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說話間隙,一陣餓肚子的咕嚕聲傳來,何夢清早已經(jīng)可以長時間辟谷,這聲音自然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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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隙,一陣餓肚子的咕嚕聲傳來,何夢清早已經(jīng)可以長時間辟谷,這聲音自然不是她的。
藏海捂著肚子,態(tài)度上倒是坦然:“待用了晚膳,腹中不會再傳出聲音,我再安排一下走后的事宜,便隨小枝姑娘一起去往侯府?!?/p>
蟄伏十年只為報仇,機(jī)會近在眼前,又聽得所謂的“恩公”和仇人懷有同樣的目的,這么連番刺激之下,情緒卻還能如此平穩(wěn)?
何夢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除了眼角紅意還留些殘余未褪,渾身上下竟沒有絲毫不尋常的破綻。
這才叫“蟄伏”,何夢清開始欣賞他了,這樣的人才,合該為我所用。
通過幾次不同的表現(xiàn)試探出她的偏好,既討厭那些大喊大叫大哭大鬧的人,也討厭在她面前裝傻充愣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那么在自己幫他達(dá)成目的之前,他自然會以她的喜好為喜好,呈現(xiàn)出她最喜歡的姿態(tài)。
何夢清很好,在事情蓋棺定論前,內(nèi)心再如何驚濤駭浪,再多的算計,都沒必要表現(xiàn)出來,因?yàn)槟浅税l(fā)泄情緒一無所用。
而情緒是應(yīng)該為目的服務(wù)的,該哭的時候要哭,該笑的時候要笑,這是自身實(shí)力不足時,唯一能快速達(dá)到目的的方法。
這話不用她重復(fù),藏海就是這么做的。
話落,何夢清起身,看了看天色:“可對我來說就不用那么麻煩了。晚膳還是留著到侯府再吃吧,你派人說一聲,不用晚膳了,我們即刻就走?!?/p>
藏海啊?
此時距晚膳時間只有一個時辰左右,聽這話的意思是,一個時辰,她就能解決平津侯,順便還吃了他的飯?
藏海可一個時辰,光是路上來回都不夠……
見小枝姑娘的眼神撇過來,藏海立馬住了嘴,起身開門去外面招來個人,囑咐幾句才又回來,很是乖巧。
就見小枝姑娘伸手就推開了后窗,四處看了一圈,便扔了個什么東西出去,向自己伸出了手。
藏海眉眼微動,繼而堅定的將手搭了上去。
只要有一絲機(jī)會……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雖不知小枝姑娘到底要什么,但她不會害他。
遇到困難,去找?guī)瓦^自己的人,而不是找自己幫過的人。
小枝姑娘……一定不會害他的。
何夢清可不管他怎么掙扎猶豫,如何反復(fù)勸服自己相信她,只一拉扯,便將藏海這么大個人從窗口一把拉出房間。
靈石光暈流轉(zhuǎn),與她道袍上的法陣交相輝映,核桃大小的飛舟迎風(fēng)而漲,眨眼間就變成了可載八九人的大小。
何夢清抬步站定,回眸去看藏海的表情。
無論之前心中有多少懷疑多少盤算多少試探示好,此時此刻藏海的表情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瞠目結(jié)舌。
何夢清還不上來?
重組世界觀的表情她看了許許多多次,可每一次看都覺可樂。
藏海愣愣的爬上這……這船。
腦中渾渾噩噩的一團(tuán)漿糊,親眼見到這樣的場景,藏海是搜腸刮肚盡了畢生所學(xué)也無法解釋這到底是什么原理,以至于從干澀的嗓子眼里擠出的幾個字,嗓音都變調(diào)了,:“這是……什么?”
何夢清我煉制的法器。
說著話,飛舟“嗖”的一下,已然升到了高空,往京城方向疾馳而去,只余一道流光劃過,猶如頂級跑車尾燈一般。
猛烈的罡風(fēng)吹的藏海張不開嘴,腦子好像也被吹的麻木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可他現(xiàn)在,確實(shí)是在……空中。
藏海探頭看了下面一眼,連忙又閉上眼睛,所以他以為的障眼法,其實(shí)也是神通的一種嗎?
出京時顛簸了半天,可回去卻不到一刻鐘,這還是何夢清有意放慢速度的緣故。
別的也就算了,她只怕把世界支柱的男主給搞死,就沒法在這個世界繼續(xù)試驗(yàn)了。
踏入修仙范疇,別說如今是筑基巔峰的修為,就是練氣期后期的來,對付凡人武將也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完全是降維打擊。
而且何夢清還有熱武器,熱武器對冷兵器,你什么人來都不好使。
她帶著藏?;貋淼臅r候,平津侯正在練武場和管家說話,飛舟停在上空,何夢清扭頭問藏海:“你家只剩你一人,小枝家也只剩我一個,所以我準(zhǔn)備給平津侯家也留一人,唔……莊蘆隱好像有個兒媳婦,留她一命,你有意見嗎?”
藏海搖頭,何夢清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撂下一句:“在這等著?!?/p>
藏海小枝姑娘……藏海有個不情之請,可否……
何夢清要親手殺了莊蘆隱?
藏海是。
何夢清無所謂的一點(diǎn)頭:“行。”
說著就收了飛舟,直接帶藏海飛了下去,當(dāng)然,她和藏海距離范圍沒超過5米,濾鏡手鐲的特效可以輻射到藏海身上,是以他也是隱身狀態(tài)。
二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大搖大擺的直奔莊蘆隱而去,而后何夢清看了眼藏海,估摸著他這小脆皮,就算隱身也接近不了人家。
是以直接凌空發(fā)勁給莊蘆隱定住了,藏海早知道小枝姑娘有這個本事,剛要遞個感激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這才罷了。
何夢清見他兩手空空就抬腳要往莊蘆隱身邊走,急忙拉回,往他手里放了卷風(fēng)箏線。
風(fēng)箏線,又稱“奪命索”,別說人的喉嚨了,就是汽車也能給割開。
場中其余侍衛(wèi)就見自家侯爺練刀練的好好的,突然定住不動,臉色憋的紫青,正不知出了什么事呢,下一刻,就見侯爺脖頸間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條血線,一開始只有很淺的一段,轉(zhuǎn)眼血線越來越深越長,緊接著血液迸濺到空中,卻似乎被什么東西擋住,再一眨眼,侯爺?shù)恼麄€腦袋都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