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錢芊芊看著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不知道是繼續(xù)啃還是不啃。
見她著呆愣的模樣,殷少淵笑出聲:“逗你玩的,看你那樣?!?/p>
白了他一眼,錢芊芊繼續(xù)啃了手中的果子。簡單吃飽后,錢芊芊打量了下四周,沒處可以躺下睡覺。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講究的大小姐,挪了挪歪了只腿的凳子往墻邊靠去。她靠在墻邊合上了雙眼:“快睡吧,王爺,明早還要趕路呢?!?/p>
殷少淵移步來到她的身旁,沒什么講究,用袖子撣了撣地上的灰塵,席地而坐,靠在墻上。
男人的個頭很高,和坐在凳子上的錢芊芊才差不多高度,深知還要略微高那么一些。
二人就這樣休息了一整夜,陽光透過破洞的茅草屋照射進來。錢芊芊醒來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了殷少淵的肩膀上睡著了。似乎……還流了些口水。
錢芊芊看著眼前的人并沒有醒過來,趕忙伸手擦了擦。近距離的觀察,她愣了心神打量著眼前這位王爺:“不毒舌,不煩人的時候好像還挺不錯的。長得也算好看,和凌大夫是不同類型的,這鼻子果真挺拔,第一次見就覺得好看?!?/p>
眼前的人忽然睜開了雙眼,二人雙眸對視。錢芊芊尷尬的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早了,我想叫你來著,咱們快出發(fā)吧,別耽誤時辰了?!?/p>
說著就大步往門外走去,坐在地上的殷少淵挑了挑眉,嘴角略帶笑意,他聽見她夸他長得好看了。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以后說不定可以用美男計。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來到火堆旁踢了幾腳,意圖掩蓋些蹤跡。追上錢芊芊的步伐,見她來到河邊,捧了些水沖洗著臉頰。
學(xué)著她的模樣也捧了些水沖洗臉頰,看著河中的倒影,錢芊芊很是驚喜,打量著自己的臉:“竟然恢復(fù)了?!?/p>
聞言殷少淵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她,錢芊芊的臉光滑,已經(jīng)沒有了黑斑,他也很是震驚,看得竟愣了神。這算是第一次見她原本如此的美貌。
感受到灼熱的目光,錢芊芊轉(zhuǎn)頭看見一旁的人盯著自己。她用手扣了地上的泥土又再臉上抹了抹。站起身來,用手擦了擦臉上掛著的水珠:“看什么,還不趕路?!?/p>
“你為何要故意扮丑?明明都已經(jīng)恢復(fù)容貌了?!币笊贉Y起身問道。
“我為何扮丑你能不知道?”錢芊芊已經(jīng)說著已經(jīng)數(shù)字你和河邊繼續(xù)往下游走去。
美貌在亂世中,并不是好的優(yōu)點,一介女官太過嬌柔也并不能服眾。
二人就這么走著,餓了就撿起樹杈叉魚烤著吃,或者見到野果就采些解渴。
錢芊芊倒是覺得別有一番風(fēng)味:“殷少淵,不知道為什么我倒覺得這樣的經(jīng)歷還有點意思。就是這周圍怎么都是荒廢的耕田,不見人呢?”
殷少淵跟在她的身后:“你還覺得有趣?我們這可是在被追殺的路上。或許是因為水患吧,大部分的百姓離開了原本的家鄉(xiāng),往北去?!?/p>
背過身來,錢芊芊倒著走路,面對著他:“但是這不是脫險了嘛,這次去我一定要好好的平患,修建好水渠,讓南方的百姓們不再流離失所?!?/p>
并不是看不起她的意思,但殷少淵確實不認為她一個人可以將這偌大的狗屎攤子收拾好。所以他請旨與她一同南下,一來是保護她的安全,二來是需要自己的時候可以為她排憂。
想起這個,殷少淵低著頭,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自己不知竟何時變成這樣為她人著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