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國京都的繁華街口,一座宏偉壯觀的建筑矗立在街角,它就是——西江月酒樓。
酒樓里的美酒佳肴十分出名,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達(dá)官顯貴都會慕名前來。
然而,鮮少有人知道,這座酒樓并不簡單,它的實(shí)際功能遠(yuǎn)勝于表面上的美食美酒。
踏入西江月酒樓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敞明亮的大廳,這是第一層的散座區(qū)。
四周的座椅上坐滿了各色人等,有的舉杯暢飲,有的低聲交談。
登上西江月酒樓的第二層,又是另一番景象。這里的雅間貴氣典雅,是專門提供給京都城內(nèi)的達(dá)官顯貴們的。
太子攜南宮月登上二樓,并在一間靠窗的雅間落座。一位小二恭敬地上前詢問:“兩位貴人需要點(diǎn)什么?”
太子目光轉(zhuǎn)向南宮月,柔聲問道:“阿月,你想嘗些什么美味?”
南宮月初次前來,對此地并不熟悉,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就上這里……最出名的美酒和佳肴吧。”
“好嘞,兩位貴人稍候片刻?!闭f罷,小二便退出了房間。
南宮月站在窗邊,俯瞰著街道,聆聽著外面此起彼伏的叫賣聲。
不一會兒,小二將菜肴和美酒送到了桌上,“貴人請慢用,小人先退下了?!?/p>
南宮月輕輕摘下銀色面具,將其放在一旁,然后拿起筷子品嘗了起來。
“嗯——好吃,哥哥你也嘗嘗!”南宮月滿臉笑意,隨即夾起了一塊魚肉放到了太子的碗中。
太子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坐在對面的阿月,看她臉上還殘留著紅疹,令他心疼不已。
他輕輕點(diǎn)頭,溫柔地說道:“好吃,便多吃一些,只是不要撐著自己,回去的時(shí)候,可以再帶一些?!?/p>
“嗯……一定要帶些回去,讓佩竹也嘗一嘗?!蹦蠈m月說著,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品嘗了一口,
“唔,果然好喝,帶著一絲絲竹葉的清香?!?/p>
南宮月滿嘴嚼著食物,兩顆小臉吹得鼓鼓的。
太子看著南宮月吃得如此開心,唇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黃昏漸深,滿桌的佳肴竟所剩無幾。太子驚訝地發(fā)現(xiàn),阿月雖身形消瘦,卻食量驚人。
他并非心疼錢銀,而是擔(dān)心阿月貪食過度,傷了自己。
此時(shí),南宮月嬌顏微紅,笑盈盈地望著太子說道:“哥哥,這酒……實(shí)在是太好喝了??刹豢梢栽僬业晷《嘁恍┠??”
太子寵溺地笑道:“阿月,這酒固然美味,卻不宜貪杯啊。”
“哥哥,我……我可以帶回宮慢慢享用嘛!這次出宮是難得的機(jī)會,以后也許不會再有了,哥哥……”南宮月帶著酒意撒嬌道。
面對南宮月的撒嬌,太子也無計(jì)可施,他輕咳了幾聲,“好吧,阿月,你就乖乖留在這里,不要跑出去,知道嗎?”
南宮月手撐著頭,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
……
片刻過后,見哥哥仍未歸來,南宮月輕輕晃了晃腦袋,想要出去找他。
她推開門,只見樓梯近在眼前,她稍作眺望,揉了揉雙眼,抬腳走上木梯。
悠然間,她已不知不覺登上了三樓,唯見廊道寂靜無聲,她不禁心生疑竇:酒樓內(nèi)本應(yīng)是座無虛席,何以三樓雅間如此安靜?
心存疑念之時(shí),她瞥見一名女子自對面雅間步出,徑直登上四樓。
她憶起哥哥曾說西江月酒樓的掌柜頗為神秘,不禁喃喃道,“莫非……是傳聞中的掌柜?”
她隨即暗中尾隨其后,卻見四樓樓梯口有人把守。她不想引人注意,運(yùn)起輕功,輕而易舉地翻上了四樓。
她注視著那位女子步入了一間客房,于是她輕輕靠近門口,側(cè)耳偷聽。
然而,南宮月并不知道那位女子其實(shí)早已發(fā)覺了她的存在,是故意引她上來的。
南宮月明明看見那女子走進(jìn)了這房間,卻始終聽不到一絲聲響,她頓時(shí)意識到,“糟了,她發(fā)現(xiàn)我了?!?/p>
可還未等南宮月轉(zhuǎn)身,她便嗅到了一抹清香,隨即昏倒在地。
那位年輕女子輕推開門,款款走出,淡淡的眼光掃過躺在地上的南宮月,輕語道:“竟是女扮男裝啊?!?/p>
房間內(nèi)一位身著華服的男子端坐著,神情清冷地問道:“可知她是誰?”
“回尊主,看她臉上有紅疹,又是隨那個(gè)太子來的,想來應(yīng)是……景國的月公主?!迸宇h首回道。
“月公主?”男子挑挑眉,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南宮月后,震驚之色頓時(shí)浮現(xiàn)在臉上。
“她……怎會?”男子立刻站起身,瞳孔緊縮,滿臉的難以置信。
她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人間呢?
眼前的這個(gè)凡人竟然和她有七八分相似。
華服男子走到了南宮月身前,一雙紫色的眼眸緊盯著她看了半晌,神色不明。
“尊主,可有何不妥?”女子謹(jǐn)慎地問道。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著心神,語氣冷漠地說道,“替她把臉上的紅疹去掉,然后……送回去吧。”
“是,尊主!”女子依言上前,抬手施法,南宮月臉上的紅疹瞬間消失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