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超市,買了幾瓶他爸叫他買的酒去前臺結(jié)賬,前臺阿姨剛想結(jié)賬,看見墨子淵臉上的巴掌印,不由地關(guān)心道:子淵,你臉怎么了,前臺阿姨也是這一帶的人,是看著墨子淵長大的,前臺阿姨從抽屜里拿出藥酒和棉簽,邊擦拭邊問是不是你爸又打你了,他個死老王八蛋,真該報警把他給抓了。 墨子淵搖了搖頭并笑著說:不是,吳阿姨,這是我自己摔的,不怪吳阿姨會猜測他爸,因為吳阿姨住在他家旁邊,每次他爸打他罵他的話語她都能聽得到,不說聽得十成,八九成還是有的,而且墨子淵每次被他爸打后他大多被趕出來 由于沒地方去,老蹲在家門口,出門路過的吳阿姨每次都會叫他進門,幫他處理傷口,吳阿姨和她老伴都勸過他父親,叫他對墨子淵這孩子好點,但是墨宇斐每次都是裝聽不到。
不是裝聾就是作啞,都說是墨子淵頂撞他,他教訓(xùn)下怎么了?說他們多管閑事,久而久之,他們也都習(xí)慣了,習(xí)慣了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狗東西,吳阿姨,沒事的,我還要拿酒回去,我先走了。
吳阿姨注視著墨子淵小小的背影,滿滿的心疼掩蓋不了她對墨子淵的關(guān)心,她悲嘆,這么好的孩子,命怎么這么苦。
他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聲不吭地就走了,留下他和他爸,他爸老跟墨子淵說她跟別人跑了,墨子淵一邊假意應(yīng)付著他,一邊深信不疑,他不信他媽媽就是這種人,他與他爸兩人互相厭惡著,他討厭他爸,而他爸也因此從一個五好男青年變成一個嗜酒如命的人。
“啪嗒”,墨子淵用手抵著門,另一只手拿著剛買的酒,背靠著門,“呵,滾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也跟人跑了呢?我要的酒呢?墨子淵看著被他弄成亂七八糟的的屋子,碗碎的碎,衣服堆積如山,椅子倒的倒,墨子淵看著眼前的場景,墨子淵想起了他們一家人曾經(jīng)在這個歡聲笑語里度過的每一天。
他的媽媽每天做著晚餐在飯桌上和他一起等著他爸爸回來,他想起他爸爸每天晚上下班,都會抱著他來個“飛人”,他懷念以前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他懷念他們一家的笑聲,而現(xiàn)在,看著眼前房子冰冷冷的,他是憎恨和嫌棄這個家的,他想過逃離。
他討厭如今的爸爸,討厭如今的生活,墨宇斐呼喊,酒,給我酒,臭小子,他把酒拿到墨宇斐的面前,墨宇斐盯著他手上拿的酒如惡狼似的,雙眼似是被眼前的酒吸住了一樣,緊緊盯著。
乒嘭!碎渣子和酒水酒了一地,墨宇斐看著眼前碎了一地的酒水,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整個人趴在地上不停地舔拭,墨子淵注視著他爸的動作,頭也不回的自顧自的往自己的房間走。
他把門上了鎖,背靠著門,外面?zhèn)鱽砟铎车闹櫫R聲,他蹲下來,將整個人蜷縮了起來,雙手環(huán)抱著雙腿,把頭緊緊埋在雙腿里,似是在哭泣,又好像在笑,笑他自己終于勇敢了一次,不再是膽小鬼。
他跑上床,從抽屜里拿出他媽媽給他過的最后一個生日時送給他的禮物,這個禮物是一個懷表,懷表上還刻了他的名字墨子淵。
打開懷表里面有他們一家的合照,還有懷表里面?zhèn)鞒龅囊皇咨崭瑁赃呑郎先諝v的數(shù)字畫著一個圈,6月23號,今天就是23號,剛好是他的生日,他又長大了一歲,距離他媽媽已走了一年,懷表里傳出陣陣悅耳生日歌的聲音,也就是他今年的生日禮物,他躺在床上,聽著懷表里的聲音,沉沉睡去,外面的動靜慢慢的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