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何夢清就出去了,吃了頓小餛飩,五文錢,然后腿著往南走。
路上碰到當鋪,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夢清就出去了,吃了頓小餛飩,五文錢,然后腿著往南走。
路上碰到當鋪,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既然真金白銀在這個世界是假的,那別的呢?
照舊是拐到小巷子里,看附近沒人注意,換成了蘇無名木簪布衣的文人形象,捧著一個小包,包里面是一個做工精美精雕細刻的木盒。
幾番討價還價,揣著銀子出來了。
這下她可放心了,不用為錢財發(fā)愁了。
古玩字畫這些需要歷史文化傳承才能體現(xiàn)價值的她自然是不會往外拿,拿的都是珍珠鮫珠寶石這種硬通貨,索性這些東西在這里確實還挺值錢的。
有錢,能做的事就多了。
得盡快選好地方,為搬出宋府做準備。
*
忙碌了一天,陳師傅準備……何夢清準備回房間補全地圖。
不用為錢操心的話,明天她打算弄個代步的,騾子或者驢都行。
還沒進屋呢,宋一夢跟只紅色的大撲棱蛾子就飛過來了,大老遠就能聽到她的聲音:“清啊~~~讓你說中了,南……那廝果然找來了?!?/p>
人還沒到近前,語調(diào)就變了:“不過我給他連人帶東西都趕出去了。”
何夢清“哦”了聲:“辛卯,打盆水來。”
宋一夢邊跟她學白天的事,邊跟著何夢清轉(zhuǎn)悠,語氣里沒有對南珩的恐懼,全是對退回那些金銀首飾奇珍異寶的惋惜。
何夢清明兒我得把手工香皂做出來。
宋一夢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對啊,穿越古代最掙錢的香皂,玻璃,搞起來我還差他那點錢?!”
何夢清你?你掙那么多錢要干什么? 現(xiàn)在不是保命要緊嗎?
宋一夢一拍桌子,轉(zhuǎn)瞬就把剛才的想法扔了:“沒錯,保命大作戰(zhàn)!不行,我得畫個思維導圖!”
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說實話,刨去循環(huán)的那天,這才穿越過來第三天,何夢清也好,宋一夢也好,都還在熟悉環(huán)境中,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像樣的計劃,多說無益。
第二天,何夢清剛要出門,就被宋一夢纏上了:“你這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去哪?帶我一個唄?”
何夢清自無不可:“我就各處轉(zhuǎn)轉(zhuǎn),你要不嫌累的慌,那就一起逛逛?”
宋一夢一招手,知夏映秋也跟了上來:“走著,逛街去?。 ?/p>
何夢清……
行叭,逛街就逛街吧。
幾人正挑選首飾呢,老板突然把東西都收了起來,全放知夏手里了。
宋一夢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富貴扔了包銀子給老板,一臉驕傲的笑著站到了幾人面前,示意了下遠處。
幾人順著他的視線轉(zhuǎn)過身去,就見南珩手下的玄甲軍把逛街的人都攔在外面,他自己端著茶盞,目光冷冽皺眉坐那喝茶。
何夢清及時吐槽:“這什么古早霸總風!走走走走”
宋一夢也白眼一翻,挎著何夢清的胳膊扔了句:“還清場……掃興!”
逛街的樂趣都沒了。
誰差那倆錢了?!
哦,是她宋小魚啊,那沒事了。
人嘛,到了一定年齡,就是會忘本。
接下來,第二天,第三天,第……
無論宋一夢走到哪里,南珩的人,或者他手下,或者他的名字,都會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無處不在。
宋一夢簡直是陰魂不散?。。?/p>
何夢清也奇怪呢:“他怎么這么閑?就沒個公務需要處理嗎?”
何夢清不上朝?也不練兵?誒?對了,城門晚上會關,他住城外,明天咱們等城門關了再出去呢?
宋一夢我看行!就這么辦!就不信了,他還能不回家?
這幾天何夢清也沒再繼續(xù)跑地圖了,沒辦法,那天和宋一夢一起逛街,現(xiàn)在南珩手下的人也都認識她了。
現(xiàn)在每天都有玄甲軍在盯著宋府,南珩帶著他那副將富貴,天天求見宋一夢,宋一夢是堅決貫徹逃避論,天天稱病不見。
所以她這進進出出的也不大合適。
這里的晚上沒有宵禁,許多店家還在營業(yè),宋一夢遣了人去跟她那便宜爹說,今日晚膳要去八珍食肆吃,那邊回說知道了,多帶幾個人,便沒別的囑咐。
天剛一擦黑,何夢清一身淺淡的青綠色繡竹葉紋樣衣裙,宋一夢也照舊穿著她那套紅白漸變色楓葉繡花廣袖曳地長裙,倆人從側(cè)門坐上了馬車。
窗戶開開合合,宋一夢總?cè)滩蛔√筋^看向外面,確認了一遍又一遍之后,終于興奮起來:“YEAH??!可算沒了跟屁蟲!”
撩著車簾的手纖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簾子后面露出的一只眼睛黑沉沉的,透著幾分肅殺的威壓。
由明轉(zhuǎn)暗,盯著宋府一舉一動的玄甲軍,黑夜中剛好對上了這么一雙眼睛,久經(jīng)沙場的精銳竟然也不由打了個寒顫,心里只有一句話重復。
她發(fā)現(xiàn)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