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到達珍寶閣,只見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女宅管事碧凰的尸首正躺在入門門邊一側(cè)。
脖頸上一圈淤青的勒痕。
其上一根明晃晃的繩索被胡亂地扔在尸首脖頸的一側(cè)。
讓人一眼看上去便極為容易地認(rèn)為是被人從身后用繩索勒死的。
旁邊一個精致的盒子被扔在地上。
不禁讓人瞎想,碧凰是在與離去的賊人搶奪那盒子里的貴重物品才會被對方勒死的。
果然,遮月的思緒剛落,玉樓春那有些扎耳的嘶吼便忽地鉆入了她的耳中。
女宅主人-玉樓春“這是放置冰片的盒子啊。這碧凰定是與人合伙偷盜出來后,進了這珍寶閣。又在分贓財寶時發(fā)生了分歧,才會被殺的?!?/p>
女宅主人-玉樓春“這碧凰也真是不只滿足的賤人,枉我昔日還如此器重她,將整個女宅事物交給她打理,她竟如此這般對我,簡直是忘恩負(fù)義的賤女人!她……”
出口的話語極盡粗俗,叫遮月聽來簡直難以入耳。
眼見著玉樓春抱著個空盒子便要一腳踢上那碧凰的尸首。
遮月不再忍耐,轉(zhuǎn)身一掌將之打飛了出去。
“主人”
本就受傷的玉樓春,被這突然的一掌打飛,更是瞬間被打得重傷難起。
然,打了人的遮月對此卻只是面色冰冷地站立在碧凰尸首身前,不讓任何人靠近一步。
在場之人俱都面面相覷,不明白她為何要莫名其妙地護著一個普通侍女尸首。
只有一同跟來的詔翎公主眼睛微紅地跪在碧凰的尸首前默默流眼淚。
再就是李蓮花。
作為遮月的夫君,當(dāng)然是無條件地站在她身旁了。
當(dāng)前也不會有所例外地冷冷瞪向紛紛拔出刀來示威的諸多女宅侍衛(wèi)。
那玉樓春因著一掌,屬實受傷不輕。
然,礙于遮月和李蓮花兩人深厚的武功,他硬是又生生忍下了那莫名的一掌。
待他回過神來,卻只是朝著諸多侍衛(wèi)擺擺手,令其退下。
而后眸色詫異地望著面色冰冷的遮月道。
女宅主人-玉樓春“不知圣女為何突然發(fā)難?這只不過是我女宅一個吃里扒外的賤人罷了,何故能得到圣女的護佑?”
聽得此話,遮月緩緩掃了一眼在場臉色詫異的人。
俱都不明白她這一突然的行為。
遮月知曉,她這突然護著一個有可能是嫌疑犯的女尸,屬實有些莫名其妙了。
于是,她嘴角囁嚅許久,終是沒有解釋什么,只是淡淡地說了句。
遮月“同是女人,我見不得她死了還要備受羞辱而已。不妨將她的尸首交于我安置了。即便她生前有再大的過錯,既是死了,便讓她好生安葬了吧。”
遮月知曉劇情,也明白這女宅的姑娘俱都是被玉樓春誘拐而來的。
即便碧凰與這女宅的一眾姑娘真想要殺了他,那也是他罪有應(yīng)得。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真相,才會對她的行為感到莫名奇妙。
對此,遮月也懶得解釋。
回頭,對著身后的璃月道。
遮月“將人帶走,好生安葬了?!?/p>
李蓮花對于遮月的行為也是有些疑惑的,但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會有任何的質(zhì)疑。
當(dāng)下,為了替遮月打圓場,他又開口將在場一眾人的視線轉(zhuǎn)移了開去。
李蓮花“玉樓主,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為我解答一二?”
礙于兩人的絕對實力,即便玉樓春還有想法,也不得不依著李蓮花的問話,將焦點轉(zhuǎn)移到當(dāng)下的話題中來。
女宅主人-玉樓春“李門主有什么話盡管問便是了。”
李蓮花“據(jù)我所知,女宅的姑娘常年都只是在這香山上出不去的,玉樓主如何斷定她與另一人勾結(jié)?那人又是誰?”
聽得此問,玉樓春也不急,只是平靜地回道。
女宅主人-玉樓春“女宅的姑娘平常時候的確沒有機會接觸到外人,但女宅的侍衛(wèi)是可以接觸到的。何況這死的是女宅的管事碧凰,她日常管理著女宅的事物,就更常與侍衛(wèi)打交道了?!?/p>
女宅主人-玉樓春“上次漫山紅宴會,女宅眾多女子借著宴會之機,讓前來赴宴的一個野男人帶進來一條毒蛇,想要用毒蛇將我毒死后霸占我女宅的寶物,被我事先發(fā)現(xiàn)。”
女宅主人-玉樓春“就將女宅所有參與的女子關(guān)了起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女宅的管事碧凰和侍衛(wèi)長雙雙一起失蹤了?!?/p>
女宅主人-玉樓春“想來,這兩人定是在那時便存了要報復(fù)我的心思,便躲了起來。先是將我的祖?zhèn)鞅o偷了。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向我發(fā)出威脅。”
女宅主人-玉樓春“如今又聯(lián)手進了這珍寶閣來,將我的金磚給搬走?!?/p>
女宅主人-玉樓春“想必是在分贓財物時發(fā)生了分歧,才會互相內(nèi)斗致死?!?/p>
這話說的也甚是在理,李蓮花聽后,也不再多問。
然,就在李蓮花問完,剛想讓他下去休息時,一直跪在碧凰尸首前默默掉眼淚的詔翎突然手拿一根銀簪發(fā)瘋似地沖了上來。
昭翎公主“玉樓春,你這個畜生,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p>
昭翎公主“碧凰姐姐人都早已經(jīng)死了許久,你竟還利用她的尸體來掩護你那不為人知的陰謀。”
昭翎公主“啊,我要殺了你。把女宅的姐妹們都給我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