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爾伯格斯總是那么不安寧?!备昃S亞俯身觀察著少女的尸體。
“你來的好晚。”橘發(fā)女孩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變革之神的領(lǐng)地怎么可能安寧呢?”她走到戈維亞的身邊,語氣笑嘻嘻。
“你來的早干嘛不救她?!备昃S亞并沒多看她,而是上前把尸體臉上的頭發(fā)分到一邊,“剛到這就落地了,我看過了,這孩子是被毒死的?!遍侔l(fā)抱著胳膊靠過來,“我不是這里主神,沒資格復(fù)活這里的人?!彼a充道。
“那我們的賭局就此了結(jié)?抑或者——”戈維亞還沒說完,“橘發(fā)就打斷:“當然不行,這次是我們沒控制好變量。”橘發(fā)少女思索一會,“這次我想押上我的神殿與信徒?!?/p>
“安緹你玩心是否過于重了。”戈維亞被她嚇了一跳,“那我也不得不將這片國土押給你了,為了公平?!备昃S亞雖覺得不妥,但并未拒絕。
因為這不止是這里政權(quán)的迭代,這其中也包含了“安緹”的變化,這也相當重要,神力的變化跨越這或許是第一例,說不準這會改變神明產(chǎn)生的規(guī)則。
回歸賭局本身,不論是社會形態(tài)的改變,還是單純政權(quán)的更迭,都有規(guī)律可循,做權(quán)更迭不外乎是換湯不換料,但隨著政權(quán)的不斷更迭社會形態(tài)也會隨之發(fā)生變化,這變化故然是順著歷史潮流而行進的,而這里的關(guān)鍵點在于莪菲莉亞能否成為破局的最后一著。
“我賭她會使這個國家走向更遠處?!卑簿熣?,是少有的正經(jīng)語氣。
“那我就只能賭她會走老路了。”戈維亞并沒有多活,就目前她的觀察而言.莪菲莉亞并不能成為一個好的領(lǐng)導者,換句話說,這是一個毫無責任心的家伙而并非不夠聰明。
“獎品足夠豐富,游戲才會有趣?!卑簿熗蝗坏?,她沖灰色塔樓抬了抬下巴,“我決定加些籌碼。加上我的能力?!鄙钏{色的眸子微微彎起,“那么看來,我也不得不再加上新的籌碼了。”戈維亞笑的溫柔,“但我還能告訴你。”她說道,“賭局結(jié)束,可見分曉?!?/p>
“好吧,你總是吊我胃口。”安緹嗔怪,“那么我不打擾了?!彼f完就消失在戈維亞的面前。
“行了,你也別藏了狄斯?!备昃S亞皺眉轉(zhuǎn)身,看向身后戴著斗篷帽子的男人,“嘁?!彼衙弊诱聛恚y灰色頭發(fā)亂蓬蓬的,狄斯隨手抓了兩把結(jié)果更亂了。
“你想要改變的規(guī)則就是你的新籌碼?”狄斯問道,“可你同時將這片國土押在了兩場賭局上,你有想過——”
“當然想過。”戈維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讓半神也能成為主神這項規(guī)則,“狄斯輕笑,“我該同意么?”
戈維亞無語,“你還記得波利維爾亞吧?!彼龥]有選擇正面回答,安緹正是在那片國土誕生,“你還在想安德烈亞那個家伙?!闭f到這里狄斯不免有些憤怒,“他難道不是蹴由自取么?想要偷竊規(guī)則——怎么可能?!彼穆曇粢驊嵟环€(wěn)。
“一個因偷竊而被懲罰的家伙,不值得憐憫?!备昃S亞語氣絕決,但音調(diào)依舊平穩(wěn),“我想為安緹找條出路。更何況讓‘變革’成為一個國家的基調(diào),不荒謬么?”她反問道。
安緹也是半神,半神不止有半人半神一種,人需要發(fā)育周期,而神明同樣需要,她誕生在玻利維爾亞末期一場又一場的宴會之中,只可惜這樣的國家并不能長久,而在這種環(huán)境下誕生的神靈也注定畸形殘缺。
“你倒是很喜歡這小姑娘了?!钡宜贡粦坏镍f口無言,只得換個角度“我只是覺得作主神太累了而己?!备昃S亞也無心與他爭辯,隨便找了個理由想搪過去。
狄斯見她態(tài)度,也不再多言,丟下一句:“想來這件事肯定也不只是這個國家的社會變格了,它最大影響地想必是你和安緹了,它或許會與你們負責的領(lǐng)域有關(guān)?!?/p>
他說完戴上兜帽就離開了。
時間過了那么久,來已經(jīng)黃昏了。
橘黃色的光照在戈維亞面前的尸體上,她伸手輕撫少女冰涼的臉頰,尸體上的傷口開始慢慢愈合,“做個交易吧,莪菲莉亞?!彪S著傷口愈合,身體回溫,少女的胸口也有了起伏,戈維亞面無表情地附在她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