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遮月和李蓮花回神,身前已跪滿了一地的女子。
然,這次她們卻沒再去看李蓮花一眼,當(dāng)下求助的對象卻變成了遮月。
且那求助也甚是干脆直白,直接對著遮月道。
“姑娘,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們,就讓你的夫君納了我等吧。”
“我等姐妹絕不會與你爭寵的,只需給我們個安身立命之地即可?!?/p>
盡管知道這群女子也只是受害者,屬實是被逼無奈才會這般如此。
但試問哪個女子被逼著同意自己的夫君納妾心情會美麗的,何況一次納的還不止一個,而是十來人的標(biāo)致女子。
甚至先前還卑鄙地向李蓮花下過迷情散!
當(dāng)真是……
讓她這從二十一世紀(jì)穿越來的現(xiàn)代女人如何能忍。
遮月極力隱忍著心底翻騰起的陣陣怒意,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要沖動。
何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女宅的主人玉樓春。
想到玉樓春,遮月心頭暗恨。
為了抱李相夷這個劍神的大腿,這玉樓春也算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了。
竟利用李蓮花的善心將這這十來個女子帶到了他的房內(nèi),讓其將之收下。
想必是將人送來后又擔(dān)心李蓮花不收,便唆使恐嚇這一眾女子務(wù)必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讓李蓮花將之收下。
否則,便將其收進(jìn)女宅,一輩子關(guān)押在暗無天日的女宅里。
這十來個女子為了讓李蓮花收下,便裝出一副柔弱摸樣哭泣著近了他的身,而后借機向李蓮花下了這迷情散。
然,那玉樓春知曉李蓮花是有娘子的。
又怕事情做得太過惹惱了她這位厲害的娘子。
便又差人去將自己給尋了來,直接將其帶到李蓮花所在的房間內(nèi)。
那迷情散的分量也是下得剛剛好,不輕不重。
若是李蓮花萬一看上哪個少女,便可以為其找個借口是迷情散發(fā)作,無奈下才要了幾人。
但若是李蓮花不愿沾染那幾個女子,那剛好遮月的到來也能解了李蓮花的燃眉之急。
就當(dāng)是為他夫婦二人的房中之樂助興了。
遮月感慨著,這玉樓春還真是心思活絡(luò),做事手法老辣,滴水不漏!
如今這一遭,若是正常情況下。
李蓮花不管收與不收都無法真正怪得那玉樓春的好意了。
若是李蓮花萬一看上那幾位女子,玉樓春便真能抱上李相夷這個劍神的大腿了。
便是最差,依著李蓮花宅心仁厚的心性,大不了便將那幾個女子給放了便是。
如是想著,遮月陰沉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再次提醒自己要冷靜,莫要將自己的怒火撒在這群無辜的女子身上。
再見這十來個女子,李蓮花也是有些頭大。
見得遮月那緩緩陰沉下來的臉色,急忙越過跟前的一眾女子,拉著遮月跨進(jìn)了客房去。
二人方才踏入客房,玉樓春那傳說中的女宅主人便被下人簇?fù)碇鴣淼搅丝头俊?/p>
遮月聽得動靜,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聲勢浩大地被一眾侍衛(wèi)侍女浩浩蕩蕩地簇?fù)碇邅?,一跨進(jìn)客房來便恭敬地小心賠罪道 。
女宅主人-玉樓春“哎呀,李門主,圣女,兩位能來到我這女宅做客是我玉某的福氣啊?!?/p>
女宅主人-玉樓春“為了盡心招待好貴客,讓李門主感受到賓至如歸的待遇,特精心準(zhǔn)備了這十來人還算看得順眼的女子前來招待。”
女宅主人-玉樓春“不想竟沖撞了貴客,私自給李門主下了那上不得臺面的媚藥,是玉某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p>
說著,便陰沉著臉朝身后侍衛(wèi)冷聲吩咐道。
女宅主人-玉樓春“來人,還不將這一眾廢物給我拖下去宰了,向貴客賠罪。”
聽得玉樓春那毫無感情地吩咐,遮月眉心一跳,疲憊地急忙擺擺手。
遮月“算了,她們也沒有真正地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遮月“都是苦命的姑娘,就暫且繞她們一命吧?!?/p>
出于心底的于心不忍,遮月還是開口將人保了下來。
然,她也知曉,如今這一眾女子,雖暫時保住了性命,若是真的不收下,待他們走后,終還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故,即便心底一百個膈應(yīng)、不愿意,遮月還是打算將人給順勢留下。
但總歸也不會留得太過心甘情愿就是了。
說到底她還是對有人給她的夫君下迷情散一事心有芥蒂。
于是,便又不禁轉(zhuǎn)頭對著李蓮花揶揄道。
遮月“我看那十來個女子個個都是國色天香之輩,怎么,就沒有一個能入得李大俠的青眼?”
這話一出,其上的怨氣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啊,李蓮花聽在耳里那是相當(dāng)?shù)牟话病?/p>
情急下脫口而出。
李蓮花“沒有,絕對沒有?!?/p>
遮月“哦?那李大俠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了,竟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從此香消玉殞?”
救命啊,李蓮花心中哀嚎不已。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如果可以,他真想干脆撂挑子不管地扭頭就走。
奈何那小女子卻始終神色不善地望著他,就是非要他給個答案不可。
就是客房內(nèi)的玉樓春等人也為他同情不已。
但玉樓春也不吭聲,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房內(nèi)的兩人將如何處置。
今日他的目的便是要利用這十來個女子搭上眼前這江湖中炙手可熱的兩大高手。
李蓮花也知曉玉樓春打的如意算盤。
對于這賊人的算計,他李蓮花也不是可隨意任人拿捏的主。
當(dāng)然,除了跟前這臉色不善的小女子除外。
于是,他眸光一閃,便對著玉樓春道。
李蓮花“雖說這管教女宅女子之事是玉樓主的家事,我李某無權(quán)干涉。”
李蓮花“但這事既是發(fā)生在我身上,我也不得不問一句?!?/p>
李蓮花“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在場的十來個女子俱都是曾經(jīng)被選中送去給閻王娶親的少女。”
李蓮花“如今那假扮閻王的扭頭馬面已經(jīng)被人擒獲,證實閻王娶親是假,存了害人之心是真。本就深陷其害的女子,不該及早回歸家中,為何如今又會出現(xiàn)在這女宅中?”
聽得李蓮花的質(zhì)問,玉樓春也不惱,只是淡淡地回道。
女宅主人-玉樓春“嗯。李門主說的是,正是曾被閻王娶親一案選中被送進(jìn)山中出嫁,才會在聽說我這女宅專收無家可歸的女子時,主動投靠。”
遮月“呵……還專收無家可歸的女子!”
聽得這厚顏無恥的言辭,遮月都被氣笑了。
李蓮花卻只是笑笑,安撫地拍了怕她的手,示意她靜待玉樓春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