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莫嵐兒在深夜里獨自一個人跑出了艾斯城,在城外慢慢地走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了有一個晚上了,如果再不回去爸爸和媽媽會生氣的!生氣,我又在多想些什么,他們怎么可能生氣;如此憎恨厭惡我,我是不是就這么不被人所接受啊。到底我的出生有什么意義啊?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活在這個世上?
想到這里的莫嵐兒不經(jīng)意地抬頭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大片樹林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走到了拉爾山脈,莫嵐兒帶著不如死了好了的心情和死寂的眼神走進了拉爾山脈。
不知道是為什么,莫嵐兒一直在走到拉爾山脈的深處的時候居然運氣好的一直都沒有遇到過一只魔獸,就連幼獸的身影都沒有看到。莫嵐兒卻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只是帶著越來越濃郁的死寂的氣息走到拉爾山脈的最深處。
打斗的聲音打斷了莫嵐兒那越加想死的思想,抬起一直低下的頭就看到了一個被那像女孩子一樣長長的罕見的銀色長發(fā)遮住面容的九歲左右的小男孩狼狽地坐在地上,銀色的簡便絲衣沾滿了血跡,有著幾十具尸體已經(jīng)死絕地躺在地上。而死的都是衣著黑色武者服的黑衣人,而那一直護著銀色長發(fā)的男孩的一樣衣著銀色武者服的二十個人都是喘著氣站著。
莫嵐兒只是皺了皺眉頭就繼續(xù)低下頭用那如墨色般的青絲遮住面容,卻又帶著越加濃郁的死寂的氣息繼續(xù)走著自己的路。
那在休息的人都是被這濃郁的死寂的氣息看向莫嵐兒,眼里不禁有些驚訝,就連那狼狽地銀色長發(fā)的男孩子也是一樣有些驚訝;試問,在現(xiàn)在這個先進的五十世紀里還有這種這么濃郁的死寂的氣息的人都那么少見了,眼前這個看起來還那么小的小女孩居然會有那么濃郁的死寂的氣息!甚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著點絕望了!
而那二十個衣著銀白色武者服的中年人都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圍在銀色長發(fā)的男孩子身旁,一副準備隨時出手的樣子。
莫嵐兒卻視而不見,絕望的氣息慢慢地蓋住了死寂的氣息。
就在那些人準備出手的時候,在一處角落卻是突然跳出來了幾個人,那幾個人自身的主武魂和主獸魂都泛著青色的魂力和靈力在不斷碰撞。
莫嵐兒卻是像不知覺一樣地慢慢地在那一旁的人的驚愕的眼神中走入了那幾個人的打斗范圍里。
正在打斗的幾個人在看到莫嵐兒的時候都是停下了手來,莫嵐兒感覺到停下來的動作才停下腳步抬起頭在所有人驚艷的眼神中抬起頭看著那幾個人。一頭銀青色長發(fā);黑色的眼眸,極其清秀的面容,高大的身材,二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一身銀色的簡便絲衣——流天諭。一頭銀青色長發(fā)燙成大波卷發(fā);黑色的眼眸,和流天諭頗為相似的五官卻是有著女性的柔美,凹凸有致的身材,看起來才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銀色的吊帶連衣裙,身披銀色的短披風(fēng),及膝高跟靴——流天幽。一頭黃色的碎發(fā);藍色的眼眸,一臉的睿智,魁梧的身材;衣著銀色的武者服;四十歲左右的模樣——流揚和被黑色的忍者的衣服緊緊地包住全身的五個黑衣人。用冷漠如冰霜卻又帶著死寂絕望的語氣說莫嵐兒為什么不繼續(xù)動手呢?
那種不屬于同齡人的語氣讓得在場的人都是驚訝地看著莫嵐兒;莫嵐兒看見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就繼續(xù)著自己的腳步,她知道拉爾山脈為什么會聞名于皋瑟星甚至于那人人所向往的四大陸,因為,這里面又一個深淵,名為——絕望深淵。因為,凡是落入這深淵里的人都找不到蹤跡;曾經(jīng)有人因為他的妻子在狩魔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下去,他的丈夫就想把自己妻子的尸體尋找回來,可是,那個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莫嵐兒已經(jīng)走到絕望深淵的斷崖邊際了,就在這時,那個銀白色長發(fā)的男孩子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一把抓住莫嵐兒的手,把莫嵐兒拉了回來。在場的人都是震驚了,誰都知道,流家的唯一的少主繼承人是不近女色,盡管他才九歲,可是,除了他母親可以接近他之外都是從不和其他異性接觸。記得有一次,安族的族長千金心儀這位少主故意裝作不小心地碰到了這位少主,誰知道這位少主直接把安族的千金一下子甩開,甚至整整泡了三天的用消毒水制成的溫泉!現(xiàn)在,居然主動去拉一個偏僻的小地方的女孩子!
莫嵐兒被銀色長發(fā)的男孩子拉離絕望深淵的邊際,被銀色長發(fā)的男孩子抱在懷里;莫嵐兒抬起頭看著抱著自己的男孩子,一頭銀色的長發(fā),銀色的眼眸,罕見的平行的丹鳳眼,雖然年紀很小卻也精致的五官;瘦弱的身材,衣著銀白色的簡便絲衣的男孩子雖然奶奶的聲音卻也透著身處高位的威壓地說流止認識一下吧,流止。
莫嵐兒被這個莫名其妙的話題楞了一下,卻也是出于禮貌地說莫嵐兒莫嵐兒。
流止看著莫嵐兒眼里的絕望,不禁用稍微柔軟了些許的聲音說流止莫,嵐兒。為什么,要跳下去呢?
莫嵐兒被流止的話回過神來,臉上出現(xiàn)的是自嘲的笑容,讓得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莫嵐兒的早熟怔住。莫嵐兒說莫嵐兒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活下去的理由了。
流止愣住了,錯愕地問流止為什么?難道,你沒有家人嗎?或者和其他相識相熟的人之間的愛呢?
這是流止認為是最合理的理由了,可是莫嵐兒卻是搖了搖頭,說莫嵐兒因為,我心里的唯一的溫暖已經(jīng)沒有了;而愛,我不需要。
很簡單的一句話,甚至是連情緒都沒有的一句話卻是讓得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那是要有怎么樣的經(jīng)歷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連愛都不需要的地步。
流止?jié)M臉都是疼惜,因為,他覺得,這個莫嵐兒就像他一樣。溫柔地說流止為什么?莫嵐兒看著流止那疼惜的樣子,突然覺得心里好暖,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這個名為流止的男子就這樣闖入了自己的心里,埋下了最深的位置。在流止溫柔的目光中慢慢地訴說著自己的所經(jīng)歷的一切。
那一開始還是平淡無奇語氣在說到中間的時候終于有了些許地變化,到說到最后說完的時候更是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即便是在外婆死的時候都沒有哭的莫嵐兒,現(xiàn)在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看著莫嵐兒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流止忍不住抱緊了莫嵐兒。
就在這時,流揚突然說:“少主,我們該走了。”
原來,在那五個黑衣人聽得入迷的時候就被流天諭,流天幽和流揚解決掉了。
流止點了點頭,把自己從兒時起就一直佩戴的銀白如雪的雕刻成蘭花模樣的貼身暖玉放在莫嵐兒的手里,溫柔卻又堅定地說流止 莫嵐兒,你聽好了,不管是在皋瑟星還是在四大陸的凡是有家族的不管是規(guī)模大小的兒女都會在八歲定下婚約;而我,卻是不愿定下這個婚約,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把暖玉交給其他人,現(xiàn)在,我把我的暖玉交給你,當成是訂婚的信物;你愿意收下嗎?
流家的人并沒有阻止,因為他們不是那些世俗之人,就算修為低也同樣可以是流家的一家之母;就像流家的開創(chuàng)人的妻子或者是在這么久的幾十代甚至幾百代里面有一些都是修為低的家主主母卻也是受到所有人的尊敬;而且,他們流家可不是那些小家族。而這個小女孩,雖然不知道她的修為如何,但是,在這么小的年紀卻是經(jīng)過這種事都能保持著如此的心態(tài)是很少的。
莫嵐兒不可思議地看著流止,說莫嵐兒你不嫌棄我是小地方的人嗎?你不嫌棄我的沒有修為嗎?
流止堅定地搖了搖頭,莫嵐兒點了點頭,說莫嵐兒好,我莫嵐兒答應(yīng)你!但是,我沒有信物。
說到這里,莫嵐兒有些自卑地低下了頭。流止溫柔地說流止沒關(guān)系。
這場婚約就在這個沒有長輩和其他人的祝賀的情況下定了下來。
流止在走之前說流止嵐兒,我在普斯黎迪學(xué)院等你,我相信你可以的。
莫嵐兒看著流止走后,重新走到絕望深淵的邊際,只是,這次的莫嵐兒不是因為想尋死而跳下去;而是因為一個傳說。這個傳說是外婆講給莫嵐兒聽的,如果傳說沒有錯的話,那么就一定可以找到滅之白虎的;那個被稱為可以讓人變成強者的四大神獸之一!
只是,從來都沒有人得到過滅之白虎的力量,據(jù)說,鳳凰倒是有人得到過;那個人在得到鳳凰的力量后成為了人人尊敬的浴火鳳凰帝!而那人死后,鳳凰倒是從那個人的身上脫離,回到了自己的本源之地。
莫嵐兒帶著希望堅定地心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