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走,沒一會兒,何夢清身邊便圍了許多人,數(shù)來尚還有8人,這些應該都是過門人了,也就是說,除了宋四,上官淺,鄭南衣,云為衫,這批新娘剩下的都是過門人了。
何夢清一一看過,想著要是按照原本的劇情發(fā)展,那么大約還會有人被上官淺KO掉,當然,要是還有別的禁忌條件,那也許會死更多人也說不準。
所以說,無論怎樣的武俠世界,對普通人來說都是危險的,更別說她們還是現(xiàn)代法治社會的普通市民,如果不是過門,也許活這么多年都沒親眼見過殺人現(xiàn)場。
“宮子羽跟你說了什么?”
“那個什么茶,喝的我都要吐了,不喝行不行?”
“別吵了,她剛才那碗被NPC帶走了,晚上看她有沒有事不就知道了!”
“那萬一她要是觸犯了別的禁忌條件呢?”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番,決定還是隨大流,要知道在門里世界,最特別的那個總是最容易死的,不管茶好不好喝,大家昨晚都喝了也沒再接著出事,那這就不是禁忌條件。
難喝就難喝吧,又不要命。
門口嬤嬤帶著丫鬟們魚貫而入,召集所有新娘在一樓廳堂中講明今日的安排。
沐浴,號脈看診,測量體態(tài),評選出金玉木三色等級。
自來選新娘都有一套流程的,就算是現(xiàn)代人結(jié)婚也講究個婚檢,是以大家倒是都沒什么異議,只是測量體態(tài)之前,阮瀾燭悄悄對她和莊如皎耳邊說低調(diào)些。
何夢清本想說一會檢測的時候稍稍含腰駝背裝一下就行,結(jié)果一看,哪用她吩咐,都沒經(jīng)過古代大家閨秀的禮節(jié)教導,就算不明顯,打眼一掃也都是歪歪扭扭的,哪有什么儀態(tài)可言。
高低肩的,脖子前探的,還有站那就是稍息的姿勢,真是怎么舒服怎么站的,傅嬤嬤氣的臉色鐵青,跟教導主任抓課間操紀律似的,三令五申要求大家站好。
許是都想著選中了可能會有危險,所以見嬤嬤說了幾句也沒發(fā)飆,有幾個過門人就我行我素了起來,本就懶散姿態(tài)更添幾分流氓特質(zhì),當然也有人認為選中了才能知道更多線索的,悄摸摸的挺直了脊背。
每個新娘子身邊圍著兩名下人,一人測量,一人記錄,如此嘈雜且明亮的環(huán)境沖散了恐怖的氛圍,讓人不由自主就失了警惕心。
何夢清環(huán)顧了一周,看了眼眾人的千姿百態(tài),忽而眼皮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對阮瀾燭使了個眼色,兩人越過人群看向站在臺階上的嬤嬤。
她的臉色越來越青,越來越青,不是夸張,而是整張臉好像真的發(fā)青,甚至看著比方才好像還大了一圈,鼓脹了起來。
何夢清站好,快!
說時遲,那時快,三人剛站好的下一刻,圍著眾人測量評分的下人們大約是受到了什么指令,突然間齊刷刷的放下了手中工具,陰森森的濃霧破門而入,一聲尖銳至極的嘯聲自上方傳來:“來人吶,將這幾個擾亂選親大典的人給我壓下去!”
又一次,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侍衛(wèi)突然出現(xiàn),兩兩一個圍著那三個流氓姿態(tài)的新娘,刀光連閃,慘叫聲還未發(fā)出,已瞬間削去了她們的四肢,血液拋灑在濃霧之中就沒了蹤跡,仿佛被霧氣吞吃殆盡。
濃霧并未立時散去,像有生命一般緩緩圍繞著所有的新娘子轉(zhuǎn)圈,一圈又一圈,陰冷冷的寒氣沁入心脾,仿佛給每一個新娘都打上了標記之后,才又一次翻卷著如潮水一般涌動著退出。
霧氣消散,方才死的那三人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上首的傅嬤嬤臉色恢復了正常,伸出艷紅如血的舌尖舔了下嘴唇,眼神好些的能看到她一閃而過的舌頭尖端是分叉的,細長細長,如蛇信一般,半搭的眼皮下,瞳孔冰冷至極,帶著幾分貪婪,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像是在挑選什么肥羊。
這下再沒人故作搞怪,都拿出了一百分的美好姿態(tài)應對這次檢查。
這次的午膳是大家一起用的,所有人被關在這廳堂之中,等待結(jié)果出來才能各自回房梳洗打扮,傍晚時分還要讓少主挑選新娘。
莊如皎戳著米飯:“剛有人問了那幾個新娘,她們說選親結(jié)束,落選的明天就會被送出宮門,這么說我們就只有今天下午這一個半天的自由時間,怎么找鑰匙和門???萌萌姐,你有想法了嗎?”
阮瀾燭也是第一次遇到行程這么緊湊的本子,若真是晚上結(jié)果直接就出來,那今晚再不行動就要永遠留在這了。
阮瀾燭今晚先別睡。
何夢清……嗯,放心吧,應該不會這么快就結(jié)束的。
阮瀾燭眼眸一閃:“你知道什么了嗎?”
何夢清……直覺。
阮瀾燭點了點頭,科學證明,確實有人直覺特別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