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戶川那溫柔到了極點的聲音,不知怎么的,戴岳詩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就這么答應(yīng)了下來。
而一旁的姚浩軒則是在愣了一下以后,也是立即答應(yīng)了下來,嘴上還不忘記感激地說著:“那個,謝謝,你人真好!”
“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心話嗎?”忽的,江戶川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左手微微的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姚浩軒。
“誒?當(dāng)然是真心話呀,怎么了嗎?”姚浩軒眨巴這無辜的雙眸,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江戶川。
“沒什么,只是順口問問,不用在意。說到底,你果然只是個小孩子呀?!焙芸?,江戶川就說林豪臉上的輕挑與玩味,沒再多說什么,就這樣離開了,甚至沒有多打一聲招呼。
“就這么走了,我還以為他會再跟我們說幾句呢?!贝髟涝姸⒅瓚舸x開的背影,有些悵然若失。
“都不知道……該說他溫柔還是殘酷呢?!币栖幎嵌⒅瓚舸x開的背影,低聲呢喃著。
“他應(yīng)該是在乎我們的吧?”姚浩軒扭頭盯著戴岳詩,好奇地問。
“誰知道呢?不過,如果真的不在乎我們的話,也不會說我們以后有事可以聯(lián)絡(luò)他吧?”戴岳詩看向姚浩軒,平靜地呢喃著,“真是的,明明都一起生活了那么久?!?/p>
“怎么到頭來,走的一點留戀都沒有啊……”說罷,戴岳詩仰著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明明……我一直那么崇拜著他,想要和他一起?!?/p>
“你是這么想的嗎?”一旁的姚浩軒眨巴著眼,若有所思地盯著戴岳詩,“還真是復(fù)雜的感情呢?!?/p>
“你跟他相處的時間還是太短了,根本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戴岳詩低著頭,微微搖著,“從始至終,他都是那樣的殘酷的溫柔??!”
“你——以前……我指的是你上輩子。”姚浩軒斟酌了半天字句,才勉強(qiáng)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你上輩子過的很不好嗎?”
“差不多吧,如果硬是要我評價一句的話,應(yīng)該是很糟糕?!贝髟涝娮⒁曋栖?,最后也只是神情復(fù)雜地?fù)u著頭,“就像是江戶川說的一樣,你應(yīng)該只是一個小孩子吧?”
“怎么說呢?我死的時候年紀(jì)確實不大呢?!币栖幍椭^,看向面前杯子里的茶水,“我從小身體就不好,來到這個世界以后,我很開心,至少我有了一個健全的身體?!?/p>
“是嗎?那就這樣一直開心下去吧,不要想那么多糟心事?!闭f著,戴岳詩拍了拍姚浩軒的腦袋,“以及,再也不要去那些危險的地方了?!?/p>
而姚浩軒只是嫌棄地瞪了一眼戴岳詩,“真是的,現(xiàn)在我可是你的學(xué)長呢!”
“那又怎么樣?你兩輩子活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我一輩子長。”戴岳詩盯著姚浩軒,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諄諄教誨著,“過得平凡一點也沒有什么大不了?!?/p>
“至少能平安的度過一生,不用遭受任何苦難?!贝髟涝娤肫鹱约荷陷呑佑龅降哪切┦虑?,終究還是沒有忍心告訴眼前這個天真的「孩子」。
而姚浩軒心理上就算是再怎么年幼,看到戴岳詩的這個表情,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什么,因此他沒有多問什么,只是沉默著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