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冷嗆了一聲袁慎,也不待他回話,繞過他,徑直往下走去。
“三殿下。”
文子端看著可以隨意繞彎的木犁,“昭娘子,這便是你信中提過的木犁吧?”
靈昭抬眸看向文子端,木犁的事兒已同文子端說過,他此刻舊事重提,是想……明白文子端的意圖后,靈昭大方地承認了,“是。”
—— 是,我是與你一直通信的妟。
“昭昭!”
程少商著急地抓上靈昭的手腕,但她轉念一想,覺得現(xiàn)在靈昭承不承認她是妟好像關系也不大,畢竟文子端一直盯著的是靈昭,從未變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靈犀相投?
不注重容貌、家世……僅通過相識相知,就認準了一個人?
程少商又看向站在田埂上衣著華貴的袁慎,還差一個,又齊活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遠處,凌不疑騎馬而來。
自那日晚膳后,文子端幾人都是錯開來找靈昭的,日常一個人,最多出現(xiàn)兩個人,好像是特意避開了一起出現(xiàn)。
今日,有些特別。
“我確實是與你一直通信的妟,但妟從來不是一個人,”靈昭眉間臥著柔風,“三殿下,你應該察覺到了吧?”
文子端點頭。
從程少商坦坦蕩蕩、堅定不移地承認她是“妟”的那一刻,文子端就有了猜測。程少商的語氣太過堅定,她說的不似假話,可文子端也信他的直覺,他覺得,靈昭才是他一直引為知己的妟。
樓犇插話:“妟是不是日出清明的‘妟’?日和女字組成?”
“正是。”靈昭坦然道,“子唯果真聰慧?!?/p>
樓犇露出笑容,“是取的程四娘子和靈昭君的乳名各半吧?”
文子端冷凝起臉,“這是我與昭娘子之間的事情,?先生是不是多管閑事了?!?/p>
樓犇微訝,他覺得文子端今日的火氣有點大。
文子端問出心中的疑惑,“你為何今日如此干脆地承認了?”
文子端以為他要費些功夫,他想的是,借妟的事情與靈昭拉進關系,但……好像,沒多大變化。
“瞞著總歸不好?!膘`昭頓了頓,實話實說,“你之前問過,但我也未說,我不是。”
文子端:……
他想起來了,那時是程少商承認來著,但依據妟不是一個人,程少商說的也是……實話。
“妟是嫋嫋先提出來的,我只是借了這個名。那些玲瓏坊賣的精巧物品、包括后來我托人給你的水車等圖紙都是出自嫋嫋之手?!膘`昭指了指木犁,“我從未做過這些?!?/p>
“昭昭你這話不對,”聽到靈昭近乎要將功勞推出去,程少商立即反駁,“我能做出那些,很多都受你點撥。如果沒有你,不會有如今的我,更不會有妟?!?/p>
靈昭揉了揉程少商的頭,“我說了呀,我也是妟?!?/p>
提著袍角下來的袁慎、快步而來的凌不疑和文子端看著靈昭和程少商的親密無間,神色不明。樓犇笑了笑,似乎已視之尋常。
她們好得似親姊妹,真就這么簡單么?
文子端幾人突然覺得,他們好像搞錯了對象,程少商才是大敵。
于靈昭心中,程少商絕對放在第一位。
千與千予L感謝毒藥傾城的月會,加更奉上,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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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與千予L最近卡文了,會一直修文,等后續(xù)靈感來了,多更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