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亞的傷養(yǎng)好了一點(diǎn),可以躺起來了。
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進(jìn)來了,男人——x教授用矢菊藍(lán)色的眼睛溫和地看著他,嘴角揚(yáng)起一個微笑,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男孩抿嘴不語,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比利亞:嘶——
比利亞:他的頭好亮??!亮的像盧瑟?。ǜ袊@jpg.)
聽到比利亞的心聲查爾斯:禮貌微笑jpg.
“孩子?!?/p>
“嘎?”
比利亞直對上那雙眼,矢菊藍(lán)的眼睛里充滿著溫和與包容,讓人不知覺得信任他,把他當(dāng)成一個可以信任與傾訴的長者。
“你的傷怎么樣了?”
比利亞身上的傷好的有點(diǎn)快,他乖巧一笑:“快好了,教授?!?/p>
*
“比利亞,該換藥了?!?/p>
黑發(fā)男孩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沒有理會喊他的女人。
安妮麗都習(xí)慣了他這樣,最近比利亞有一段時間里會發(fā)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誰來喊他都沒有用,陷入沉思時比利亞誰也不會理,除非你叫x教授來。
比利亞突然抬頭看她,安妮麗有些意外,按理說,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比利亞發(fā)呆的時間,他不會對外界產(chǎn)生反應(yīng)才對啊。
“呃……你是……?”
粟發(fā)女人看起來有點(diǎn)無奈:“安妮麗,我是安妮麗·貝特,你之前不是還記得我叫什么嗎?”
“哦,是嗎……”
安妮麗揉了揉男孩柔軟的頭發(fā),“好啦好啦,不記得就不記得嘛,又沒什么,我又不會生氣,來,換藥吧,小熊?!?/p>
“哦?!?/p>
比利亞慢吞吞地向右轉(zhuǎn),撩起衣服露出有著密密麻麻傷痕的后背來,安妮麗動作輕輕地接下沾染血跡的繃帶,用手?jǐn)D出一點(diǎn)藥膏,把冰涼的藥膏涂在他背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涂抹均勻。
“好了,記得傷口不要碰水哦?!卑材蓰悋诟劳辏酥潘幒蛽Q下來的繃帶出了病房,關(guān)好了門。
安妮麗·貝特嗎……
為什么他記得這個人卻喊不出來她的名字呢?好奇怪啊……
*
“孩子。”
比利亞盯著床前坐著輪椅的男人,他是誰啊?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他吧,為什么覺得他好熟悉?。?/p>
看見比利亞盯著自己發(fā)呆,查爾斯輕嘆了口氣,看來是不記得他了。
比利亞看見他嘆氣,慌忙道歉:“對、對不起!我確實(shí)不記得您是誰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查爾斯看了會兒他,矢菊藍(lán)色的眼睛里是溫和與包容,讓男孩激烈的情緒安靜下來,查爾斯溫和地笑著。
“不,孩子你沒有做錯什么,你不用道歉,記不住一個人不是很正常嗎,畢竟不是每一個人的記憶力都那么好?!?/p>
他溫和的態(tài)度使比利亞徹底平靜下來,查爾斯沒有再說什么,跟他聊了些家常話,讓漢克推著他就走了。
安妮麗在房外等著,看見房門打開,查爾斯教授出來了,她走上前想問些什么,查爾斯搖搖手,讓她不要在這里說話。
幾人來到了查爾斯的辦公室,一進(jìn)來安妮麗迫不及待地問他:“查爾斯教授,比利亞他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
“那個孩子的記憶力確實(shí)出了問題…”
“那怎么辦?”
“不過,他失去記憶對他來說未必是件壞事,我們在觀察一段時間吧?!?/p>
*
比利亞茫然地看著這陌生的房間,這是哪里,他怎么會在這里,身上還有傷。
“咔噠——”
安妮麗打開房門,抬頭對上一雙茫然的藍(lán)色眼睛。
比利亞茫然了一會,一個陌生的人打開門進(jìn)來,他警惕地看著那個人,用他自以為兇惡地語氣問她:“你是誰?”
安妮麗聽到比利亞奶兇奶兇地問她,心里了然,他又沒記住,情況更嚴(yán)重了。
“我是安妮麗·貝特……”
*
安妮麗再次對上一雙茫然的眼。
“比利亞?”她輕聲叫到。
男孩眨眨眼,“我是叫比利亞嗎?”
安妮麗耐心的再次重復(fù)一遍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話:“是的,比利亞,我是安妮麗·貝特……”
*
比利亞的記憶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消失,這一點(diǎn)在他們撿到比利亞的第二個星期知道的。
當(dāng)初,比利亞是從小事開始記不住的,后面記憶消失的情況加重了,他記不起安妮麗是誰,記不起查爾斯又是誰,再然后就是,他開始記不起自己是誰,最后,比利亞他所有的記憶他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叫比利亞,是個哥譚人。
查爾斯笑瞇瞇地看著操場上跟其他人玩得很開心的男孩,看著那個陽光充滿活力的男孩,誰能想到他之前剛被救下時的樣子,冷漠陰翳的樣子?
查爾斯喃喃自語:“誰說,他沒有記憶不是一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