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紀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被楊博文抱起來也不掙扎，楊博文還壞心思地顛了顛懷里的祁紀。

弄得祁紀本來就虛弱的狀態(tài)更糟糕，她有一點反胃的感覺，強撐著精神干巴巴地反對。

祁紀“要死啊你……”

楊博文“求人有求人的態(tài)度，行么？”

楊博文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然后抱著祁紀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小小的一只，縮懷里像他從前養(yǎng)過的一只金毛。

楊博文單手把著她的腰，另一只手騰出來在桌洞里翻找出一盒糖果，旋開蓋子隨意拿了兩顆糖。

楊博文“張嘴?！?/p>

祁紀唇齒微張，兩顆包裹著酸粉的糖果被楊博文輕輕喂給她。后者指腹無意擦過她的唇，一陣電流從心底劃過。

楊博文微愣。

她很少乖順，才來不過兩天，就給楊博文留下了又笨又蠢又自以為是的極端印象。

如果不是因為左奇函對她有意思，楊博文才懶得管閑事。

祁紀“操?！?/p>

外面那層酸粉帶給味蕾的刺激讓祁紀五官都皺巴巴的，含著糖說了一句臟話。

楊博文“好心沒好報是吧?！?/p>

哪里是好心。

祁紀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糖果外面那層酸粉融化，終于有點水果糖的甜味在舌尖蔓延，祁紀緩和了表情，精神也恢復(fù)了許多。

祁紀“謝謝你啊?！?/p>

倒是沒有一點道謝該有的樣子，冷著表情白了一眼楊博文，然后就要站起來離開。

楊博文卻不肯放，摟著她的腰的那只手緊了緊。

他的手很好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叩緊她細腰弄出她腰間衣服的褶皺來。

楊博文“你這算欠我一次人情。”

楊博文“怎么還我？”

楊博文挑眉。

盡管現(xiàn)在是溫香軟玉在懷中，奈何楊博文性格清冷腹黑，卡著人的腰臉都不帶紅的。

祁紀“我給你錢?！?/p>

祁紀想也沒想脫口一出。

楊博文輕笑一聲。

楊博文“你窮得渾身上下能掏出十塊錢么？”

說著，他目光有些不屑地掃了一眼祁紀。衣服穿的是左奇函的，鞋是小地攤兒二十塊錢一雙的，連同她身上的氣味都是舒某佳檸檬沐浴露的氣味。

祁紀“我窮得這么明目張膽了？”

楊博文“……成語是這么用的么？”

楊博文被她用詞雷了一下，抓著她的手也不覺松開，祁紀趁著這個空檔甩開他禁錮著自己的手站起來。

她抓起楊博文桌子上的筆記本，翻到后面沒有文字的紙頁中撕下半頁紙。

拿起他的筆龍飛鳳舞地寫下一行大字。

“五百元鈔票”

“找左奇函折現(xiàn)”

祁紀“喏，我給你開的支票。”

楊博文“……有??？”

他掃了一眼半張紙上歪歪扭扭堪比雞爪子隨便扒拉出的丑字，祁紀的字丑得實在是有些驚駭世俗。

楊博文“我是不是得快點兌現(xiàn)，趁著左奇函還喜歡你？”

祁紀“別這么說?！?/p>

祁紀認真地糾正楊博文的“錯誤說法”。

祁紀“你是得快點兌現(xiàn)，趁我還對左奇函有點興趣。”

楊博文輕揚嘴角，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饒有興致地在她與她身后左奇函那張臉之間徘徊。

楊博文“哦，你回頭?！?/p>

祁紀回眸，就看見左奇函那張臉。一貫地有些流里流氣，卻反常地微微皺著眉。

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