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牽著遮月的手,轉(zhuǎn)身將那一盒包裹著的喜糖遞給了喬婉娩。
李蓮花“阿娩,這是有人當(dāng)年承諾過要給你的最甜的喜糖,本是想要給你的大婚送上一份最好的祝福。”
斜眸,看了一眼肖紫矜那狼狽的身形,又道。
李蓮花“但,如今怕是有些為難了。你這看人的眼光,還真有些……”
頓了頓,終是什么都沒說,最后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李蓮花“雖然我沒資格置喙什么,但還是希望你能幸福,尤其在婚姻的選擇上更是要慎重三思才是!”
肖紫矜怒火中燒,便要再次打殺過來,卻被喬婉娩緊緊攔下。
喬婉娩“紫矜……”
遮月面色清冷,對于那兩人,緣著李蓮花的關(guān)系,她也不想過多干預(yù)。
于是,也不再理會,只柔柔地對李蓮花道。
遮月“我們走吧?!?/p>
李蓮花亦是眸光繾綣地回了一聲。
李蓮花“嗯?!?/p>
轉(zhuǎn)身,兩人便相攜著一同牽手朝著遠處走去。
望著那緩緩遠去的一對壁人,喬婉娩有些莫名的酸澀不已。
這就是相夷的心上人么?
兩人站在一起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佳人。
雖是有些莫名地酸澀,但還是默默地在心底送上了祝福。
然,這一切看在肖紫矜眼里,便是喬婉娩還對李相夷舊情未了。
狠狠捏著拳頭眼睛陰狠地道。
肖子衿“李相夷,果然是你?!?/p>
肖子衿“阿娩對你,果然還是余情未了!”
自上次在一品墳外見到李蓮花與喬婉娩的互動,肖紫衿便對李蓮花那相似的身形起了疑心。
后深夜,趁著喬婉娩睡著之際,潛入房去探了她的脈相。
竟是久違的揚州慢內(nèi)力,一時醋意上身,便認為喬婉娩與昔日的青梅竹馬李相夷舊情未了,才有了這后面的一系列劇情。
然,這一切都是肖紫衿與喬婉娩之間的問題。
遮月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而李蓮花既是了了前塵,有些事情也不太好插手。
便也不再去多想,只愿阿娩能幸福吧。
于是,二人如期前往了云隱山而去。
但在歸去的中途,卻收到了喬婉娩的飛鴿傳書,捎來了昔日獅魂的一些訊息。
同時,許久不見的笛飛聲也忽地攔在了二人歸去的半道上。
金鴛盟盟主-笛飛聲“李蓮花,你要的信息我已經(jīng)查到。”
李蓮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遮月,還是打住了笛飛聲,示意他朝著一邊去說話。
遮月默默看在眼里,知曉笛飛聲定是查到了獅魂曾出現(xiàn)在采蓮莊的足跡。
此番怕是想來帶走李蓮花,前往采蓮莊而去了。
既是李蓮花不愿她知曉,她也便裝著什么都不知,也什么都不問。
果然,僅片刻后,李蓮花便有些歉意地來到身后,輕輕地環(huán)著她的腰身。
李蓮花“月兒,對不起,我們這次暫時不能回云隱山去了?!?/p>
對于遮月來說,去與不去都無所謂,只要是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何況,關(guān)于李蓮花的前塵往事,來龍去脈,她都一清二楚。
更明白李蓮花心有掛礙,一旦得知師兄的下落,必定不會放過這當(dāng)中的一絲一毫。
或許曾經(jīng),他想和師兄一起埋在師傅墳前。
如今他有了活下去的意愿,但也不會忘記將師兄的尸首找回。
所以,遮月聽聞他的歉意也沒在意,轉(zhuǎn)身拉起他的手,輕柔地道。
遮月“傻瓜,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有事去忙就好,上與不上云隱山,何時上,我都隨你便是?!?/p>
遮月“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記得照顧好自己?!?/p>
李蓮花目色感動,心底泛起一陣陣的暖流。
伸手輕輕地將人環(huán)進懷里,內(nèi)心柔軟如水。
李蓮花“月兒,有你真好!”
遮月只是笑笑,沒有說什么,任憑他又將那溫暖的身子懶懶地靠在自己的肩頭。
遮月“好了,去吧。”
李蓮花有些不舍地放開懷里的人,眼眸眷戀地拉著她的手。
李蓮花“月兒的身子好溫暖,手指也很是柔軟,真是迷人的溫柔鄉(xiāng)呢,竟是有些不想走了?!?/p>
遮月面上微紅,斜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笛飛聲,輕輕地推了他一把。
遮月“快些走吧?!?/p>
笛飛聲一如既往地一副冷酷模樣。
斜眸,看了一眼那還要再膩歪一瞬的李蓮花。
忍不住無語望天。
他十年前怎么就沒發(fā)覺這李相夷還是個戀愛腦的男人。
他那嫌棄的目光不要太明顯了些,李蓮花見他明顯有些不耐煩的臉色,也及時止住。
一轉(zhuǎn)身大踏步而去。
路過蓮花樓外的狐貍精,心情極好地喊了一聲。
李蓮花“走了狐貍精,你要看好家,莫讓無知小賊闖進來?!?/p>
那極好的心情似是在向無干人等展示著他有個極為美滿的家。
笛飛聲再次無語望天,好像誰沒個美滿的家似的!
轉(zhuǎn)瞬又幽幽地來回掃了一眼那樓里笑意盈盈的一人一狗,以及那前方步子輕快的臭美男人。
他還真不得不羨慕一下的,他確實還真沒有這么個幸福的小家!
遮月似是看出笛飛聲忽然的寂寥,還有李蓮花那故意在對手前的炫耀,止不住地搖搖頭。
男人的世界有時也很是幼稚得很……
轉(zhuǎn)身,彎腰抱起狐貍精,將這極為通靈性的小狗抱回了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