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不管那些人怎么說門主呢,門主生前可沒少替葉夕霧和澹臺燼著想,處處替他們說好話也就罷了,還替他們遮掩。
就憑葉夕霧之前那劣跡斑斑的名聲,就夠她喝幾壺了,更何況還有澹臺燼那不不可言說的身世,他本就是皇子,只是貴為庶出,而不得不前往盛國當(dāng)他的質(zhì)子。
明明同為庶出的,同樣不受家里人待見,卻對門主百般刁難,不把門主放在眼里,甚至還覺得葉夕霧比門主高貴不少。
葉夕霧囂張跋扈,橫行霸道,欺壓鄉(xiāng)里,當(dāng)時(shí)他澹臺燼可沒少受葉夕霧的欺壓,結(jié)果因?yàn)槔杼K蘇的出現(xiàn),反而對她改觀。
何其地諷刺!
還不如它家門主呢。
葉冰裳“莫要胡說,若是讓葉夕霧聽見了,恐怕又要胡鬧了”。
葉冰裳“再者,如今你我在這方地界,還不知外界時(shí)速如何若是因此耽誤,祖母怕是又要治我一個(gè)不敬之罪”。
葉冰裳“罵我怠慢了她”。
葉冰裳眉頭微蹙,唇角微啟,迅速地將手覆蓋在小雪球的唇上,一瞬間,四周的聲音都?xì)w為混沌,化為虛無,小雪球則獨(dú)自面對葉冰裳,無言以對。
看起來有些不滿和尷尬,她的手微微發(fā)顫,這個(gè)微小的細(xì)節(jié)都將無聲地揭示著她內(nèi)心的倉促和不安,還有微微的疑慮。
現(xiàn)在外界時(shí)間流速,她并不清楚,小雪球?yàn)楹螘淼剿磉?,為何突然會開口說話喚她門主,她亦無所知,但她相信小雪球是不會害她的。
想必應(yīng)該是老天爺看他此生過得凄苦,才特意把它弄過來陪她的吧。
但祖母那關(guān),她怕是很難過,之前見葉夕霧對小雪球百般戲弄,以為她喜歡,便央求她將小雪球送于葉夕霧,若不是她堅(jiān)持己見,恐怕小雪球就要到葉夕霧的手里。
倒那時(shí),小雪球只怕被葉夕霧凌虐到連皮毛都不剩,可即便如此,在她身邊將養(yǎng)著,小雪球也依舊性命難保。
不會比街頭流浪好多少,但起碼吃食方面,她還是沒問題的。
況且根據(jù)葉夕霧的秉性,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可不比祖母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弱多少,生怕她怠慢了她孫女似的。
而她葉冰裳倒像是借住在葉家的孤女,沒人疼也沒人愛,想要得到的東西包括自己的感情,也只能靠自己或者是那沒用的情絲。
都說是她偷了翩然的東西,可又誰知道那縷情絲是它自己跑到她體內(nèi)的,將翩然的東西據(jù)為己有的不是她,而是情絲它自己。
起初,她只是羨慕翩然,便想看看這錦囊中的東西為何物,卻沒想到一打開,此物便將伴隨了她一生,甚至于讓她遭到了他們的鄙夷和謾罵。
也讓她意識到,權(quán)勢并不是唯一標(biāo)準(zhǔn),而是他們希望看到的東西就是這樣的。
人們潛意識的東西就是在別人遭受無盡的鄙夷和謾罵時(shí),譴責(zé)對方,讓對方為此感到羞愧。
可惜她做的錯(cuò)事多了,且每一步都算無遺策,只是為了活著,便讓她付出比別人還要多的痛楚,而他們卻只需要坐享其成,便能輕輕松松擁有她窮盡一生都無法睥睨的權(quán)勢。
將她的所作所為無限放大,卻不知他們做的事跟她做的事比起來,還要讓人厭惡,讓人可恥。
這臉皮厚的程度,她葉冰裳自愧不如。
系統(tǒng)(小雪球)“門主莫怕,有小雪球在,門主才不會被那老妖婆欺負(fù)”。
系統(tǒng)(小雪球)“不就是盛國的長公主嘛,有什么好怕的,我還是我們貓界的老大呢”。
系統(tǒng)(小雪球)“再者,門主此次要作為葉家的嫡長女,前往別處聽學(xué),日后若是結(jié)識了世家子弟,老妖婆也不敢拿你怎么樣”。
系統(tǒng)(小雪球)“搞不好還得畢恭畢敬地請門主你回去呢”。
系統(tǒng)傲嬌地說道。
別看它平日里不著調(diào),可它最在乎的人就是門主啦,且不說那些什么三綱五常,倫理啊之類的東西,就門主經(jīng)歷的那些事,在他們貓界那是要遭貓貓唾棄的。
他們最討厭的就是遭到別人的污蔑,什么時(shí)候該做什么事,該說什么話,他們應(yīng)該知道才對,而不是讓一個(gè)無辜的人躺槍。
像葉夕霧他們這種行為,在他們貓界是要將他們?nèi)拥侥切┿锼?,好好洗洗他們的嘴,才能讓他們一次長記性。
否則他們門主還是要無辜躺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