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塵淵消化了一下信息,拍了拍灰,站起來,“就是說這里是山下了?”“嗯嗯。”
中午的陽光格外毒辣,像是太陽臨近,釋放她的柔情。
兩個人漫無目的的背崖而行。
“駕……駕……”遠處的馬蹄聲提醒了兩人現(xiàn)在的處境。
“他們怎么陰魂不散又追下來了?!鳖檳m淵拉過池汐魚的手,向一旁較大的灌木叢之中藏去。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了幾人的交談聲。
“也不知道林化靈使是怎么想的,非叫我們下來找尸體?!薄澳銈儙讉€去前面找找,我留下休息一會兒。”“你怎么不去啊?!币晃或T兵顯得有些焦躁,“行了行了,他是隊長?!绷硪粋€人急忙拉住他。“哼,我們走?!瘪R蹄聲漸漸遠去,那人從馬背翻下來,倒坐在旁邊的樹蔭下休息了。
兩人想趁機逃走,但直覺告訴他們,這個隊長并不簡單。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過了一會兒,一個騎兵回來了。
“報告,發(fā)現(xiàn)有痕跡,但是沒有尸體?!薄澳悄愕囊馑际侨诉€沒有走遠?”那隊長冷笑一聲,“還不趕緊去找!”
那隊長在地上拿棍子比劃著什么,池汐魚有所警覺,突然,那隊長站起身,向兩人在的草叢里將長矛投了出去,長矛飛進灌木叢,刺中了顧塵淵的左胳膊上。
“唔……”池汐魚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豆大的汗珠從顧塵淵額頭上滑下,他皺了皺眉,輕輕的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后擦干了地上的血跡,用手隔著衣服把長矛拔出來,然后將長矛包在了外套里。
“什么都沒有嗎?看來只是蟲子?!蹦顷犻L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失望。
那隊長站起身,想去把長矛撿回來。
剛轉(zhuǎn)過頭,顧塵淵發(fā)現(xiàn)遠處一個騎兵死死的盯著他,手心已經(jīng)出汗,腿也不自覺的抖起來。
池汐魚晃了晃顧塵淵的胳膊,提醒他隊長也快要來這里。
現(xiàn)場頓時陷入僵局。
那騎兵卻策馬一鞭,越過了兩人直沖隊長沖去。
“陳建你是tm瘋了嗎?”隊長及時躲閃,沒有傷到。
“等我拿回長矛,就好好收拾收拾你?!蹦顷犻L又轉(zhuǎn)身向草叢走去。
“夏惲!”陳建怒吼一聲,提著手里的長矛,翻下馬,直沖夏惲而去。
“南十字-堅盾?!毕膼劣煤裰氐逆z甲防下了這一擊,“你今天是tm咋了?不想干了是吧?想丟飯碗?”
陳建只是默默的看著灌木叢,突然他握緊的拳頭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抬起頭,眼中盡是希冀。
“夏惲,去死吧!疾風刃!”陳建褪去偽裝魔法,兩只鹿角出現(xiàn)在幾人視野中。
“堅盾!”
夏惲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藏玄鹿?難不成你是那藏玄母鹿的孩子?”突然間他面色一冷,又有些發(fā)賤的笑出來,“當時你母親哭的好大聲喲,可是最后,”夏惲筆鋒一轉(zhuǎn),“盡管受盡的折磨,還是被林化靈使大人挖出心臟吃掉了。啊哈哈哈哈!”
“咔!”遠處的陳建滿眼怒火,那長矛已在他手里面變得粉碎,“我要你死!”陳建劃開手心,將滲出的血涂在半截長矛上。
“御木?!蹦前虢亻L矛飛起來了,將矛頭對向夏惲便飛了過去,夏惲只是冷呵一聲,“藍冥-空線”突然從夏惲手中閃出一道藍色的光,直接將陳建擊飛數(shù)米遠,大口的鮮血涌出,被噴到地上。
“我堂堂藍空的鍛體師,豈會被一個雜種打敗?!睕]說幾句,就已經(jīng)走到了陳建面前。
突然間,顧塵淵從草叢里沖出來,用盡全身力氣將夏惲推倒在地,然后將陳建的血抹在了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