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與熠澤揮舞著手中的法器,劍光與戟影交錯,劃破了竹林的寧靜。
兩人的身影在竹林中快速穿梭,隨著幾個回合的交鋒,星羅心中暗自驚嘆,阿澤的修為竟然在短短三百年內(nèi)有了如此大的飛躍,這令她有些疑惑甚至有一絲不安。
分神之際,她沒有注意到熠澤手中的戰(zhàn)戟已經(jīng)向她刺來,熠澤見狀急忙收力將戰(zhàn)戟收回。
后撤的她在躲避戰(zhàn)戟的過程中不慎被身后的石凳絆倒。
熠澤一把拉住她,將她拽到了身前。
星羅的手不慎放在了熠澤的胸口,尷尬的氣氛頓時彌漫開來。
熠澤被星羅觸碰后心跳加速,耳朵漸漸變得通紅。
星羅驚訝地發(fā)現(xiàn),昔日阿澤初來神域時還是個孩童,送去九幽之前也只是個少年。
如今,阿澤已經(jīng)長成為一個儀表堂堂的男子,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稚嫩的模樣,他的個頭已高出她許多,身材也變得結(jié)實有力。
星羅感受到了阿澤有力的心跳,她頓時退后了幾步,輕咳了幾聲,開口道,“這三百年,你……是如何在九幽修煉的?”
接著,熠澤將自己這三百年在九幽的經(jīng)歷一一向星羅敘述開來。
“所以,這條手串上的玉石也是取自九幽?”星羅抬起手臂,展示出腕間的手串,問道。
“是,這玉石是在冰湖中尋得的,有凈除魔氣的功效?!?/p>
“難怪!”
星羅聯(lián)想到自己那日救下小九后,體內(nèi)的魔氣竟在一夜間全數(shù)消散,原來是因為這串玉石。
“你提到的那種有療傷功效的花,是什么模樣?”星羅繼續(xù)追問。
熠澤聞言,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朵,“就是這種?!?/p>
星羅凝視著這鮮紅燦爛、別具妖異風(fēng)姿的花朵,心中不禁想到了幼時靈寶天尊給她看過的一卷圖冊。
圖冊中有一種花,與眼前所見極為相似,那頁下面赫然寫著,
“弒——神——花!”
星羅心頭閃過了這三個字。
“此花……你是在九幽獲得的?”星羅盡量保持著冷靜說道。
“是啊,師尊!”
“日后,再不可用此花,亦不可將其展露于人前。記住了嗎?”星羅面色冷冽,語氣冰冷。
熠澤注視著星羅,臉上帶著疑惑,心中不解地問道,“師尊,是這花有什么問題嗎?”
“你隨身還有多少?”
“還有……十幾朵?!?/p>
“明日,你將余下的所有,都放入混沌圣鼎中——煉化掉?!毙橇_輕舒了一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也乏了,你先……回去吧!”星羅說完,從他身旁走過,離開了竹林。
……
翌日,熠澤站在混沌圣鼎前,面露不舍,遲疑著要不要煉化那花。
他垂下頭,凝望著手中的紅色花朵,腦海深處浮現(xiàn)出昨夜師尊的冷漠眼神,那是他從未領(lǐng)略過的冷峻神色。
自踏入神域以來,師尊一直以和顏悅色示人,從未與他真正生氣過。
昨夜,師尊并未說明此花有何不妥,只是命他將其煉化掉。
他稍稍嘆息,催動法力,將儲物袋中的花朵一一送入混沌圣鼎內(nèi),直至剩下最后一朵。
唯剩的那朵花,仿佛有生命一般,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熠澤手中漸漸閉合了花瓣。
他輕撫花瓣,思緒萬千,也不知是感應(yīng)到了不舍,還是其他的什么,最終他將其又收回了儲物袋中。
……
數(shù)日匆忙,星羅未曾歸過月華宮。
為救九曦所流逝的神血,即便在九重山閉關(guān)半年,也沒能完全恢復(fù)。
她連日來在神域各處試練封印術(shù)法,舊傷久久未愈,新傷接踵而至,可她并無暇閉關(guān)養(yǎng)傷。
自熠澤與師尊那夜過招后,已有日子未得見師尊。
他心知師尊定當(dāng)忙碌,無暇療傷。
因此,他想了個法子希望師尊能夠稍事放松,也愿師尊多些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