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破云層,光芒萬丈。
冬日的太陽很是少見,一旦出現(xiàn)卻耀眼奪目。周末下了幾場連綿的陰雨,泥土夾雜著各種植物的氣息彌漫,經(jīng)陽光照射倒更為濃郁。
“少年們斗志昂揚,跑道上的身姿肆意,額上汗水勾勒勝利輪廓,驚起歡呼陣陣。夢在前方,路在腳下。只有腳踏實地方能做到勝券在握。在此,也望各位選手在此能夠賽出水平、賽出風(fēng)格,為僅有一次的青春而戰(zhàn),在賽場上展露鋒芒,譜寫只屬于你們的華章!讓我們共同祝愿學(xué)校冬季運動會取得圓滿成功。”主持人站在升旗臺上,拿著話筒說著。
“我宣布,我校冬季運動會開幕式現(xiàn)在開始!”
臺下頓時掌聲雷動。
不久后,高一至高二各班依次列成方陣,踏著正步,向校領(lǐng)導(dǎo)的那邊走去,有些手里拿著氣球、橫幅之類的物品,經(jīng)過時還念著口號,響亮至極。
高二(3)班沒有準備什么奪人眼球的東西,就是念個口號、走個過場罷了,整個班可以說是比較佛系的。
起初,班里包括胡書蘊在內(nèi)僅有的幾個活躍分子極度反抗,說是得戴墨鏡,還要在校領(lǐng)導(dǎo)面前表演什么的。但是因為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他們的遠大理想最終失敗。
這卻使班上大部分同學(xué)松一口氣,他們都不敢想,如果胡書蘊那些個活躍分子真的說服老師這么做,那要讓他們不知道尷尬多少回,估計以后都沒臉見人,不會再踏出教室門半步。
即使他們班已然走完了,但胡書蘊還是心有不甘,對何思沂抱怨,:“憑什么?。∪绻次艺f的那樣,不知道比其他班的好多少,絕對博人眼球。結(jié)果給我整這么一個普通的,氣死我了!”
“幸好沒有整成你那樣的,咱們班主打的就是個極簡?!焙嗡家驶氐?。
“切~我不管,我的想法沒有問題,明明是你們太封建了?!?/p>
“對對對,我封建?!?/p>
胡書蘊滿臉一副“你看我想說話嗎”的表情看向何思沂,順便“切”了一聲,可發(fā)現(xiàn)何思沂并沒有看他,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哎哎哎,思沂,這不是你新歡的那班嗎?”
“你才新歡?!焙嗡家室荒槺梢牡卣f道。
胡書蘊假裝沒看到他的表情,“嘖嘖嘖,你看看人家起碼還有氣球,我們也太寒酸了吧。”
“哦?!?/p>
“你什么意思啊?敷衍我!眼睛長在新歡身上得了?!?/p>
“得了你?!?/p>
何思沂見易泠他們班走完,去至他們班的位置后,趁著現(xiàn)在大家都在休息,便走了過去。
一看何思沂去找“新歡”,胡書蘊覺得自己的主位不保,就跟在何思沂后面。
易泠坐在操場上喝水,懷里還抱著一個粉色的氣球。何思沂一看見他就小跑著過去,正巧對上易泠的視線。
“hi~”兩人本想說話,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易泠看著他好像覺得在哪見過,仔細回想起來,才記得何思沂低血糖犯的時候,自己和他草草交流了幾句。
“你來干嗎?”何思沂對他說。
“就想見見新歡罷了?!焙鷷N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傲嬌。
“你好!”易泠對胡書蘊說,“上次謝謝你了!”
胡書蘊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多大點事兒,都是兄弟,應(yīng)該的。哦對了,上次還想和你認識一下的,結(jié)果搞忘了。我叫胡書蘊,是何思沂哥們兒。”
“誰跟你哥們兒!”何思沂聽了他的話反駁道。
“哈哈哈哈哈,我叫易泠,五班的?!?/p>
“OK,哥們兒的哥們兒就是哥們兒?!焙鷷N打趣地說著。
“你這都哪兒跟哪兒的?”何思沂習(xí)慣性地損他。
對易泠來說,這樣的感覺有些奇妙。雖說他在外也比較開朗,但卻不像胡書蘊那樣和誰都可以自然而然地聊上天。曾經(jīng)的自己并沒有多少朋友,就只好努力佯裝自己出外向的樣子去結(jié)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