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姑娘的面容,司空長風(fēng)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跟著百里東君待久了,聽著他整日念叨仙子姐姐有多驚為天人,美貌不可方物,不知不覺中也使得清純帥氣的自己被潛移默化,成了與好友別無二致的好色之徒。
清純小狗深呼吸一口氣,他盡量讓目光不去看三七柔軟的、看起來很好親的嘴唇,努力營造自己成熟穩(wěn)重的人設(shè),殊不知漲得通紅的臉頰早已暴露了他慌亂不平的內(nèi)心。
一張口更是不受控的,毫無章法地寒暄。
“我叫司空長風(fēng),生來空空,去也空空的司空,也愿化作長風(fēng),一去不歸。”
三七不由自主地笑了。
她的笑聲很輕很輕,卻如投入湖泊的魚鉤,撓的司空長風(fēng)渾身都癢,他在心里自言自語,太丟臉了,哪有人一上來就大篇幅介紹自己名字的。
“真是很好的名字?!?/p>
“人生若夢,生來空空,去也空空,唯余天地間一抹清風(fēng)?!?/p>
小狗猛然抬頭,眼睛一亮,她竟然讀懂了。
頂著少年自以為不甚明顯的熾熱目光,她也重新自我介紹一番。
“我叫三七,陽春三月的三,七月流火的七。”
“你的名字也很好啊,既有三月的草長鶯飛,又是七月的……還是一味止血良藥……”(吧啦吧啦此處省略五百字)
見二人相談甚歡,百里東君忽略心口怪怪的情緒,無奈的笑了,這小子,活脫脫見色忘友吶!
他偏移視線,百無聊賴的想,還是看別人打架更有意思。
顧晏兩方人正馬劍拔弩張,晏家小姐晏琉璃卻義無反顧選擇反水,站在了顧家身前。
“晏琉璃,你做什么?”晏別天沉聲道,“別忘了你姓晏。”
晏琉璃搖了搖頭,聲音溫柔,卻亦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
“我要嫁給顧洛離,所以如今的我,是顧家的人,自然與顧家站在一起?!?/p>
“肖歷,把晏琉璃給我?guī)ё?!其他人,將顧門上下滿門,全部殺了!”
晏別天終于按捺不住,怒喝道。
雙方混戰(zhàn),顧劍門提劍而上,直奔晏別天而去。
晏別天才對了五招,就已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他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根袖箭,一甩袖飛入空中,袖箭在空中炸裂開來,震耳欲聾。
“晏別天還有援助?”顧劍門微微皺眉。
幾息后,枯葉飄落,無事發(fā)生。
宴別天忍了忍,心中預(yù)感不妙。
他掃視一圈,高聲呼道。
“都快敗了,你們還不出來嗎!”
“……”
顧劍門忽然閉上了眼睛,他將劍重新插回了鞘中,呼吸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這是顧家的兵勢劍——
“晏別天,今日我便要以你之血,祭奠我亡兄之魂!”
“噌”的一聲,月雪瞬間出鞘。
“顧劍門,既然如此,我們便不死不——”
話未說完。
寒過一閃。
回鞘。
晏別天低了低頭,時間仿佛在一瞬間被延長了,周圍的景色變得緩慢而模糊,他看著手中的刀,他的刀都還未舉起。
他又抬起了頭,艱難地轉(zhuǎn)過身,看向此刻已經(jīng)躍到他身后的顧劍門:“你……”
喉間一抹劍痕裂開,鮮血噴涌而出。
他終是沒有機(jī)會說完遺言。
觀戰(zhàn)的百里東君更是瞠目結(jié)舌:“瞬……瞬殺?”
“殺?誰殺誰?”司空長風(fēng)抽空回問一句。
百里東君無語看他,“顧劍門一招瞬殺了晏別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