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昭和小夭看玱玹根本沒領悟,心中笑惱不得,她們覺得,她們的演是白演了。
玱玹打探她們的身份消息時長了心眼,怎么聽她們的對話時,他就一葉障目,覺不出言外之意了呢?
靈昭和小夭不再話里有話,她們扯了一些尋常話題與玱玹閑聊起來,四人要么吃著零嘴,要么碰著酒杯,倒有一種冬日圍爐煮茶、親朋相聚的溫馨與歡樂。
兩壇桑葚酒喝完,靈昭扶著微醺的小夭離開了。
玱玹看不見她們的背影后,他站直身子,眼中一片清明,不見一絲醉意。
玱玹側頭,看著用手撐著下巴、醉眼朦朧的阿念,玱玹無奈地搖了搖頭。玱玹正欲喊侍女海棠過來,扶阿念回屋休息,他耳尖地捕捉到阿念一句低不可聞的嘟噥,忙湊了過去,
“阿昭……我們……回五神山……喝酒……和小……”
玱玹認真分辨著阿念的醉話,他剛聽到“小”字,阿念伏倒在了案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玱玹眉頭皺起,他陷入沉思,為什么他覺得阿念和靈昭她們似乎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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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昭和小夭“有意結交”玱玹,便隔三差五地去玱玹的酒館逛一逛,有時把酒言歡,有時以棋會友……
玱玹也“有意結交”靈昭她們,便時不時地拜訪百濟堂,有時登門送酒,有時購置丹藥……
日子久了,玱玹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了疑點重重。
但疑點太多太雜,玱玹尚未找到關鍵之處。
不過今日,發(fā)生了一件令玱玹思緒混亂、無法平靜的事情,玱玹 ——
見到了靈昭的真容。
玱玹想起白日里見到的那一幕,現(xiàn)在都未能夠真正地回過心神來。
靈昭回頭的那一剎那,銀發(fā)隨風飄揚,一張傾世面容映入他的眼底,眉如遠山,眼似秋水,如同一幅徐徐展開的驚世畫卷,耀眼又奪目。
玱玹張了張手,
他不過,拉了靈昭一下。
就那么一下,他親眼看見她的容貌變了,好像突然從虛幻過渡到了真實。
美得動人心魄。
玱玹的目光落到了他手腕戴著的珠串上。
想到里面那根不同尋常的銀發(fā),似乎有什么通了。
玱玹現(xiàn)在細細回想,他回想不起靈昭之前長什么模樣,思來想去,只有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只記得有那么一個人,存在又不存在,重要又不重要。
還真是厲害的幻術!
而這根他一直保留的銀發(fā),能讓他看見了她的真容,只能證明,這根銀發(fā)就是她的。
所以,他幼時的感覺沒有出錯。
有人來過他宮殿,助他好夢,而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靈昭。
而過去的一百多年,他未曾深入夢鄉(xiāng),是她不再關心他了,還是她遭遇了什么變故?
她的容貌是幻化的,是造假的,那她現(xiàn)在的身份會不會也是偽裝假冒的,那她會不會根本不是姚老板的未婚妻?
……
玱玹摸著腕上的珠串,他想了很多。
玱玹思緒萬千,但他最終做出了決定:明日,他要去堵一回靈昭。
約她單獨一見。
而第二日,有人先玱玹一步到靈昭的面前“晃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