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醫(yī)院
“那行,林姨你慢走,我就帶他們?nèi)ス浣至??!迸眄判Σ[瞇地說著,林蔓又說了幾句才上車離開。
林蔓走后,在場的幾人還站在那里。
“你們想去哪玩?”彭懋耘看了眼天空,問幾人。
正午的陽光很刺眼,他們站在陰涼處,楚咎站在這里面。
“彭叔,我下午還有課,恐怕不能一起去了?!背肟戳艘谎凼謾C上的消息,并不開心。
“行吧,那讓小溫送你去吧。”彭懋耘嘆了口氣,似是在惋惜:“正午陽光大,太熱?!?/p>
“好的,謝謝彭叔?!?/p>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p>
幾分鐘后在場的只有三人了。
彭懋耘接了一個電話,剛掛完電話,楚咎就開口了:“帶他去圖書館。”
楚咎口中的他指的很明顯。
彭懋耘愣了一下,問道:“那你呢?”
“醫(yī)院。”楚咎把衣服拉鏈拉到最上面,遮住里面的白T。
“?”
楚咎見彭懋耘沒有反應(yīng)過來,重新敘述了一遍:“你的醫(yī)院。”
“為什么不帶我去,還要支開讓我去圖書館?”吳源輒不滿的聲音傳進兩人耳朵里。
“為什么要帶你去?沒把你扔在這里已經(jīng)算好的了?!背汤淅涞目粗鴧窃摧m。
在兩人不分上下的時候,總有那么一兩個及時救場的人。
“哎呀,既然小輒不愿意去圖書館,那就跟我們一起去醫(yī)院吧。這有什么好吵的,對呢,走吧走吧?!迸眄耪f著就推著兩人走。
彭懋耘還沒觸碰到楚咎,楚咎就跟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立刻就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彭懋耘可能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尷尬。
楚咎冷著臉跟在兩人后面去醫(yī)院,不過前面的兩人卻聊得正歡。
有點煩。
還有點吵。
彭懋耘的醫(yī)院離飯店沒多遠,走路十分鐘就能到,而且兩地之間還有一個大公園,四處都栽著樹。
三人頂著太陽徒步走到醫(yī)院。
全程中,吳源輒和彭懋耘在前面聊的熱火朝天。而楚咎在后面一直放冷氣,表達他的滿。
剛到醫(yī)院楚咎自顧自的往彭懋耘辦公室走去,根本不想多留。
吳源輒在來之前大概能猜到兩人關(guān)系好,但沒想……
“小溫,你帶小輒去休息室玩一會兒,我去趟辦公室。”彭懋耘說。
“沒問題,教授?!?/p>
三樓辦公室中。
楚咎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給自己沏了杯茶。
彭懋耘進門時看到的場景是:楚咎坐在沙發(fā)上手,手肘撐在大腿上,戴著帽子玩手機,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水。
“你想好了?”
彭懋耘關(guān)上門坐到楚咎對面,繼續(xù)說:“你這次的結(jié)果可能會糟糕很多。如果你還想用上次一樣的方法,很有可能ta不會相信?!?/p>
“嗯,我知道?!背桃琅f低著頭。
“那你打算告訴ta嗎?”
“……”楚咎手指一頓,下意識息屏,抬頭看著他。
楚咎沒有摘掉帽子,帽子很大,遮住了他的眼睛,露出皙白的下巴和有點發(fā)白的嘴唇。
“雖然你爸知道了,也只是每個月打錢不過問。而ta至現(xiàn)在還不知情,也有很多年了,上個月我找小陸聊了一下,他和我的想法一樣,還是希望你讓ta知道。畢竟這樣會對你的幫助好一些?!?/p>
楚咎默默的聽著,原本沒有什么弧度的唇更平了
“嗯……”楚咎語氣很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ta?總不可能等你真成了那個樣子才讓ta知道吧?”彭懋耘皺著眉。
“也不是不行。”楚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你!”彭懋耘冒出一個字后,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我再想想吧,畢竟我真的不太想讓ta知道我的情況?!?/p>
休息室中。
吳源輒一個人坐在那里,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電話的打進打破了這房間的氛圍。
吳源輒看了一眼備注,點開免提,語氣不太好:“干什么?!?/p>
“兒子,你們老師說你這個周末在你同學(xué)家里住嗎?”對面聽到吳源輒這種語氣也不惱,笑瞇瞇的。
“嗯?!?/p>
“是嗎?”對面?zhèn)鱽韼茁曮@嘆聲,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你去哪個同學(xué)家了?能拍張照嗎?”
“你不認(rèn)識。不能。”吳源輒正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彭懋耘這個醫(yī)院的地理位置真的不錯,四面都有近十米的綠化帶。聽不到馬路上的車聲,要不是知道這是市中心,不然還以為是哪個富家公子的私人醫(yī)院。
冬不冷夏不熱,環(huán)境好,噪音少,可謂是一個養(yǎng)老的好地方。
“不想拍就不想拍,又不強迫你?!?/p>
“行了媽,你就別問我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兒子我死不了?!眳窃摧m說。
“不想和我聊了,總是這句話,你能沒有點新創(chuàng)意,好歹你也是個第一。”
“皇后娘娘,微臣做不到啊?!?/p>
對面可能沒反應(yīng)過來,空了幾秒鐘,才氣鼓鼓道:“行了,行了,別什么皇后娘娘了,老娘不跟你嘮嗑了。我要和你爸下水了,你就一個人待在市里當(dāng)牢犯吧,拜拜?!?/p>
吳源輒:“……”
吳源輒獨自坐了半個小時,沒人來。
閑著無聊,出門“逛醫(yī)院”。
這所醫(yī)院很大,很容易迷路。
十五分鐘后,吳源輒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去,只知道在病房的走廊中。
“快點,有針嗎?”
“這有一根!”
“陸醫(yī)生沒來嗎?”
“陸醫(yī)生今天請假了?!?/p>
“快,打電話給彭教授?!?/p>
“是?!?/p>
“???”吳源輒走到了一個岔路口,恰好看到了一個病房門前圍了一群人。
本著看熱鬧的心思,剛走到門口就頓住了。
病房里站了七八個護士,窗臺邊上有一個男生,十七八歲的樣子。
那個男生坐在窗臺上,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露出了手臂上戴著縱橫交錯的疤痕,還有縫針的痕跡。
現(xiàn)在最前面的醫(yī)生小心翼翼的問著。目光卻死死的盯著他,生怕他有什么極端的動作。
窗臺上的人不為所動,依舊看著那把刀。
吳源輒站在門外,雖然有很多人擋在前面,奈何不住他長得高,看得清。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