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轉(zhuǎn)身對著賈管事“我問你,遠徵弟弟在宮門可曾虐待過下人”
嘴角顫抖,賈管事:“沒…沒有”
宮月眼神冰冷“沒有!那你在害怕什么?”
月長老“夠了,宮月!”
花長老見茲事體大,站起來俯視:“賈管事!說清楚!”
賈管事用一種被宮遠徵脅迫的表情,唯唯諾諾地說:“少爺下命令的時候,老奴只是以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藥方,有所替換……但老奴不知道老執(zhí)刃和少主會因此喪命,否則,借老奴一萬個膽子,老奴也是萬萬不敢!”
宮尚角冷靜的臉露出沉郁而審視的目光,落在宮遠徵身上。
宮遠徵發(fā)現(xiàn)連宮尚角都懷疑他,急忙向哥哥解釋:“哥,我沒做過!宮子羽買通了這個狗奴才誣陷我!”
三位長老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定奪。
宮月“你說遠徵弟弟逼迫你!那你說清楚,遠徵弟弟是在什么時辰說的,又是在何處,遠徵弟弟穿了什么樣式的衣服”
殿內(nèi)鴉雀無聲
宮尚角轉(zhuǎn)向三位長老:“遠徵弟弟和賈管事各執(zhí)一詞,不可偏聽偏信。事關重大,不如先將賈管事押入地牢嚴刑審問,看是否有人栽贓陷害?!?/p>
說到最后一句,宮尚角冷不丁地瞥了一眼宮子羽。
宮子羽打斷:“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么好審的?而且你自己說不可偏聽偏信,那要審也兩個人一起審?!?/p>
宮月“宮子羽,你是不是傻!什么人證物證俱在!我問的話,那個蠢貨回答了嗎?”
宮子羽氣極“你——”
宮尚角“可以?!睂m尚角回答得十分干脆,毫無偏幫,將身后的宮遠徵拉出來。
宮尚角“遠徵弟弟交給你,你盡情審?!?/p>
長老們面露難色,宮子羽顯然也沒有料到宮尚角會同意。
但最意外的是宮遠徵,他抬起頭看向哥哥,眼圈已經(jīng)發(fā)紅。但既然哥哥把他推出去,他就絕對不會后退。臉色蒼白的少年緊緊咬著牙,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宮月默默地握緊宮遠徵的手
宮子羽冷哼一聲,說:“徵宮有太多讓人生不如死的毒藥。屈打成招,顛倒黑白,不是沒可能?!?/p>
宮尚角淡淡地回他:“我們用什么刑、什么藥,你也可以同樣用什么刑、什么藥。沒有的話,我讓徵宮送過去?!碧痤^,挑釁地看著宮子羽被徹底難住。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跪在一旁的賈管事突然瞪大眼睛,身形一動,衣袖一揮,兩枚暗器從他袖口里飛出,朝長老射去。
其他人尚未反應過來,只有宮尚角眼明手快,從腰間抽出配刀,揮刀打中暗器,殿堂內(nèi)瞬間炸出濃厚刺鼻的煙霧。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一片白茫茫的煙霧遮擋了。
宮月不知宮遠徵看見了什么,卻冷笑了一聲:“蠢?!?/p>
宮月一把被宮遠徵帶到殿外,眾人追出殿外,只見賈管事已經(jīng)趴在庭院臺階上一動不動,后背上是三枚發(fā)亮的暗器,他嘴唇發(fā)紫,七竅流血,已經(jīng)氣絕身亡。
宮遠徵看見眾人已經(jīng)過來,淡然地聳聳肩:“我怕他逃跑,出手重了些?!?/p>
他善暗器,出手快、狠、準,賈管事難逃一死。
宮子羽惡狠狠地盯著宮遠徵:“我看你是故意趁亂下此重手,想死無對證!”
宮遠徵“你好歹也是宮家的人,這種話說出來也不怕讓人笑話。我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讓他經(jīng)脈僵硬,無法行動,他是自己咬破齒間毒囊而死?!?/p>
宮子羽“一面之詞?!?/p>
宮遠徵“你把尸體送去醫(yī)館驗一驗就知道了?!?/p>
宮子羽“我自然會驗。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脫不了干系?!?/p>
宮月“他剛剛畏罪而逃,難道還不足以證明遠徵弟弟的清白?”
宮月“三位長老未免太過于偏心了些!”
宮尚角三個長老還想斟酌一番,宮尚角卻直接開口:“既然現(xiàn)在宮遠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將他收押了吧……”
宮遠徵與宮月愣住了:“哥——”\“宮尚角”宮月沒想到宮尚角會讓自己的弟弟關起來
宮尚角抬手阻止宮遠徵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而向三位長老行禮:“后面還請長老們派出黃玉侍衛(wèi)進行調(diào)查,若真能證實是宮遠徵所為,必不輕饒。”他往前兩步,抬起手放在宮遠徵的肩膀上,“但如果查明有人設計陷害遠徵弟弟,或者嚴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會讓他拿命來償,無論是誰?!辈恢夭惠p的語氣,看似沒有偏袒,卻處處透著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