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當(dāng)著她的面打啞謎,何夢清哪可能不配合,頓時也不計較那點子小情緒了,只是半信半疑的又確認(rèn)了一遍:“真有急事?”
時影確有急事,方才來不及跟你說一聲,是我行事不周了。
何夢清擺了擺手:“正事要緊,那現(xiàn)在是解決了?”
重明一個滑行過來:“啊哈哈,那是那是,不過還要老夫前去收拾下殘局嘛~”
眼睛溜溜的看了看時影,也不敢再說廢話,化作鳥飛走了。
何夢清有些局促的對上了時影的視線,腳尖不由自主的蹭了蹭地面,面上倒還穩(wěn)的?。骸澳俏乙病?/p>
時影方才你……
兩人異口同聲,又同時停了下來。
何夢清瞟了時影一眼,先聲奪人:“咳,那個……方才你可能沒聽到,我都是玩笑的?!?/p>
時影側(cè)過了身,沒去看雪鷺:“嗯,我知道了,也并未放在心上?!?/p>
是不是玩笑,他心知肚明,要不是他逃的快,要不是雪鷺當(dāng)時在抬頭看月光,他許是在她面前變成動物了。
雖然保留了一絲臉面,但那種心慌的狼狽,不可遏制的心跳感覺令他無法再欺騙自己。
或許早在第一次見面就已經(jīng)對她存了好感,所以他一反常態(tài),并未拒絕大司命讓她留在谷底養(yǎng)傷的要求。
只是后來母后去世,他也心灰意冷了。
而與他同病相憐的雪鷺卻漸漸從過去走了出來,越來越有生機,有活力,他看著看著便心生羨慕,仿佛自己也從不幸中掙脫出來。
可面對雪鷺,他卻只能這么說,何必為了他這樣一個人,而阻攔雪鷺的腳步呢,她本不想留在九嶷山的不是嗎?
看著他冷淡的樣子,何夢清便面色猶疑的告辭了。
躺在床榻上,何夢清過了好一會才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著了。
翌日就有她的課了,明明她的課和時影的課是挨著的,但就是神奇的怎么也碰不到他的人。
躲她啊。
那可不行。
不把好感度刷到不會往下掉,她也沒法放心的出去搞事啊。
如今六部子弟已聽學(xué)半月,距她所說離開九嶷山的日子也就只剩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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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鷺好了,理論課大家也上的差不多了,方才我所演示的統(tǒng)稱為御物術(shù),這只是最基礎(chǔ)的術(shù)法之一,相信許多人都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這樣的簡單術(shù)法,但其實,如何做到如臂使指仍需多加練習(xí)。
說著,她也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伸手,便有數(shù)不清的落葉從門外狂卷而來,巧妙的避開了在座之人,連一點灰塵都未帶進來。
不過呼吸間,落葉便成了人形,扭腰擺臀的跳起舞來,動作靈活的宛如真人。
雪鷺有哪位愿意上來比試一番?
一堆枯葉組成的人形,就算有人的靈活性,可本質(zhì)上也脆的不用用力便可碾壓,當(dāng)下就有一人站了出來。
同是六族子弟,年齡相仿,而且明明月前大家還一樣的,雪鷺卻搖身一變成了神官,還來教授他們術(shù)法,總有幾個人心里不服氣的。
就算她向來聰慧優(yōu)秀又如何,大家誰也沒親眼見過,都是道聽途說而已。
何夢清看這人赤手空拳就站了出來,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不帶兵刃嗎?”
那人似乎很有信心,只一拱手:“我用兵刃豈非勝之不武。”
何夢清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那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