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彼丘和石水接到信號,便倉促地離去了。
百川院的一百八十八牢獄可不是隨便可以開玩笑的。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將那些窮兇惡極的惡徒放了出去,那就是整個(gè)武林的罪人啊。
故,自他二人離去后,李蓮花便一直心神不寧的。
遮月看在眼里,不禁低低地嘆了一聲。
朝著遠(yuǎn)處喊了一聲。
遮月“璃月,把蓮花樓看好了?!?/p>
一道白色身影閃過,璃月清冷的面容出現(xiàn)在小樓外,恭敬地回道。
璃月“是,圣女。”
見得璃月突然的出現(xiàn),李蓮花心神恍惚了一瞬。
因著夫婦二人的關(guān)系,璃月在夜晚一般是不會出現(xiàn)打擾二人休息的。
如今,怎的會?
李蓮花思緒回轉(zhuǎn),想到一半,突然就連他自己都笑了。
他的月兒一向知他懂他,又如何看不出他眼下的擔(dān)憂。
果然,當(dāng)他回頭之際,遮月正一臉了然地望著他。
只是……
他也知道月兒最忌諱什么。
便是他三番五次地為了不相干的人將自己至于險(xiǎn)境,或是無故地為了許多舊人舊事浪費(fèi)自己的內(nèi)力,傷了自己的身子。
如是想著,李蓮花心底不禁升起幾絲愧色。
他的月兒啊,不僅要為著他這副病殘的身軀操心,每每還得被他牽連受累。
說來自兩人相識以來,月兒就沒有怎么跟著他好好享受過一番悠閑的日子。
可……他也知道百川院中那一百八十八牢獄的重要性。
李蓮花張張嘴,想要說點(diǎn)什么,卻被遮月一口打斷。
遮月“走吧,我同你一道去。”
知李蓮花者莫如遮月。
她又何嘗不清楚李蓮花的顧慮和放不下,當(dāng)下也不與他糾結(jié),當(dāng)即便直截了當(dāng)?shù)亟刈×怂脑掝^。
望著李蓮花那神色間蘊(yùn)著的幾分愧色,遮月心疼地?fù)崦纤怯行┣咫h的臉頰,一寸寸地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溫柔地道。
遮月“李蓮花,你我是夫妻,是約定要一起同生死、共白頭的愛人?!?/p>
遮月“你我之間,無需與我客氣,你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我定會全力在你身后一力支持著你的。”
李蓮花“月兒……”
李蓮花驀地一頓,心底細(xì)細(xì)密密地漫上幾縷動容,伸手輕柔地拉下遮月的手指,捏緊。
李蓮花“藥靈兒有句話說的很對,你這般美好的娘子就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李蓮花“有時(shí)我甚至?xí)r常會感慨,我李蓮花上輩子定然是做下了不少的功德,數(shù)千年的回眸才能換來卿的青睞!”
遮月面色柔和,輕輕地嗔道。
遮月“傻瓜,遇見你也是我的幸運(yùn),你是最好的夫君!”
遮月“走吧?!?/p>
李蓮花“嗯”
隨著一聲落下,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隱在暗處的璃月不動聲色地命了一人留下,便一同帶著幾個(gè)青絲坊的姑娘緊隨其后,朝著百川院而去。
百川院后山,半山桃花林,一樹樹的桃花落英繽紛,其內(nèi)一熟悉的男人游走在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桃花樹下。
遮月定睛望去,與整個(gè)百川院院長高層大戰(zhàn)在一起的竟是笛飛聲那小子。
也是,當(dāng)年東海一戰(zhàn)后,笛飛聲與李相夷兩敗俱傷。
笛飛聲更是因此在那玉城的后山閉關(guān)修煉了整整十年才出關(guān)。
沒有笛飛聲坐鎮(zhèn)的無數(shù)金鴛盟內(nèi)部人員更是曾被百川院滿世界追著圍剿。
這一百八十八道牢獄里可是關(guān)押著不少笛飛聲的心腹。
如今,笛飛聲傷勢恢復(fù),依著他那狂傲的個(gè)性,屬實(shí)能干出這種劫獄的事情來。
見是笛飛聲,遮月懸著的心,反倒干脆放下了。
甚至還拉了一把即將要上前去支援的李蓮花。
遮月“李蓮花,我們就先別去摻和了?!?/p>
李蓮花詫異。
既是來幫忙的,遮月為何半路又不摻和了?
遮月眸色幽深,朝著那牢獄深處看了一眼,答非所問地問道。
遮月“李蓮花,你是昔日的四顧門門主,想必對那牢獄深處極為熟悉的吧?”
李蓮花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遮月要說什么。
遮月也不理會他的神色,只是拉著他便要準(zhǔn)備朝著大牢深處飛掠而去。
卻在兩人剛飛身躍起之際,嘩地,有道飛鏢朝著二人急速地飛掠而來。
李蓮花手疾眼快地一把撈過。
其上一張字條寫著。
“云彼丘在我手里,若是想讓他活命,便來一里外的山中尋人?!?/p>
璃月“圣女,需要我等出手嗎?”
遮月扭頭一看,笛飛聲還在與百川院的一眾打得熱火朝天。
再一細(xì)細(xì)看去,四個(gè)院長中屬實(shí)不見云彼丘其人。
然……那笛飛聲為了要挾百川院眾人放了他昔日的親信,竟將那喬婉娩給抓了來做人質(zhì)。
神色冰冷地朝著百川院眾人冷喝道。
金鴛盟盟主-笛飛聲“誰都不準(zhǔn)過來,快些將人給我放了。”
遮月記得電視劇中也有笛飛聲擅闖百川院牢獄的,但那肖子衿對喬婉娩情根深種,不惜下令放了笛飛聲的屬下也不愿他傷了喬婉娩半分。
可如今肖子衿那被廢了雙臂的男人卻只是在一旁觀望著,神色微閃。
竟是沒有如劇中那般下令放人。
不過……
遮月冷笑一聲。
估計(jì)即便如今他想下令,百川院中也再沒有人會愿意聽從他的命令了。
他的整個(gè)聲望已經(jīng)隨著上次的賞劍大會消磨殆盡。
此刻,遮月只能在那廢人般的男人眼中看到仇恨的陰郁,還哪會真的去理會喬婉娩的死活。
遮月又望了一眼喬婉娩那絕美的容顏,不禁搖了搖頭。
想那喬婉娩當(dāng)初也是武林第一美人,為何就偏偏選了這么一個(gè)小人做夫君。
但當(dāng)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shí)候,遮月眸色微閃,看了一眼神色低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李蓮花。
微微地嘆了一聲。
不如就幫她一把吧。
于是轉(zhuǎn)頭對著李蓮花道。
遮月“李蓮花,你信我嗎?”
低頭沉思的李蓮花一頓,不知跟前的小女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但對于他的月兒,不論她要作什么,他當(dāng)然會無條件地給予信任。
這是屬于他們夫婦二人之間的默契,心照不宣間,李蓮花只是靜靜看了她一眼。
李蓮花“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信你。”
聽得此話,遮月心底一暖,也不再顧慮什么,轉(zhuǎn)頭在璃月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
璃月便帶著幾名青絲坊的姑娘飛身加入了不遠(yuǎn)處的打斗。
然,卻不是去支援百川院的,竟是幫著笛飛聲一同徑直攻入了百川院的大牢中。
望著璃月帶人混入了大牢,遮月則轉(zhuǎn)身朝著李蓮花道。
遮月“走吧,我們?nèi)ド街锌纯茨窃票饲鹁烤乖趺戳?。?/p>
李蓮花面對這極為不正常的命令,一臉的若有所思,卻也終是什么都沒說。
既是月兒的吩咐,他相信月兒也不會真的將百川院怎么樣。
于是只是略一停頓,便隨著遮月的身形一同朝著山中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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