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了眼被沖破的門,又發(fā)覺這些人好像沒看到一般,于是也掩下神色,跟著宮子羽到了內(nèi)堂。
宮子羽昨夜亥正二刻,你們在做什么?
莊如皎默默的掰著手指,眼神滴溜溜的轉(zhuǎn),這亥正二刻是幾點啊,因著叫不準(zhǔn),是以便沒出聲。
何夢清回想了下:“亥正二刻……應(yīng)該是在房間準(zhǔn)備睡下了?!?/p>
她這么一說,另外兩人也點了頭:“是,是睡了?!?/p>
宮子羽哦?怎么這么晚才睡?何姑娘可否將昨夜做了什么詳細(xì)說說?
何夢清點頭,邊回想邊說:“選親晚宴后,我去賀祝姑娘被選中之喜,聊了幾句發(fā)現(xiàn)我二人老家相距不過百里,越說越是投緣,就混忘了時辰?!?/p>
何夢清后來云姑娘也來賀喜,反復(fù)提及自己羨慕祝姐姐被選中一事,我二人見她對落選之事耿耿于懷頗為失落,便又安慰了她幾句,直至后來夜深了,我有些困倦,便提出告辭??刹恢乒媚镒骱蜗敕?,又說要喝茶。
宮子羽突然緊張起來:“你們喝了嗎?”
何夢清我見她執(zhí)意要喝,拗不過她,便喝了。
宮子羽看向了阮瀾燭:“你呢?”
阮瀾燭氣定神閑:“我覺淺,不愛喝茶,更別提云為衫來者不善,就更不可能喝她的茶了,假意打翻了茶盞,沒喝?!?/p>
宮子羽點了點頭,這倒是和云為衫的話對得上,只是一看何夢清,免不了操心些,終于將手帕掏出來遞給她:“你也不要事事為他人考慮,該拒絕的時候也很不該委屈自己,擦擦吧,臉都臟了?!?/p>
阮瀾燭和莊如皎都沒眼看了,不忍直視的……盯著不放。
何夢清含笑接過帕子,嘴上一點沒心虛的道了謝:“多謝公子……執(zhí)刃掛懷?!迸磷幽脕硪豢?,角落上繡了一簇蘭花,捏在手中猶豫片刻才擦了擦臉頰。
宮子羽看她擦的不是地方,頭微微探過來一點,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提醒她。
何夢清順手就用自己剛擦了臉的帕子擦了過去,手才按上去就發(fā)覺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訕訕的要往回收,卻不料帕子被抽了去,轉(zhuǎn)而又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蹭了蹭,下巴處,擦了擦。
不是……有這么臟嗎??。?/p>
所以說她剛剛是一直頂著這么一張灰頭土臉嗎?
宮子羽一邊細(xì)細(xì)的為她擦著臉上的灰塵,一邊不解的問著:“何姑娘這是怎么弄的?”
阮瀾燭在一邊涼涼的插了句:“大約是,門?”
宮子羽突然就停了手上的動作,轉(zhuǎn)而捏住了何夢清的下巴湊近自己:“門?你們?nèi)フ议T了?你也要走?”
何夢清對上宮子羽的視線,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他,手也抬起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臉:“要走!”
宮子羽抬手附上了她的手,語氣輕輕的:“留下不好嗎?我選你做執(zhí)刃夫人,我們一起長相廝守。”
何夢清輕笑了聲,頭也未回的對阮瀾燭和莊如皎說道:“你們出去?!?/p>
早就發(fā)覺不對勁的二人:“一起走?!?/p>
何夢清出去,我沒事。
見二人遲遲不走,宮子羽一揮衣袖,隨著一聲“出去!”,二人不由被氣浪裹脅著倒飛了出去,卻又好像被什么拉住穩(wěn)住了身形,這才不至于從二樓掉落下去。
抬頭看去,是何夢清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白色綢帶金鈴索拉住了兩人,綢帶收回隨即又一支長條木匣被拋了過來。
何夢清接著。
阮瀾燭扶著欄桿一伸手準(zhǔn)確的抓住,打開木匣一看,是空的,剛想開口問,卻見門“砰”一下被關(guān)了起來。
于是他只好屈指敲了敲,發(fā)現(xiàn)果然有夾層,抬手拔出金片頭飾,扣了半天才打開夾層,里面赫然是一枚鑰匙。
阮瀾燭拿著鑰匙,看著緊閉的房門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哼笑:“走吧,回房間。”
莊如皎看著鑰匙眼睛都放光了,聞言愣了愣:“我們,不去開門嗎?還有姚惜姐姐她……”
阮瀾燭天黑了,外面的霧氣你能對付?
再說,他也沒看到何夢清是怎么關(guān)閉那密道機關(guān)的。
阮瀾燭至于你姚姐姐……你還是少管閑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