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齊鐵嘴手腳并用,抱上二月紅大腿,開啟假哭式大嚎,“二爺,你一定要救我啊,就讓我在紅府住下吧。”
“我現(xiàn)在是摔個‘屁墩’,出門肯定要我半條命啊?!?/p>
腿上突然被掛了個超大物件的二月紅,眉心都忍不住發(fā)跳:老八,你能不能要點兒臉面?別那么慫巴巴的?
齊鐵嘴:我命都快沒了,要臉有何用?要骨氣有何用?
二月紅看著“誓死不松手”的齊鐵嘴,無奈應(yīng)下:“好了,老八,你在紅府找間客房,住下吧?!?/p>
齊鐵嘴一秒喜笑顏開,他麻溜地扶著他還疼的尾椎骨起身,“謝謝二爺了?!?/p>
齊鐵嘴又朝靈昭拱了拱手,“也麻煩靈昭姑娘了,剛剛是我冒犯了。”
“哦,對了。”齊鐵嘴撓了撓后腦勺,“我叫齊桓,因為擅長算命卜卦,大家更喜歡叫我齊鐵嘴。在九門中排行老八?!?/p>
“昭昭,你和我一樣,喊他老八就行?!倍录t牽上靈昭的手,順便掌控主權(quán),“這位是佛爺,九門之首。后面那位,是佛爺?shù)母惫??!?/p>
二月紅簡明扼要地介紹一番后,微側(cè)身擋住靈昭,單刀直入開問,“佛爺,稀客啊,今兒怎么有空來我府上了?”
“師父,有一句話叫 —— 無事不登三寶殿,佛爺過來,應(yīng)該是有事相談吧?!标惼そ由隙录t的話,他向前一步,剛好遮住了張日山的大半視線。
師徒倆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完全不見上午窩里暗斗的“拈酸蘸醋”。
主要是,他們沒想到靈昭這么招人稀罕,只能一致對外了。
男人對情敵最為敏銳。張啟山他們?nèi)丝邕M(jìn)廳堂、見到靈昭時,二月紅和陳皮觀察到了他們眼底的驚艷。
齊鐵嘴是個不著調(diào)的、他算了個命格,似乎把那一絲綺念掐滅掉了。但是張啟山、張日山?jīng)]有。
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直覺,直白告訴二月紅和陳皮,張啟山他們會和靈昭有牽扯,會越扯越深。
還有,他們姓張。
死去的記憶突然復(fù)燃了。
二月紅和陳皮都想起了靈昭提到過的那一位張家小官。世界上姓張的人很多,但靈昭有所觸動,二月紅和陳皮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同一族人。
靈昭第一眼注意到這兩位軍官,就是因為她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味。
一個窮奇,一個麒麟。這讓她不得不猜想,他們是來自東北的張家人。
約等于,他們是小官家的人!
靈昭知道因為汪家人作祟,張家分崩離析了。但這種盤根錯節(jié)的大家族,內(nèi)部應(yīng)該會保留聯(lián)絡(luò)手段。她若直接詢問他們,是不是能很快找到小官?
“我此次來,有一要事相商。”
張啟山的目光從靈昭的身上輕輕一掠就過去了。他冷硬肅然著一張臉,如同一塊鎮(zhèn)山石,內(nèi)里裝的是鐵腸石心。
可張啟山知道,他那顆石心剛剛悸動過、軟化過,也想裝下兒女私情。
張啟山?jīng)]捋清這情緒,因為國家大義更重要。
“昨天晚上,長沙來了一列軍列。沒有番號……”張啟山將昨晚到今天上午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這東西是從棺材里發(fā)現(xiàn)的,老八說,這是你們紅家之物?!睆垎⑸綄㈨斸樳f給二月紅。
二月紅接過頂針,立刻皺起眉頭。
又是礦山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