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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
那時候他和一個小姑娘在昔日的任辛手底下學(xué)武。
他在與師父對劍時,師父總是會踩著他的臉然后跟他說:“記住今日的屈辱,下一回就不會輸?!?/p>
那個小姑娘就會在旁邊拍手叫好:“好耶,師父又贏了。你小子連我都打不過還想贏師父。”
而在他與那個小姑娘對劍的時候,她總是能在打敗他以后坐在他身上,捏著他的下巴,然后自言自語:“師父說打敗你之后要用一個非常羞辱你的姿勢結(jié)尾,師姐這個姿勢怎么樣?帥不帥?你羞不羞?”又或者讓他叫她“阿遙姐姐”。
每當(dāng)那時候他就會紅著耳根撇開臉不去看她。
以前的大部分時光都是他跟阿遙對劍,師父和琉璃在一旁看著。師父偶爾出聲指導(dǎo)他們一下,那個小姑娘總能很快領(lǐng)悟,但是他卻不行。
師父經(jīng)常會有任務(wù)所以指導(dǎo)的機(jī)會也不是次次都有的,他們也會和師父對劍。
他記得阿遙在跟著師父學(xué)了三年的時候,就能跟師父打成平手,還是師父沒有退讓的情況下。
后來師父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什么能教你的了,已完成故人之托,你父母很想你,你該回去了?!?/p>
“師父,我不想回去哇啊啊啊,我好喜歡你和鷲兒,我不想回去啊啊啊?!?/p>
那時候她哭的很大聲,她緊緊抱著任辛的大腿不松手。
別說她,就連在一旁的李同光也很是不舍,阿遙可是陪了他三年,她要是真的走了,師父出任務(wù)的時候他找誰對劍去?于是他也抱住了師父的大腿哇哇大哭。
“師父,鷲兒好喜歡阿瑤姐姐啊,鷲兒不要阿瑤姐姐走,師傅你也不想的對不對?”
“娘娘說你是名門貴女,這支竹笛你便拿著吧,想必日后用得上?!?/p>
任辛一個手勢,琉璃就上前呈上了任辛一早準(zhǔn)備的竹笛。
可是阿遙看都不看一眼,就這么抱著任辛的腿,“師父,我不收是不是就可以不走了?”
任辛沒說話,直接一個手刀把她劈暈了,警告的看了眼李同光,就將阿遙打橫抱起,一只手里還拿著要送給她的竹笛。
當(dāng)晚阿遙就被送走了,李同光沒來得及和她道別,只是往她的包袱里塞了一封信和一個平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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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同光“你不是朱衣衛(wèi)嗎,為什么會在這里做洗衣婦,你在監(jiān)視誰?”
琉璃“奴婢原本只是只白雀,當(dāng)年有幸追隨尊上,五年前那場大火,奴婢本來也是要死的,還好有衛(wèi)中舊人相助,奴婢只斷了一根琵琶骨。”
就在這時候外面?zhèn)鱽砝钍鼗退S從的聲音。李同光立即將人壓在了桌子上,略微掀開了琉璃領(lǐng)口的一角。
在李守基掀開帳篷的時候,李同光起身看向門口,琉璃則趕緊起身朝里整理衣服。
李同光“誰?”
李守基-大皇子“打擾表弟雅興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p>
李同光就盯著他沒說話,李守基笑著甩袖離開了。
直到晚上晚宴的時候,都還在調(diào)侃李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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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貴妃“你真的喜歡他?”
李同光不說話,但是那眼神就是在否認(rèn)。
初貴妃“那你為什么不殺了她?她活著,對于我們兩個來說都是隱患?!?/p>
李同光張了張口還是半天不吭聲。
初貴妃“你說話啊?!?/p>
李同光“前陣子,宿國有個使臣過來寫了首詞我很喜歡,‘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p>
李同光“她哭的樣子和你很像,突然有一瞬間我就下不去手。”
初貴妃悠的笑了。
初貴妃“你少在這騙我,我一個大活人,活生生的就站在你眼前,你碰都不碰我。河?xùn)|王說他親眼看到你和她滾在一處。你對我從頭到尾就是利用對不對,你就是嫌我臟對不對?”
李同光“我嫌棄的是我身上卑賤的血脈,你非要我說出來嗎?”
李同光“是我是不敢靠你太近,因為我又會自卑,又偏偏做著大夢,想要做首輔,你是沙西部最光彩奪目的明珠,大安宮廷里最高貴的女人。”
李同光“而我,一個面首的兒子,如果實在不是因為你太孤寂,我有什么資格站在你身邊?”
李同光慢慢伸出手想要撫摸初貴妃的臉,卻在初貴妃伸出手握住他手的時候抽離了,并且后退半步。
李同光“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p>
初貴妃“不,是我對不起你,以后我不會再逼你了。就是這肩膀偶爾借我靠一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