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們猜想的那樣,肖逸被抓的第二天凌晨,張老板就從余先生那里知道這次竊取競標(biāo)標(biāo)底的任務(wù)失敗了,這給他們造成了非常嚴(yán)重的損失。
張老板很快給肖逸打了電話,告知他盡快逃離,何夢清當(dāng)時正開車回去,用濾鏡變聲器充作肖逸,鎮(zhèn)定自若的表示明白,轉(zhuǎn)頭就將此事報給了秦處。
而后按照指示一路開回市區(qū),將手機上交。
張老板果然有肖逸手機的定位,他被抓一事張老板很快就知道了,雖還不清楚肖逸是死是活,但幾乎在確認(rèn)肖逸被抓的同時他們就啟動了B計劃。
出于對張老板,這個接近組織核心人員的保護,他們決定利用黃子誠拉高天陽下水,只要高天陽變成他們的人,那么肖逸可除,張老板也暫時安全,許多事情都好做了。
此事張老板不宜出面,她要做的就是盡快掃尾,抹除她和肖逸居住的公寓里所有一切的痕跡。
至于高天陽……
就在何夢清回家相親的同一天,黃子誠約會被抓。
間諜組織的托尼帶著人手從直接從海關(guān)進入,用姚瑤遠在美國的姐姐的安危來威脅她,加之言語蠱惑洗腦,讓她以為黃子誠早就跟國安搭上線成功上岸了,徒留她一個人在掙扎。
姚瑤果真照著他們說的去做,將人約到了船上。
黃子誠也是一約就沒什么防備的出來,船開到公海,被間諜組織的人關(guān)了起來,只等著用他作為人質(zhì)和高天陽談判。
張老板在本市可用的人手不多了,她的處境也是極度危險,分分鐘可能會被抓,因此對何夢清的跟蹤調(diào)查,正如吳熙他們的分析,只是進行例行分辨。
余先生和張老板對何夢清的討論更是少之又少,他們還是很相信之前對何夢清的調(diào)查的,至于為什么沒收買威逼她成為間諜的一員,很簡單,自顧不暇了。
吳熙在案件推進會上也說過:“她看起來太正常了,正常的被色誘,正常的談戀愛,正常的上班,而且按常規(guī)想法,她這樣的人,無論家庭條件也好,個人情況也好,都不可能是國安的一員,如果不時她本身警惕性足夠高自己報了警,我們也想不到。”
高天陽而且肖逸被逮捕歸案之后,我們對她的獎勵也能徹底將她從這件事情中摘出去。
秦處點了點頭:“嗯,自去年出臺反間諜法開始,公民的警惕性提高了許多,間諜們可能也想不到自己會以什么方式露餡,估計不會往她是國安這方面去想的?!?/p>
說到這嘆了聲“可惜”,吳熙高天陽對視一眼,也知道他說的可惜是什么意思,沒就此事多發(fā)言,而是說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漁翁計劃專項小組,目的在打進“特工游戲”總部。
這是大案要案,市局除了她、高天陽二人和秦處之外再沒別人參與其中,其他成員都是省廳來的人。
省廳的這些人都是技偵人員,不會露面,只提供背后技術(shù)支撐,這是一次針對網(wǎng)絡(luò)安全的行動,是一項長久的行動,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行動。
*
何夢清上班怎么忙就不細說了,總之那天之后就沒人再盯她的稍了,至少她沒感覺到什么異常,生活如常。
張文的事過了兩天才有消息,吳熙給她打了電話:“她應(yīng)該只是個可以隨時拋棄的小蝦米,先不用管她,如果她要是再問你,你就說分手了,該跟你的何醫(yī)生談戀愛就談戀愛,該結(jié)婚就結(jié)婚?!?/p>
“該結(jié)婚結(jié)婚”,能這么說就表明這案子一時半會兒的是完不了。
何夢清正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周末搬家,聞言也略想了下先應(yīng)了個“哦”,然后才問:“那我一直在這單位這么干著?我倒沒什么,就是打一份工領(lǐng)兩份錢,心里不安啊?!?/p>
吳熙在電話里笑了聲:“想什么美事呢,還能讓你一直占便宜?”
何夢清也跟著笑:“行了熙姐,我這忙著收拾東西呢,知道你忙,咱倆就不閑聊了?!?/p>
她現(xiàn)在正處于靜默狀態(tài),正常的生活就是了,該跟朋友出去聚會就聚會,該跟何蘇葉出去約會就約會。
很快,何夢清就收拾好東西搬了回去,這次就她自己一個人,沒叫凌玖?xí)r,沒叫任何人幫忙,趕上周六,一趟車就全拉完了,東西堆房間里沒急著收拾,先跑門口中醫(yī)診所買藥去了。
七月酷暑,濕氣重,整個天氣跟悶籠似的,何夢清這回也沒用內(nèi)力靈石作弊,打算老老實實的買藥,自己換著花樣喝消暑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