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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桂源現在清醒得很,他需要知道許昭現在的情況。但是陳奕恒卻攔住了他,還沒開口問,里面又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估計是許昭又打碎了幾個杯子,攔著張桂源的陳奕恒只希望醫(yī)生可以快點來,但是這一陣子流感嚴重,很多醫(yī)生都騰不出手。
祁晚“讓我進去吧,她會愿意見我的.”
是一個戴著口罩,個子挺高的女醫(yī)生。張桂源看不到她的臉,她的眉眼有點鋒利,大概能夠猜出來她長相清秀。陳奕恒沒說話,他思考了一時半會,打開了門讓她進去。
現在醫(yī)生人手不夠,看她那樣估計也是認識許昭。祁晚推著一輛有很多藥品,醫(yī)用品的小推車,走進了病房。病房里玻璃碎片灑了一地,情況很不好。許昭很有可能出現傷人的行為,一旦傷人,即犯罪。
祁晚“你去檢查檢查有沒有傷?這里有我在.”
女警點點頭,走出了病房。病房內就剩下祁晚和許昭兩個人,她摘下口罩,蹲下來,和許昭對上目光。
許昭認得她,雖然說只見過一次面,可以說印象不深但是絕對是能叫出名字的。她躲開,后背靠著墻壁,才有短暫的安全感。
許昭“你不怕我嗎?”
許昭的聲音顫抖,很顯然,她根本緩不過來,在這短時間內。
祁晚“怕你什么?”
祁晚從小推車上拿了一瓶液體,遞給許昭。
許昭沒有什么防備心,拿過去就直接仰頭喝下。祁晚露出一抹笑,但和快就消失殆盡。
許昭“怕我會傷人.”
許昭“又或者是,怕我是個瘋子?”
許昭把瓶子放回小推車上,坐回床邊。祁晚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殘局,坐在旁邊的看護椅子上。
祁晚“外面有個人你要不要見?”
祁晚沒有回答許昭的問題,外面的張桂源似乎很擔心她,就比如,剛剛想攔著自己的意識。
祁晚“是張桂源,我看他要心疼瘋了.”
許昭搖頭。
她現在這種衣冠不整的樣子,怎么出去見人呢?又或者說,她到底該用怎樣的身份,去面對張桂源。
張桂源眼中的自己是漂亮的,堅強的。但絕對不是現在這種頹廢沒有動力的狀態(tài),她抱緊自己,搖搖頭。
許昭“不見.”
許昭“我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很難看,像只刺猬.”
許昭有些頭暈,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剛剛那瓶營養(yǎng)液的原因,她躺在床上,漸漸睡過去。祁晚拿出手機,她走到窗邊,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打電話給了一個人。
那邊的人很快就接通。
祁晚“我把黑色曼陀羅加到了營養(yǎng)液里,等再過一個星期,給她加量.”
祁晚的眼神凌厲,仿佛許昭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但必須要置于死地。
左奇函“嗯,你注意點陳奕恒,他精明得很.”
左奇函“張桂源和楊博文那兩個蠢貨沒必要防著,一個滿腦子都是她失去理智,一個被算計即將蹲監(jiān)獄.”
左奇函“陳奕恒一定要注意.”
祁晚嗯了一聲,掛了電話。陳奕恒說不準現在就站在門口聽著里面的一切,好在是有點隔音效果的,除了玻璃碎片這種動靜比較大的聲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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