮務,他也下朝了,于是一直到晚上睡覺閉上眼睛,都是他。
也就是說,她得來不易的私人空間,沒有雜事需要處理,沒有外命婦需要接見,可以完全放松的,愛看什么話本看什么話本,插一句,芥子空間里的話本是真的多。
愛干什么干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干,就純躺著歇會的時間,完全被這個人充滿了。
他批劄子,自己總不好咔哧咔哧吃零食吧,原本廢了好大一番心神力氣理順的宮務,就為了換來這番逍遙,這回全泡湯了。
尤其是吃飯都吃不消停。
看著夾到自己盤中的菜,墨蘭咽了咽口水,連忙用筷子壓住這搖搖欲墜的山頭,勉強回了個微笑:“陛下……”
趙世清打斷:“墨兒不是一直叫我居安哥哥嗎?”
他也很少在墨兒面前自稱為朕,總覺得別扭。
已經(jīng)化身女官的露仲云栽兩人低了頭,咬著唇瓣不敢笑,忍的很是辛苦。
而墨蘭嘴角抽了抽,是,她是這么叫過沒錯。
但大庭廣眾之下和床幃之內的私密空間怎么能一樣?
羞恥心蒸騰而起,墨蘭索性抿嘴回了個笑,不言語了,專心吃飯。
倒是趙世清,一點兒都沒有自覺。
這哪是什么大庭廣眾,不是在內殿嗎?
而且,也沒別的人,無非是一些伺候的宮人罷了,還都是用心腹。
趙世清墨兒想說什么?
想問問你前朝沒事做了?
筷子一頓,墨蘭微微揚起一朵笑容來:“陛……官家近日操勞不少,眼下都青黑了,不如用了膳,好好休息一會兒,臣妾為您親手做晚膳吧?”
去膳房躲躲清閑也好,他總不會連這都要跟著吧?
反正大多步驟也不用她做,吩咐一聲也就是了。
趙世清眉毛一挑,眼中無端起了幾分戲謔,聲音也酥酥麻麻的:“哦?墨兒不累嗎?”
不應該吧?
看懂也聽懂了的墨蘭耳尖一燙,臉上不由就紅了。
粉白的小臉上暈了一層的紅,粉嫩嫩的像只香甜的蜜桃,眼里也水潤潤清亮亮,趙世清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而后端起清口水,坐著等墨蘭吃好。
夫妻這么長時間,自然有默契,墨蘭看著面前下去一半的菜肴,輕咳了一聲,也同步端起清口水。
吃了飯,不能立馬做劇烈運動,兩人裝模作樣的看了會兒書,趙世清啪啪翻了幾頁,看到喜歡的,倒扣著放到桌面上。
趙世清墨兒,來下一盤棋?
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墨蘭也沒了顧忌。
墨蘭好啊,誰輸了誰在上面。
要么下棋輸給她,要么她在上面不動。
趙世清腦子一轉就知道她這打什么主意呢,但鑒于她從前下棋的水平和輸了之后再一盤再一盤再再一盤的情況,也提出了要求。
趙世清好,一局定乾坤。
墨蘭對,定乾坤。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說什么上下啊,顯得那么的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