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鶯和朱顏手拉著手跑了一段路,看不到后面雪鷺的人影就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雪鶯扶著膝蓋還在喘:“不,不行了,歇會兒!”
朱顏也隨手就摘了把葉子出氣:“你那個姐姐,真討厭!她現(xiàn)在還欺負(fù)你嗎?”
雪鶯擺了擺手,根本說不出話來,直接就坐到了大石頭上。
朱顏也一屁股坐了過去:“唉!反正我是不想當(dāng)什么少司命首徒了!”
雪鶯咽了口口水,潤澤了下干澀的嗓子:“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啊?”
朱顏我那是氣話!反正不在九嶷山也能學(xué)術(shù)法。
何必要留在這里被人家嘲笑呢!
雪鶯那不如……我們組隊(duì)吧?
她是肯定不會當(dāng)什么首徒的,最好就是能旁聽一個月,和朱顏一起好好相處說話什么的,不然下山了便天各一方,她會想念朱顏這個朋友的。
朱顏頓時哽住了,她只是嘴硬的口不對心罷了,其實(shí)心里還是很想的,不然也不會被罵了之后那么傷心,下山之后好幾日都吃不下飯,還掉了不少眼淚。
朱顏我……
雪鶯眨著大眼睛,根本不知道她的口是心非:“嗯?”
朱顏好,好吧……
法術(shù)一綁,兩人就這么正式結(jié)成一隊(duì)了。
空中一只白色的小鳥盤旋良久,根本就找不到朱顏落單的機(jī)會,小腦瓜想了想,鳥眼珠眨動了兩下就飛走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嘛。
于是兩人走著走著,雪鶯突然一個腳滑,掉進(jìn)了大坑里面,一直手拉手走著的朱顏?zhàn)匀徊荒苄颐狻?/p>
雪鶯顏兒,我,我好像崴了腳。
有那么一瞬間,后悔涌上了心間,很快又被朱顏甩掉了。
一只小鳥眨巴著小豆眼,振翅飛走了。
*
何夢清哼著小曲兒優(yōu)哉游哉,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她都走這么慢了,怎么還會碰到朱顏和雪鶯啊。
懂得都懂,唱著歌兒,心情就難免會高昂些,她沒搖頭晃腦就已經(jīng)不錯了,但一說話就破壞了她的高冷人設(shè)。
雪鷺喲~你倆這是掉坑里了?
千辛萬苦爬上來的朱顏又找了根兒藤蔓,好容易才拽雪鶯出來,這時候哪還有力氣再跟她斗嘴,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她這不大正經(jīng)的語氣,癱坐在地上只顧著喘氣。
何夢清干咳了一聲,又板起了臉,掃了一眼兩人,除了臟點(diǎn),也未見什么傷勢,只是好像……
雪鷺你的腳怎么了?
雪鶯眼中含著淚:“崴,崴了?!?/p>
嘆了口氣,何夢清蹲下碰了碰她的腳踝,雪鶯反射性的縮了下。
朱顏誒你!
雪鷺別動!忍著點(diǎn)兒!
咔吧一掰:“好了,你試試吧?!?/p>
朱顏轉(zhuǎn)頭滿臉疑惑的看向雪鶯,兩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才將信將疑的相攜著起身。
雪鶯踮著腳,試著走了幾步,驚奇的看著來來回回看著朱顏和何夢清:“好像……不疼了?”
拍了拍手,何夢清抬步就要走。
朱顏誒等等!沒想到你也會救人啊……總之,多謝!
她著實(shí)沒想到雪鷺竟然會出手幫忙,一時有些別扭。
何夢清擺了擺手,小曲兒也不哼了,越過兩人往前走去,話都沒留一句。
朱顏看著何夢清的背影,撓了撓頭,總感覺剛才那句話好像有點(diǎn)熟悉。
而此刻何夢清看著飛速逃命的那位青罡將軍,有些傻眼。
后面追著他的那個黑漆漆直冒黑氣的是什么玩意兒??。?/p>
這山里還有這種兇獸嗎?
青罡將軍一個蛇形走位,躲過了兇獸的前撲,于是何夢清眼睜睜看著青罡朝著她這條路跑了過來,一個起落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說時遲那時快,不由分說的抓著她跑了起來。
何夢清一邊跑,一邊在心里哀嚎!
不是吧阿sir!
這不應(yīng)該是朱顏的搭檔嗎?
哦,對!
剛才朱顏和雪鶯一起來的。
所以說,難道這青罡也是什么炮灰?
幫忙淘汰了其他選手之后,女主憑運(yùn)氣當(dāng)撿漏王???!
什么啊,傳統(tǒng)的老套路為什么不用,非要搞這種創(chuàng)新?。?/p>
雪鷺那是個什么東西?
此刻水鏡前的大司命,清修殿里同樣在水鏡前的時影都同時站了起來。
大司命遭了!
這窮奇是他派人引到青罡身邊的,本意是想除掉他,沒想到竟然連累了他屬意內(nèi)定的勝者白雪鷺。
而時影只是緊張的盯著水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