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的理智告訴自己,這種感情是違背道義的,她試圖壓抑自己心中的悸動,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波瀾。
但熠澤的氣息和溫度依然在她的脖頸處縈繞,讓她無法完全釋懷。
星羅的后背緊貼著熠澤那如磐石般堅實而有力的胸膛,她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那胸膛下,阿澤的心跳如同戰(zhàn)鼓般激烈地跳動著。
她開始反復(fù)琢磨這段師徒關(guān)系間復(fù)雜的情感,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阿澤。
星羅眼中暗流涌動,仿佛有點點星光。
她的雙手靜靜地垂落在身體兩側(cè),卻不由自主地緊緊攥住了衣角。
熠澤努力壓抑著呼之欲出的情欲,聲音微微顫抖:
“師尊,你還記得嗎?我初入神域時,你曾親手教我寫字,還為我梳理雜亂如草的頭發(fā)?!?/p>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星羅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然后溫柔地回應(yīng)道:“自然記得?!?/p>
那聲音如同春風(fēng)拂面,帶著無盡的溫暖和柔情。
“師尊,弟子斗膽,想為你梳一回頭發(fā)。不知……師尊可愿意?”
熠澤的聲音中充滿了敬意與憧憬,他的目光深情而繾綣,仿佛能融化世間所有的冰霜。
星羅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啊?!?/p>
星羅端坐于銅鏡前,靜靜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她的長發(fā)烏黑柔順,一直延伸到腰間。
熠澤站在她身后,輕柔地為她梳理著長發(fā)。
熠澤的手指輕盈而熟練,宛如彈奏著一曲無聲的樂章,每一個動作都充滿著愛意和呵護(hù)。
慢慢地,一束精致的發(fā)髻在熠澤的手中扎就成型,辰息劍化作的玉簪被他輕柔地插在了星羅的發(fā)髻上。
星羅微微側(cè)過頭,從銅鏡中捕捉到熠澤衣袖下隱約可見的傷口,她的心頭不禁一顫。
“梳得真好,只是……阿澤,你為何會梳女子的發(fā)髻呢?”
熠澤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紅暈。他猶豫片刻,反問道,
“若我說,是這萬年孤寂之時,拿自己頭發(fā)練手的,師尊可信?”
星羅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笑聲如同清泉般悅耳動聽:“哈哈——當(dāng)真如此?”
熠澤的耳朵漸漸變得通紅,他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星羅,語氣中帶著一絲羞澀:“師尊……”
星羅的眼中閃爍著盈盈笑意,她站起身來,轉(zhuǎn)向熠澤,輕柔地抬起他的手。
趁他不注意,星羅立刻卷起他的衣袖,露出他手臂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眼神里充滿了關(guān)切:“阿澤,你這是怎么傷的?”
熠澤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目光閃爍,欲言又止,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才能令師尊不起疑心。
“阿澤,如今在六界之內(nèi),你的修為已是天下無雙,這些傷口絕非人力所為。
你……究竟是如何受傷的?”星羅抬眸凝視著熠澤,目光堅定而深邃。
“我……”熠澤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阿澤,你……到底是怎么傷的!”
熠澤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師尊,自仙魔大戰(zhàn)之后,六界各地頻發(fā)天災(zāi),所以……所以……”
星羅微微頷首,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
“所以,你和寒婳頻頻離開人界,實際上是前往六界各處,去處理那些肆虐的天災(zāi)。而這些傷口,便是在你清除天災(zāi)時留下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