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的醫(yī)院走廊,燈光昏黃而冷清,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響。許昭緊緊攥著陳奕恒的手腕,指甲幾乎嵌入他的皮膚,臉色蒼白如紙,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她的呼吸急促,像是隨時會斷掉一般。
許昭“我真的……好疼.”
她咬著牙,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許昭“像是有刀子在割我的骨頭……”
陳奕恒眉頭緊鎖,握緊了她的手,卻感覺到她的體溫低得嚇人。
陳奕恒“再忍一下,馬上就到急診室了.”
急診室的燈光刺眼而冰冷,醫(yī)生匆匆趕來,檢查了她的手臂,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X光片顯示骨骼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裂痕都沒有。醫(yī)生的表情帶著幾分疑惑,翻看著報告。
“沒有任何外傷或內(nèi)傷的跡象,可能是神經(jīng)性疼痛,建議你們?nèi)タ纯瓷窠?jīng)科.”
許昭的臉色更加難看,手指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臂,仿佛這樣能減輕一些痛苦。
許昭“不可能!這種痛……絕對不是幻覺,它是真真切切,這不是幻覺,不是…”
陳奕恒握住她的肩膀,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陳奕恒“先別急,我們再去問問別的醫(yī)生.”
走出醫(yī)院時,天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街道上彌漫著清晨的潮濕氣息。許昭的腳步虛浮,像是隨時會摔倒,陳奕恒扶著她,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
陳奕恒“要不要回家休息?”
他低聲問道。
許昭搖了搖頭,眼神空洞地盯著前方。
許昭“我不能回去……我怕……怕那種痛又回來.”
晨光初現(xiàn),城市的邊緣籠罩著一層薄霧,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街邊的路燈還未熄滅,昏黃的光暈在霧氣中顯得格外柔和,卻又透著一絲冷冽。
醫(yī)院的門口,幾輛出租車停在路邊,司機(jī)們打著哈欠,等待著清晨的第一批客人。
許昭的步伐緩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拖著千斤重的鐵鏈。她的手臂依舊隱隱作痛,雖然不像之前那樣劇烈,但那痛感如同細(xì)密的針尖,時不時地刺入她的骨髓。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依舊是白皙光滑,毫無傷痕,可那疼痛卻像是烙印在她的記憶深處,揮之不去。
陳奕恒跟在她的身旁,目光不時地落在她的臉上,試圖從她的神情中讀出些什么。他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感受到她的身體依舊緊繃得像一根拉滿的弓弦。
陳奕恒“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絲試探。
許昭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遠(yuǎn)處的天際線。那里,晨曦的光芒已經(jīng)開始驅(qū)散夜色的殘余,天空泛起了一片魚肚白。她的眼神有些恍惚,仿佛透過那片光亮,看到了什么遙遠(yuǎn)的東西。
許昭“你覺得……這真的是幻覺嗎?”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要融入晨風(fēng)中。
陳奕恒沉默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
陳奕恒“醫(yī)生說了,沒有外傷,也沒有內(nèi)傷?;蛟S……是你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許昭搖搖頭,她知道這種不是幻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