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學(xué)校的途中,趙冬雪凝視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心中涌起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感受。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仿佛每一片葉子、每一縷陽光都與記憶深處的某個角落相呼應(yīng)。當(dāng)車輛緩緩駛?cè)氪蹇冢橙胙酆煹摹疤旌哟濉比齻€大字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她心中的迷霧。剎那間,所有的片段串聯(lián)起來——這里,竟然是她久違的老家。帶著滿腔的好奇與激動,趙冬雪轉(zhuǎn)過頭來,向身旁的白墨迪輕聲問道……
趙冬雪這里是哪,你是誰?
白墨迪我是何運(yùn)晨,一個嚴(yán)格的法律人
(單純玩梗,勿生氣)
白墨迪開玩笑的,我是你,你也是我(回頭一笑)
白墨迪的話音甫落,趙冬雪的思緒猶如被一陣狂風(fēng)卷起,瞬間陷入了無邊的混沌。那些深埋心底的記憶,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來,將她淹沒在無盡的苦澀與哀傷之中。幼年時父親離世的悲痛,三歲那年母親因故入獄的絕望,自此以后,她便與年邁的爺爺奶奶相依為命。家境貧寒,為了生存,他們只能靠販賣小商品勉強(qiáng)度日。而年幼的趙冬雪,亦在課余時間幫助家人售賣蘋果,卻因此成了同學(xué)們?nèi)⌒Φ膶ο?。那些無情的嘲諷與欺凌,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刺穿她稚嫩的心靈。最黑暗的一次,她險些被霸凌致死。那場噩夢般的經(jīng)歷,最終讓她下定決心逃離那個充滿痛苦的村莊,那時的她,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女。踏入城市的那一刻,趙冬雪發(fā)誓要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她拼命學(xué)習(xí),終于考入了一所優(yōu)秀的學(xué)校,仿佛從那一刻起,她的命運(yùn)也悄然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趙冬雪凝視著手中的報紙,鏡頭緩緩拉近,再推遠(yuǎn)時,她已置身于一個荒涼的院落之中,具體何方無人知曉。踏進(jìn)這片寂靜之地,她發(fā)現(xiàn)大門半掩,似乎在邀請著她的到來。趙冬雪輕步邁進(jìn),四周飄灑的大雪如同一幅靜謐而美麗的畫卷,然而,這份寧靜之下卻藏著莫名的壓抑感。院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雪花靜靜地覆蓋著每一個角落。忽然,書桌上一張泛黃的報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緩緩拾起,目光掃過那行觸目驚心的標(biāo)題:“天河村村民一夜之間消失,突發(fā)大火致村莊毀滅。現(xiàn)場僅遺一具女尸,經(jīng)查證,死者為趙氏家族之女,死因成謎?!边@份突如其來的消息仿佛一把銳利的刀刃,直插趙冬雪的心臟,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哀傷,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她手中的這張報紙息息相關(guān)。
趙冬雪我……我死了?
(突然,白墨迪從后面出來)
白墨迪是的,沒錯,你死了,你們都死了,沒人活著
趙冬雪我死了?我們都死了?
白墨迪是的,沒錯,你死了,你們都死了,在九歲那年,你就死了,被霸凌死了,后面全是你的想象,我這次來就是提醒你,不要沉迷幻想。(跳了一下,消失了)
趙冬雪只覺頭痛欲裂,理智告訴她必須離開此地,然而四周的門卻緊閉無開。她轉(zhuǎn)頭望向窗外,遠(yuǎn)處傳來了凄涼的嗩吶聲,眼前赫然是一場葬禮。當(dāng)她認(rèn)出躺在棺木中的人正是自己時,整個人瞬間崩潰,不顧一切地拍打著窗戶,聲嘶力竭地呼喊:“我在這里,我在這!”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卻無人回應(yīng)。終于,在絕望中,她無力地癱倒在地,淚水如決堤般涌出。原來,趙冬雪早在九歲時便已離世,因遭受欺凌而亡。那時她的名字還叫趙盼娣。葬禮當(dāng)天,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覆蓋了整個村莊,村長出于同情,為她改名為“趙冬雪”。這個名字,仿佛是對她短暫一生最后的溫柔。此刻,面對著窗外熟悉的場景,趙冬雪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與無奈。
趙冬雪驀然間仿佛被某種力量觸動,她迅速挽起袖口,目光掃過那空蕩蕩的手腕,原本代表游戲生命的三條杠已然消失不見。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眼前的一切并非虛擬,而是殘酷的真實。手中緊握著那把冰冷的剪刀,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絕望與不甘。曾經(jīng),她是多么堅定地宣稱要成為一位叱咤風(fēng)云的大女主,然而命運(yùn)卻如此無情地將她逼入絕境。最終,她選擇用最決絕的方式告別這個世界。緩緩坐下,面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趙冬雪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封信,字跡雖有些顫抖,卻充滿了堅定:“我從未想過,自己的結(jié)局會是這樣。我不甘心,來世,我必將實現(xiàn)心中的夢想——成為一名真正的大女主?!w冬雪”
白墨迪站在那座曾經(jīng)充滿回憶的房子前,手中緊握著打火機(jī),輕輕一按,火焰跳躍而出,被他隨手丟在地上。隨著火勢蔓延,整個房子仿佛被憤怒與悲傷所吞噬,熊熊烈焰映照出白墨迪堅毅的臉龐。待火焰稍稍平息,他緩緩拾起三炷香,恭敬地朝前拜了三拜。起身之時,眼前的景象已徹底改變——原本的房子竟化作了一座肅穆的墳?zāi)?,鏡頭定格在那張泛黃的照片上,記錄著過往的歲月。白墨迪的目光凝重,從口袋中掏出一本舊舊的筆記本,翻開至某一頁,找到了“趙冬雪”這個名字。筆尖輕輕滑過紙面,一筆一劃地將它劃去,如同抹去了心中的一道傷痕。隨后,他的視線轉(zhuǎn)向遠(yuǎn)方,目光溫柔而堅定,默默地為逝去的她送上最真摯的祝福與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