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齋。
眾人面面相覷。
最后一個成員羅庭出現(xiàn),稍微緩解了現(xiàn)場怪異的氛圍。
隱閣的老成員看著后生,笑得合不攏嘴。
夏詩則看著坐在中間的神醫(y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發(fā)澀的眼睛,早知道不就著燭光看最新的話本子了。
“小桃子,我好困,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靠吧!”寧桃拍拍肩膀,善解人意道。
夏詩打著盹,哈切連連。
“各位都是在某一方面較為出眾的能人,老夫雖不知能教會你們些什么,但還是希望你們以自身安危為主,聽到了嗎?”嚴(yán)隱人說道。
四人異口同聲,“是。”
“什么?還要授課?不應(yīng)該他們給我們講嗎?”夏詩要去向沈神醫(yī)求證,不信這個說辭。
徐設(shè)開口,“去了也是這個說法,他們總有法子搪塞我們。”
“就這樣受他們擺布?”夏詩依舊憤憤不平。
“也不是,太后的口諭快下達(dá)了?!?/p>
旁人不清楚,徐設(shè)可清楚的很,前幾天一個跟他賭輸?shù)娜私o了他一條消息做為交換。
太后希望有人能對各方異動產(chǎn)生震懾,而她要久居宮內(nèi),不是好人選。
各方異動丈著天高皇帝遠(yuǎn),保控當(dāng)?shù)囟愂?,征收兵力,往都城輸送密探?/p>
再加上那群老家伙最怕太后,怎么著都得放人。
而且他們實(shí)際上是受國公調(diào)遣,依照國公的性子,肯定會讓他們一邊做任務(wù),一邊學(xué)習(xí)。
國公不會讓他們閑著,肯定在隱齋待不了二天。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
國公身邊的護(hù)衛(wèi)答非拿來了密旨。
隱閣的老狐貍只得放人走,畢竟太后娘娘得罪不起。
答非私下給了他們四人每日一份信封,“看了就燒了吧!”
前往萊州的馬車上。
“小桃子,你說我們明明是同一個任務(wù),為什么答非給了我們每人一封信?”
寧桃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連你也不知道啊!”
外面趕車的羅庭掀開一角,看著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住地嘆息。
他能一下護(hù)住兩嗎?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深深地質(zhì)疑。
羅庭看向騎馬的徐設(shè),問道:“徐設(shè),你武功怎么樣?”
“沒你厲害,一人單挑二十人也能突出重圍,但護(hù)住一個人還是有余力的?!?/p>
羅庭松了口氣,真要出了事,那他護(hù)住另一個就行了。
寧桃靠在軟墊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小桃子,你沒事吧?”
寧桃疑惑地看著夏詩,撐著腦袋說道,“怎么了?”
“你剛才怎么叫都不醒,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p>
其他兩人也擔(dān)心地看著寧桃。
“要是不舒服,我們?nèi)フ覀€客棧休息一晚再走?”徐設(shè)說道。
“好?!睂幪矣行尾幌伦?,她沒想到自己不暈船暈馬車。
出門在外,兩個姑娘雖說那張臉格外引人注目,但身穿簡練的男裝還是隔絕了許多人的目光。
且兩個風(fēng)神俊郎的男子跟著他們,高大健碩,看著就不好惹,更沒人敢把目光看向她們。
“兩間上房,”羅庭把錢拍在柜子上。
小二急忙把視線從寧桃身上收回來。
徐設(shè)打濕帕子遞給夏詩,夏詩接過輕輕擦拭寧桃的臉、脖頸和手。
“沒想到只是出都城都這么難。”夏詩嘆氣道。
“可總要往前走?!毙煸O(shè)漫不經(jīng)心道?!坝惺麓舐暫埃覀兙驮诟舯??!?/p>
上房其他的不能保證,但床寬敞。兩人各睡一側(cè),中間還有剩余。
羅庭帶著刀,“我去把飯菜帶上來?!?/p>
徐設(shè)坐在木凳上,一手撐著桌子打盹。
哐當(dāng),驚醒了淺睡的徐設(shè)。
他沖出上房,原來是兩方勢力鬧了矛盾,羅庭被擋在后面。
羅庭看見徐設(shè),提著食盒像徐設(shè)招招手。
對面的勢力看見有人招手,以為是他們派過去的探子讓他們開打。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客棧里頓時一片混亂。
也不知道會不會誤傷自己人。
羅庭就慘了,被迫卷入斗爭,只能被迫抵御四面八方的攻擊。
徐設(shè)在二樓看的一清二楚,羅庭這是憑一己之力引起兩方混戰(zhàn)。
佩服佩服。
夏詩聽到吵鬧聲,皺緊眉頭。
吵小桃子休息,不可饒恕。
怒沖沖推開門,往一樓扔了顆煙霧彈,一樓霎時充滿辣椒和胡椒的辛辣味。
羅庭在煙霧彈落地之前,飛身到二樓,躲過一劫。
其他人就沒他那么好運(yùn)氣了,眾人被嗆得彎下腰狂咳。
“你不顧我的死活?。俊绷_庭對著夏詩說道。
“我用不知道你在下面?!?/p>
羅庭還想和夏詩理論理論,就見徐設(shè)抱著手臂看一樓。
一樓的人早跑出客棧了,掌柜和小二從柜臺下爬出來。
掌柜的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終于走了?!?/p>
待煙霧散去,三人下樓圍坐在桌子上。
徐設(shè)喊來一臉福相的掌柜,“掌柜,那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解釋道:“你說他們啊!穿青色麻布的是張家村的村民,穿灰色麻布的是何家村的村民。村子之間有座山,土壤肥沃。何家村的村民想在山上開拓亮田,把樹給砍了。張家村的則認(rèn)為那座山有山神庇佑,曾經(jīng)旱災(zāi)來臨時,有溪水流下來救下全村人的性命,覺得砍不得。所以兩個村子爭到現(xiàn)在。”
“那一人一半不就好了嗎?”羅庭提問道。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可那山不太高。最重要的是如果何家村把他們那邊的樹砍了,山中的野獸就得往張家村那邊跑,要是跑到張家村吃家禽的話損失就大了?!?/p>
“原來如此,那他們?yōu)槭裁炊季墼谀憧蜅@锍臣埽俊?/p>
夏詩拍了羅庭的后腦勺一巴掌,“你傻??!很明顯客棧處于兩個村子往來的中間,客棧對面就是那座山。”
掌柜的笑了笑,“小公子說的不錯,我的客棧建在官路旁邊,再加上客棧吹不到風(fēng)淋不到雨,而且每天客棧的第一杯酒免費(fèi),他們就都往我這跑。不過也算賺點(diǎn)外快,畢竟他們不會只喝一杯酒,而且下酒菜另外收費(fèi)?!?/p>
“掌柜的真是會做生意?!绷_庭說道。
掌柜的摸摸手指上的金扳指,厚厚的看起來很有分量,謙虛道:“哪里,哪里?!?/p>
掌柜的提醒道,“客官最好沿官路走,只要沿途有客棧,必然會有官兵駐守。不過他們一般只巡邏,除非有匪徒殺人。”
“謝謝掌柜的提醒。”羅庭感謝道。
“沒事,因?yàn)楣俾芬粠У目蜅6际俏覀兗议_的?!闭乒竦南惭笱蟮卣f道。
夏詩頭上落下三條黑線,“合著都是你們家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