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
阮瀾燭和夏如蓓出了門,兩人對視一眼。
阮瀾燭……
跟她說姚惜是NPC,她能信嗎?
莊如皎:“……”
跟黎哥說,黑曜石里那個(gè)叫姚惜的姐姐會輕功,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瘋了?
阮瀾燭咳,這次沒拿到線索,你先去休息一下,明天帶你繼續(xù)刷門。
“那個(gè)……姚惜姐姐,不在這里住嗎?”
阮瀾燭“嗯”了一聲就抬步上樓了,留下莊如皎抓心撓肝的,瘋狂想跟人傾訴一下,到底也沒忍住,回了房間偷偷給黎東源打了電話,這么那么一說,果然得到一句:“你不會精神失常了吧?”
說到這黎東源又想起來:“阮白潔的消息你打聽到了嗎?”
莊如皎都服了:“哥,真的,你為什么喜歡阮白潔啊?”
黎東源還是那么個(gè)理由,莊如皎聽煩了:“好了好了,我是沒見過阮白潔到底多厲害,但姚惜她真的會輕功!”
黎東源根本沒慣著:“我還會重功呢,我會降龍十八掌,我會八荒六合唯我獨(dú)尊功?。 ?/p>
“你會你會你會!你什么都會!就是不會找對象??!”莊如皎都要?dú)庹?,啪一下掛斷了電話,被子一蒙,睡覺?。?/p>
剛要睡著,又想起門里的事情,連忙跑到廚房冰箱里翻出罐汽水,那什么白芷金草茶,yue~~~
她喝的胃都要抽抽了,yue~~~
何夢清這邊睡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晚上了,發(fā)現(xiàn)手機(jī)里有幾條消息,甚至還有加好友的,熊七小柯,譚棗棗,夏如蓓,還有阿姐鼓那扇門里的兩個(gè)女大學(xué)生。
應(yīng)該是游戲方泄露玩家資料了,再說論壇上也不斷有新人涌入,發(fā)帖討論什么的,被人肉到也是早晚的事,很正常。
這門好似無窮無盡一樣,也不知道一共到底有多少扇門。
也沒管她們加自己要干什么,反正都同意了,同意的下一瞬就受到了幾條消息,譚棗棗發(fā)來的,大意就是大佬,求帶,回了個(gè)再說吧。
熊七小柯說的差不多就是有空出來聚一聚,請她吃個(gè)飯當(dāng)面感謝什么的,回:再說。
那倆女大學(xué)生好像就是能加上誰就加上誰了,發(fā)的話一看就是群發(fā),她沒回。
懶懶的提不起勁兒,又不想做飯,自己吃飯又覺得沒意思,剛想隨便從空間里的商城餐廳選了幾道小菜吃,阮瀾燭的電話又到了,這個(gè)人,有事就不能先發(fā)個(gè)消息嗎?
直接打電話很不禮貌誒。
皺著眉接了電話:“……”
阮瀾燭……喂?
何夢清咋啦?
阮瀾燭都要?dú)庑α?,在門里跟人家一口一個(gè)小女子,一口一個(gè)大人,說氣話來文縐縐的,什么莫要?dú)怵H,什么君子如何如何,結(jié)果出了門就換了副面孔,一張嘴就“咋啦”!
不是人都要被她氣出人類的病了:“聚餐,來不來?!”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在哪?”
阮瀾燭我?guī)巳ツ慵摇?/p>
何夢清不是你聚餐來我家干什么?
阮瀾燭黑曜石有別人家的臥底,凌凌吃飯都吃不好了。
何夢清……嘖,你自己帶菜過來自己做。
阮瀾燭好,一會兒就到。
何夢清也沒起身,硬是懶到門鈴響了才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一邊開門一邊說:“下回來你給我?guī)c(diǎn)單機(jī)游戲,高科技產(chǎn)品啥的?!?/p>
凌久時(shí)大包小包的拎著菜,他還是第一次來到何夢清的家里,一邊掏出兩雙拖鞋,自己換上一雙,阮瀾燭也換上一雙。
何夢清隨手一指:“廚房。”凌久時(shí)就顛顛的過去做飯了。
又隨手一指:“茶!”阮瀾燭都不用她指,換了鞋,放下老大兩個(gè)麻袋,人直奔水吧。
何夢清看了兩眼:“這啥?”
阮瀾燭送你的。
這么說何夢清可來精神了,就近打開一看,各種各樣的盒子,最顯眼的是軍用無人機(jī)!??!三臺!!
阮瀾燭接著翻!
何夢清一下就開心了起來,喜滋滋的坐地板跟拆盲盒似的,VR眼鏡,除了丑,沒別的缺點(diǎn),可以即時(shí)翻譯,通話,掃描,存儲文檔,哇,她哪見過這種高科技??!
還真的有很多游戲,從經(jīng)典小霸王到虛擬游戲,甚至還有桌游。
這得玩到哪輩子去?。。?/p>
夠了夠了,太夠了,何夢清笑呵呵的跑去廚房,翹著腳問:“用我?guī)兔幔俊?/p>
凌久時(shí)不用,我這都快弄好了,你這一個(gè)人住,盤盤碗碗倒是不少。
阮瀾燭繞過那一地七零八落的盒子,也堵在廚房門口:“人家這才是享受生活?!?/p>
何夢清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電視:“你不幫忙就別嘰嘰歪歪,把游戲安上去?!?/p>
這不怕死的人就是狂!
阮瀾燭撇了撇嘴,穿著皮拖鞋去客廳給人安裝游戲去了。
何夢清這邊和凌久時(shí)一起擺桌盛飯:“吃飯了,別玩了!!”
阮瀾燭……
不可理喻這個(gè)人?。?!
凌久時(shí)也不覺得阮瀾燭這種模樣有什么不對,他一直這樣啊。
凌久時(shí)對了,聽說你們這道門特別難?
何夢清不難??!
阮瀾燭冷哼了一聲:“對你來說當(dāng)然不難。你看看你那脖子。”
對著阮瀾燭,何夢清臉皮厚的很,津津有味的吃了塊牛柳,肉還在嘴里呢就齜著牙懟他:“羨慕吧~”
看她小眼神往凌久時(shí)那瞟,阮瀾燭一哽,剛要摔筷子,就聽人家又說了句:“凌凌哥~~你這肉怎么做的,好嫩啊~~”
凌久時(shí)啊,提前腌好,然后得用油……
何夢清一邊恩恩啊啊的附和著凌久時(shí),一邊賤兮兮的沖阮瀾燭晃了晃腦袋,嘴上還不忘diss他:“這么好吃的菜,阮哥怎么不吃,不愛吃嗎?”
阮瀾燭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何夢清你管我!我就說,凌凌哥~~那些游戲是不是你的主意啊~~
凌久時(sh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咳,那個(gè)……咱能不能好好說話,你這樣,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p>
何夢清一秒冷臉:“哦,我其實(shí)也沒有很想笑?!?/p>
阮瀾燭哭也行。
何夢清也沒有很想哭。
凌久時(shí)我們帶了酒。
何夢清嚼著牛柳看了兩人半天:“我沒事,不過還是謝謝你們來陪我。酒就不喝了,你們一會還得開車呢?!?/p>
這世上沒心沒肺的人終歸還是少的,阮瀾燭慢慢的也在理解人類的感情,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猶豫,才會生起恐懼之心,不是怕怪物,不是怕死亡,怕只怕分別。
他也終歸明白何為“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凌久時(shí)對了,游戲裝好了嗎?我們一起打一把?
何夢清走,打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