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沒再出什么狀況,兩顆木頭順利的送到木匠那。
兩夜一天死了五個人,瘋了一個人,熊七也顯得有些焦躁了:“老爺子,木頭我們運來了,還有一天時間了,棺材能做好嗎?”
“我說三天就是三天,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后天,后天你們來取。別老惦記這棺材,她還沒吃飽呢!如果你們讓他吃了,這棺材還用不上呢?!?/p>
可能是看他們沒有減員,木匠老頭又一次給眾人施加了壓力,何夢清看向了程,果然,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凌久時它不一定吃活物吧?也可以吃死物?
“沒錯,只要讓她吃飽了,吃什么都行。但是你們要碰見她,不讓她吃飽了,你們肯定出不來?!?/p>
所以怪物既然可以用尸體投喂,就是說玩家之間的自相殘殺是被允許的。
阮瀾燭四處轉(zhuǎn)了一圈:“呦!斧頭都藏起來了,還想問你點事兒呢?!?/p>
凌久時招呼了聲就將自己手上的斧頭扔了過去,阮瀾燭倒換了下手,漫不經(jīng)心的挑了個順手的姿勢嚇唬木匠老頭。
木匠老頭也果然又慫了:“你,你問什么?”
阮瀾燭我懶得猜,也不愿意等,就是想問問你,那鑰匙是不是就在棺材里。
何夢清的表情be like: (°ー°〃)
不是,還可以這么直接問的嗎?
不止是她,大家似乎都愣住了。
木匠看了眼他手上的斧頭,猶猶豫豫小小聲的承認了:“在!”
???真的假的?
從木匠家出來的時候天又一次黑了,門里的世界時間流速似乎和外面是不一樣的。
就在大家進了院子往屋里走的時候,程文又不知道從哪拿到的斧頭向著小柯劈去。
何夢清不緊不慢的回頭去看的時候,這位已經(jīng)又被人踹到了,這一次踹他的是阮白潔。
阮瀾燭真夠不要臉,只會對女人下手。
“她根本就不是人!”
小柯氣的不清:“那你是人嗎!”
阮瀾燭真有本事的話,怎么不對我下手,或者對熊七下手,只會對女人下手你算什么男人!
程文這會兒腦子特別清晰,一指何夢清就:“她!她是女人,還是新人,我就沒對她下手??!”
阮瀾燭哽了下,有的時候看上去就不好惹一點,確實容易讓人忽略性別這回事。
被一個瘋子拿斧頭指著,何夢清還沒說什么,老板娘就走了過來:“那邊有口井,你要是怕的話先去那邊躲著,狼來了的時候我們都是躲在那里的?!?/p>
何夢清點了下頭,然后走了兩步,站到了阮瀾燭身邊,回頭沖著老板娘笑了下:“別擔心,阮哥會保護好我的,是吧阮哥?”
阮瀾燭看了眼老板娘,微微一笑配合道:“放心,跟在我身邊,不用怕他一個瘋子?!?/p>
老板娘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了。
阮瀾燭看著老板娘的背影,話卻是對著她說的:“確認幾條規(guī)則了?”
何夢清四條,就是不知道還有幾條,以防萬一,那個什么鑰匙拿到之前,咱們就盡量不出門吧,出門也不要列隊走。
阮瀾燭詫異了一瞬:“這么說你都猜到了?”
何夢清啊,原來一共就四條???
阮瀾燭四條你還嫌少?
何夢清條件這么具體,也就是說這個世界難度不高了唄?
阮瀾燭笑了下:“所以你這么累。我聽說,絕大多數(shù)人的大腦是處于休息狀態(tài)的,也就是說,人不會一直思考?!?/p>
聽說?
何夢清看了他一眼,沒言語也沒理他,轉(zhuǎn)身徑直回了房間。
后天,鑰匙到手之前應(yīng)該找到門在哪的,正好明天沒事,白天也比較安全。
何夢清這么打算著,便開始洗漱,準備睡覺,沒辦法,原身什么都沒帶進來,而且玩游戲還用空間那多沒勁。
然而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她能管住只有自己而已,所以當何夢清剛躺下的時候不出意外又出了意外,兩聲慘叫從外面?zhèn)鱽淼摹?/p>
“?。?!救命?。?!”
何夢清一個翻身躍起,迅速的推開窗戶一看,程文和與他一起進廟的人被拖行著拉進了井里,院子另一側(cè),老板娘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閃而逝。
似乎察覺到她在樓上看著,突然抬頭精準的看向這邊,美艷的容貌一瞬間變得詭異猙獰。
貼臉殺來的猝不及防,何夢清心跳快了一拍,但下一秒就平復(fù)了下來,臉色依舊平靜的看著她,慢慢的將視線移到院子中間這口井。
其他人家的井,比如木匠家,村長那里的祠堂,那對老夫婦家,或是用稻草石塊壓著,或是用井蓋,都是蓋著的。
凌久時當時正在和阮白潔熊七說話,眼尖的注意到兩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井口:“別看!”
可惜他說的太遲了,那兩個人即便立馬拔腿就跑也依舊還是晚了,不及思考就要伸手去救,卻被熊七攔住了:“來不及了。”
眾目睽睽之下,又一次死了兩個人,凌久時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被拖回了井里卻無能為力。
在廟里那次他嚇傻了沒反應(yīng)過來,山里那次他沒趕上,這一次他明明能拉住他們的,如果不是被攔住了。
沒過太長時間,何夢清就見阮瀾燭沉默的走了進來。
兩人視線一對,阮瀾燭就解釋了一句:“他想靜靜。”
何夢清哦。
她也沒問啊。
何夢清知道門在哪了嗎?
阮瀾燭還需要再驗證一下。
兩人公事公辦的說了兩句就沒話了,直到阮瀾燭看何夢清又一次要往床上躺:“你打地鋪?!?/p>
何夢清“哦”了一聲,輪流打地鋪很公平,正收拾著被褥的何夢清突然想起來:“誒?我為什么不自己住?”
如果沒有其他規(guī)則的話,她好像沒必要為了探聽那點零星的消息睡一宿地板嘛,大冬天的。
不待阮白潔說話,何夢清擺擺手就出去了,隨便挑了一間空屋子。
或許是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嚇她,她都不受影響,怎么引誘她,她都不上當,這一夜她很安全的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何夢清沒在場,阮瀾燭和凌久時就精彩多了,簡單來說,一人救了彼此一次,是過命的可以互相信任的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