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新歡在懷,卻不免想起舊愛,許是宮里多養(yǎng)了幾個替身,純元的臉在他腦海越發(fā)清晰,卻從未入夢來與他相會,他時常覺得純元定是惱了他。
柔玉看著他那一臉懷戀,眼眸略帶遺憾和悲傷的模樣就知道他在追憶純元皇后,當真是好“深情”。
剛和自己顛鸞倒鳳,情情愛愛,手還摟著她的腰,腦子就開始回憶舊愛了,真那么深情,怎么不為純元守身如玉,又裝又要,好事都讓他趕上,當真是命好!
柔玉還是黏黏糊糊的貼上去關懷,“陛下怎么面含憂愁!可是嫌棄嬪妾伺候的不盡心?!?/p>
皇帝聞言偏過頭敷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無礙!朕不過是.....憂心前朝,你父親在京養(yǎng)病,你幾位兄長鎮(zhèn)守西北,威懾了準噶爾,如今準噶爾有心講和,只怕又要請求公主下嫁?!?/p>
柔玉眼珠子一轉,當即夸贊道,“陛下實乃明君,自古眾多君王無奈遣妾一身安社稷,只有陛下第一時間擔憂公主安危!如今我大清有精兵強將在前,又有陛下此等明君掌控天下,那準噶爾就該像高麗一樣乖乖朝貢,若要和親也該他們送來王女來大清,若一再心懷不軌,我大清的鐵騎就將其踏平,不過是蠻夷之地,哼!”
皇帝聽來覺得好笑,不愧是年羹堯的女兒,好戰(zhàn)已經(jīng)刻入骨血,他低笑一聲道,“那愛妃以為朕屆時該封和親王女什么位份?”
柔玉聞言滿臉不高興,“陛下當真討厭,懷里摟著玉兒,卻還惦記起其他女人!”
這話倒真是讓皇帝心虛不已,他捏著柔玉的下巴當即調(diào)笑,“玉兒善妒,那朕可不好給那公主太高的位份。”
柔玉當即扭過臉,輕哼幾聲,然后略微沉思后狡黠一笑,又主動抱住皇帝的脖頸建議道,“嬪妾小氣,可容不下那異族公主,依嬪妾看皇上的兄弟們也都是人中龍鳳,雖比不上陛下文韜武略,澤被蒼生,但為大清安穩(wěn),娶一個小公主也不是難事?!?/p>
“那愛妃以為哪位王爺最合適?”皇帝暗笑道。
“ 就....果郡王,傳言他風度翩翩,儀表不凡,好不好呀,陛下!”柔玉撒嬌道。
皇帝聞言倒是突然冷哼,“老十七年輕俊朗,惹得京城不少閨閣女人芳心暗許,倒是個風流人物。”
柔玉當即咯咯直笑,“那陛下可得為果郡王好好考量嫡福晉人選了,定要找個強勢有主見的福晉才能壓制住狂蜂亂蝶?!?/p>
見皇帝不說話,她在皇帝懷中扭來扭去,語氣越發(fā)嬌媚的喚陛下,手指勾著皇帝的手心,曖昧的將呼吸落在皇帝唇邊,“是不是呀,陛下!陛下!皇上!呀!”
帝王的醋意和威嚴實在太厲害,使得柔玉簽訂了許多不平等的條約,才得了片刻修整。
玉貴人重獲盛寵,一連五日,皇帝都留宿在承乾宮,前朝更是傳來準噶爾戰(zhàn)敗,主動求和的消息,年家一時勢頭無人難敵。
前朝又傳出即將從宗室挑選公主遠赴準噶爾和親的消息,一時宗室女子人人自危,又門路的已經(jīng)在給皇后和貴妃送禮了。
如此過了一個月,兩方都收了不少禮,貴妃也出了月子,皇帝卻未下旨選公主,反倒是派果郡王作為和談親使去兩國邊境和談,有意讓果郡王迎娶準葛爾王女為側福晉。
這可急壞了京中不少貴女,知道王女也只能做側福晉,不少人才舒心不少。
沛國公孟達色更是舍下老臉,求到皇帝面前,孟家小姐自知道果郡王要成婚了就病了,大夫都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她的病也只有果郡王才能治。
皇帝大手一揮讓孟靜嫻也為側福晉,與王女同入郡王府,也讓果郡王享受一番齊人之福。
他自認是難得的好哥哥,還特意把嫡福晉的位子留著,讓果郡王自己挑選屬意的女子,得了柔玉好一番夸贊。
華貴妃出了月子,那就是猛虎下山,無人難敵,如今她有女在懷,又有柔玉固寵,還拿回了協(xié)理六宮之權。
她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端妃,這個她最恨的女人,頌芝扶著她進了破敗的延慶殿,主仆二人可謂是春風得意。
頌芝假模假樣的用帕子捂住口鼻,“娘娘,這滿屋子的藥味別熏著您,一股子晦氣勁兒?!?/p>
華貴妃一臉不滿,“好啊,本宮養(yǎng)了幾個月的身子,端妃的病倒是養(yǎng)了起來,敬妃倒是乖覺,還有心思伺候其這病秧子了?!?/p>
頌芝馬上幫腔道,“娘娘,這有些人啊就是賤命,受不了抬舉?!?/p>
吉祥正給端妃喂完藥,就聽見華貴妃主仆二人的動靜,當即起身出去來,頌芝三兩下就把吉祥推搡出去。
年世蘭罵了一番端妃,又洋洋得意的提起自己的昭陽公主, 隨后讓她就好好待在延慶殿發(fā)爛發(fā)臭。
她一來,端妃就氣得險些嘔了一口血,為什么年世蘭什么都有,如今連孩子都有了,讓她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