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證明孟翠的死是平兒的無心之舉?”楊姐松了一口氣,含淚看向衛(wèi)嶼。
“無心之舉?你說呢?楊平?!毙l(wèi)嶼聲線森然。
楊平咽了咽口水,一個勁往后退,踉踉蹌蹌的。
楊姐差點被他帶著摔倒?!皠e怕,媽在呢!”
角落的苗昔淚目,明明是一個母親,為什么她更關心比他大一歲的楊平。
錢淺給他遞了手帕,美伊坊的贈品,買件旗袍送五塊手帕,還不錯。
衛(wèi)嶼的視線錯開,正好瞧見這一幕。
慣是會勾人的。
“我叫小時問過楊平的同學了,他說楊平近日問了醫(yī)學教授許多有關食物中毒的問題,還特意向他借了幾本書。”衛(wèi)嶼毫不退讓,步步緊逼。
衛(wèi)嶼銳利的目光讓楊平招架不住,他撲通一聲跪下來。
“我只是想拿她點錢,誰知道她婆婆媽媽的。我想著她死了,照她的脾氣,也沒人愿意認真收拾她的東西,那我就能找到她藏的錢了。”楊平似乎預見了他拿到那筆錢的場景,笑的癲狂。
楊姐看著大兒子不爭氣的模樣,捂住鈍痛的胸口,“你!都怪我,慈母都敗兒,你要什么我沒給你,你非得算計她。我還到處炫耀說,你長大了,知道幫我看顧茶樓了。你這是要氣死我!”
“不夠,遠遠不夠!我欠了明哥許多錢,要是不還,他會打死我的。媽,你既然知道了,幫我堵上這筆錢好不好?不然就算我在監(jiān)獄,明哥那幫兄弟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睏钇骄o緊抱住母親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衛(wèi)嶼示意小立把楊平拖走。
萬立麻溜將楊平的手扒開,把他提溜起來。“好了,探長?!?/p>
回去的路上,裴旭開著車,問道:“那苗昔真是楊姐和趙班主的兒子?我真不敢信。”
“趙班主原名趙述,當年在梨園可是相當有名的,他的樣貌就是涂上彩繪,那也是看的出他樣貌俊美的?!?/p>
“苗昔不過十八歲,長的那叫一個雌雄莫辨??上攵w班主年輕時的模樣,難怪楊姐會看上他。”
“別貧了,好好開車。把爺帶溝里,你明日的早餐就沒了?!?/p>
“我會開車的,衛(wèi)哥你明天讓陳叔多做一點唄?”裴旭趁機提要求。
陳叔的廚藝那可是一絕,想想就唾液分泌。
“我會把話帶給陳叔的?!?/p>
陳叔是衛(wèi)家的老仆了,年輕的時候是衛(wèi)父的保鏢,后來衛(wèi)嶼搬出去住,衛(wèi)大哥就把陳叔調(diào)到衛(wèi)嶼身邊伺候。
晚上八點,衛(wèi)嶼正在辦公室寫報告和整理檔案。
聽到法醫(yī)室傳出咣當?shù)捻懧暋?/p>
等他沖到法醫(yī)室,就見莫大法醫(yī)捂著腦袋倒在地板上。
衛(wèi)嶼忙從兜里掏出一顆糖塞進莫驚的嘴里,“你明知道自己低血糖,隨身揣幾顆糖在兜里是會讓你的醫(yī)術退步嗎?”
等糖融化,起了效果,莫驚借著衛(wèi)嶼給他的力慢慢站起來,“謝謝?!?/p>
“你的身體你自己做主,我才不想管你?!毙l(wèi)嶼見莫驚已經(jīng)脫了白大褂,推著他的后背往門口走,“爺餓了,爺要吃飯。”
三個月后。
金田浩一隱約聽了一聲清脆的子彈上膛聲傳來。
他被噩夢折磨的神經(jīng)衰弱,還以為在夢中。
其實是死神系統(tǒng)搞的好戲,就是要讓他直觀的感受到自己死亡的經(jīng)過。
他從床上坐起來,打開窗戶,冷風撲面而來,有了片刻的清醒。
金田浩一看見眼前有一個穿著一襲淡綠色旗袍的女人。
其實錢淺只穿著便于行動的衣服,但由于死神系統(tǒng)的干擾,才讓他的腦子不清醒。
他晃了晃腦袋,力圖保持清醒。
女人明明站在距這里大約二百米的對面頂層房間。
旗袍長度到她的腳踝,明明都包住了,卻因為姣好的身材,讓你覺得她在勾人。
其實也沒錯,女人就是來勾他的魂魄的。
錢淺露出魅惑人心的笑,蹲下身,扣動扳機。
玻璃應聲而碎,站在窗前的金田浩一頭栽在窗戶上,從窗口掉落下來,砸在酒樓階梯上。
“??!”路人發(fā)出尖叫聲。
圍觀群眾迅速圍上前來,暗中保護他的人壓根擠不進去。
“這人看著好生面熟?”圍觀者一號盯著他的臉,摸了摸下巴。
“他不就是小報里刊登的寇國生化學家嗎?”不知哪個圍觀者說了這么一句。
“這是遭報應了。”圍觀者三號接上句。
“還圍著呢?小心他們把你們當替罪羊?”又是不知名圍觀者冒出一句。
嘩啦啦一下,全跑沒影了,只剩保鏢呆在原地。
“八嘎呀路!”保鏢頭子怒吼。
說回剛才。
錢淺見擊中目標后,迅速逃離。
吃飽喝足的死神系統(tǒng)打了個飽嗝,身上的黑氣濃的發(fā)紫。
讓錢淺忍不住打了個咯噔,他黑化值不會要爆表了吧!
死神系統(tǒng)砸吧砸吧嘴,“不錯,讓我們來篩選下一個幸運兒。”
她想多了,死神系統(tǒng)就是個貪吃鬼。
死神系統(tǒng)用數(shù)據(jù)屏篩選出目標,這個也不錯。
偽軍之一,叛者一員,汪唬。
曾經(jīng)的土匪二當家,殺了奉行劫富濟貧,積極響應地下組織的大當家和其他與大當家有相似想法的兄弟。
獨占山頭,自立為王。
被另換領導的特軍招安成了當?shù)氐墓簿珠L。
寇軍打到那,不戰(zhàn)投敵,棄百姓與不顧。
“就他吧!真是個幸運兒,能被我挑中?!彼郎裣到y(tǒng)緊緊貼著虛擬數(shù)據(jù)屏,露出陶醉的表情。
絕,還是他絕。
“半年后,他會偕家?guī)Э趤聿灰钩菗棋X,我可要認真招待他。”
上一個目標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呢?這就挑上了。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對上一個目標做了什么?他死前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確實見了鬼,我只是把他的實驗對象換成他自己,再讓他體驗到痛覺而已了?!彼郎裣到y(tǒng)不忿,“為了這效果,花了我不少積分呢!心痛死我了?!?/p>
三個月的時間,難怪他神經(jīng)衰弱。
不過,活該。
他做的就得他體驗一遍。
不過,一槍爆頭,太便宜他了。
這種人就該折磨他一輩子。
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還好,死神系統(tǒng)把他的靈魂撕碎吞了。
也算撫慰被他折磨致死的人。
“他的實驗品怎么辦?”錢淺擔心惡魔還在后面,萬一其他惡魔用了上個目標做成的生化武器投毒,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安了,像你這樣做的人暗地里不知凡幾。雖然大家互不相識,但已經(jīng)有人處理這事了?!彼郎裣到y(tǒng)人性化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