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掐著靈昭的腰肢，直視著她的眼睛，等著她的回答。別看文子端拋出了一個簡單的選擇問句，但里面暗藏心思。

若靈昭說早認識太子，那他們會稍微少吃點醋。早就認識，說明她之前未考慮，那之后考慮的可能就小了；若靈昭說想認識太子，那他們就是如臨大敵。她想，那他們是不是要迎來一個“小五”？“五”有了，后面是不是有六七八……九十？

文子端幾人發(fā)現他們之前漏了一個細節(jié)，靈昭承諾了與他們在一起，卻未承諾只與他們在一起。

只！

“應該算我早認識太子吧?！?/p>

靈昭如是說道。被他們敏銳察覺到了，靈昭便不會繼續(xù)瞞著。本來她就等著與他們關系更近一步時，不再過多保留。

“我過去以〔貍〕的名號與太子書信相交，太子入伙的〔藏雅軒〕是我的產業(yè)?！?/p>

“貍？”袁慎第一個表示吃驚，“藏雅軒每年千金難求的貍先生畫作，是阿昭你畫的。”

靈昭點頭，她打趣道，“善見，你一直是藏雅軒財大氣粗的貴客?！?/p>

袁慎心中哭笑不得，他在藏雅軒可不是豪擲千金，而是豪擲萬金，買了多幅貍先生的畫作，算的上藏雅軒的大主顧了。

袁慎更感慨，原來他與她的緣分很早很早就有了。

文子端的關注更多在“書信相交”上，這該死的熟悉感！

文子端眼神變得幽深，他平淡無波地陳述，“我不是你的首選?！?/p>

聰慧過人的文子端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靈昭最先接觸的定是太子，然后直接照搬地接觸了他。所以，是相同的套路，換了不同的假名。

靈昭趕忙在文子端的頰邊落上一個吻，安撫這個酸不溜秋的醋壇子，“我是多管齊下，沒什么首選不首選的。而且，我最初選擇以書信交友，就是不希望牽扯太深。就像現在，太子根本不知道〔貍〕是我?！?/p>

樓犇溫和地笑了笑，“阿昭，你用了不同的字體嗎？”

“是，我沒用我常用的字體，也特意規(guī)避了自己的信息，”靈昭又轉頭看向文子端，眼中含笑，“所以，上元節(jié)，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我，確認了我，那時，我真的嚇了一跳?！?/p>

“現在想想，幸得見到你。”

文子端周身的氣息柔和了。

凌不疑開口了，他直來直往地問，“阿昭，你對太子、可有想法？”

靈昭這下知道他們醋的點了，靈昭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她故意拖長了嗓音，“有啊 — ”

“但比起太子，我對皇后娘娘更有想法?！?/p>

靈昭這一波三折的話讓文子端四人的心恍若舟行浪尖，波蕩起伏。接著，靈昭直截了當地戳破了他們的小心思，“我沒有再找夫君的想法。

以后也不會有?！?/p>

四人心安了不少，但 ——

靈昭說了她沒想法，這并不代表別人對她沒想法。萬一有什么“死纏爛打之貨”硬往她的面前湊呢？

（他們好像就這么心機上位的？）

四人眉眼交流，打定主意以后要死防嚴防，靈昭身邊盡量留人。

“我最近關注太子，也常找皇后娘娘，是為了易儲之事。”靈昭繼續(xù)把她的目的說明白，“太子和皇后娘娘都太過仁善。”

“亂世容不下仁厚的君主，于百姓并不利?！?/p>

“如果太子有的選，他也不想當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