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啊,你怎么看劉聞自縊于家中之事?”
“陛下,在劉大人自縊前,他頻繁出入那個叫意任閣的地方。陛下圣明,一定知曉這意任閣是個青樓。而劉大人一生清廉正直,對家庭忠貞不渝,疼愛妻兒,按理說不應(yīng)常去青樓,更不會在那里久留才對。之前臣察覺此事有蹊蹺,便派人暗中調(diào)查了一番。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劉大人每次到意任閣,并未點召歌舞女子作陪,而是與一位始終蒙著面的黑衣人相對而坐,進行交談。臣的手下曾試圖探聽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不過似乎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對方只是朝我方人員掃了一眼,就匆忙結(jié)束了交談并匆匆離開。從那之后,劉大人和那位黑衣人再也沒有在那碰過面直至劉大人自縊”
“所以,你的意思是”
“陛下,據(jù)微臣觀察,這意任閣絕非普通的風月場所。都清楚,自從意任閣成立以來,雖飽受同行排擠打壓,卻絲毫未見頹勢,反而愈發(fā)壯大,開遍了大江南北。這樣的成就,絕對不是僅靠女子賣藝就能輕易取得的。劉大人自縊乃至各種貪污謀殺案件估計都與這意任閣有關(guān)”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行!朕現(xiàn)在就下令派你調(diào)查意任閣,金麟衛(wèi)隨你調(diào)遣,朕倒要看看,這赫赫有名的意任閣到底是什么來頭”
“謝陛下,臣遵旨”
“任將軍,我們這都是小本生意,您看您這。。。”
任平生的手下打斷了唐詩然的話
“怎么?你們是不歡迎?”
唐詩然剛想解釋,一道漫不經(jīng)心但又略微有些強勢的聲音響起
“任將軍,您若是誠心前來我們自是歡迎的,必定恭恭敬敬地邀您入閣,可您身后這么些金麟衛(wèi),讓我不得不多想您來此的目的了”
黎清慢慢悠悠地從閣中踱步而出,手中扇子隨著步伐輕輕搖曳。
她穿著一襲紅色長裙,裙擺處點綴著些許金絲繡紋,一條金色織錦腰帶輕輕束住了她那纖細的腰肢,青絲則隨意地挽了一個松松的髻,其間斜插著一只梅花白玉簪,透出幾分隨意卻絲毫不減高雅氣質(zhì)。額間的花鈿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萬種風情,韻味十足。
黎清徑直走向任平生,纖細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頰
“任將軍,您若是誠心想來解解乏,那奴愿親自陪您”
任平生被撩的亂了心神,紅了耳垂,趕緊別開了臉
他轉(zhuǎn)過頭道
“我和音澤揚進去,你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一切費用,我來報銷”
“好嘞”
任平生交代完,嚴肅的說
“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嗎?”
黎清輕輕笑了兩聲,開口道
“哎呀,別那么嚴肅嘛,任將軍,請進”
進了意任閣,音澤揚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我們都身著便衣,你們是如何知道我們是金麟衛(wèi)的?”
“哈哈”
一直在我身旁的女孩唐詩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音澤揚頗有些惱羞成怒的質(zhì)問唐詩然
“笑什么?我很好笑嗎?”
唐詩然憋住了笑,但眼里全是笑意的看著音澤揚說
“小侍衛(wèi)下次的令牌要藏好了啊,可再不要直接掛在腰帶上了”
音澤揚看了一眼腰,看見金麟衛(wèi)的令牌竟赫然掛在腰間,于是手忙腳亂的收起了令牌,看著唐詩然想笑但又顧及他的顏面不敢笑的樣子,氣紅了臉
任平生也笑著打趣他道
“原來是你小子暴露了啊,為了懲罰你,扣你一個月的俸祿”
“不要啊,哥”音澤揚的哀嚎響起
“不要啊,少爺,我們不提供這種服務(wù)的!別這樣”
“海棠!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專門點你的!你不要讓我失望!”
黎清和唐詩然一聽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趕忙轉(zhuǎn)身朝海棠所在的廂房走去,猛的推開門,看見秦家三少爺壓的海棠動憚不得,不顧她的反抗堅持要做一些不入流的齷齪事。
黎清的臉上生出了任平生從未見過的神色,她疾步上前,用力把秦三扯開,緊接著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敢打我?!”
秦三反應(yīng)過來想還手,任平生剛想趁著這機會殺了秦三,陛下早就下旨處決他,只是一直沒找到他人,原來躲這兒了
結(jié)果,任平生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黎清就已經(jīng)動手了,她干脆利落地從發(fā)髻間抽出發(fā)簪,果斷狠絕地刺入秦三的脖頸。盡管鮮血飛濺,沾染到她的臉頰和脖子上,她卻毫無懼色,始終保持一副淡然冷漠的表情。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秦三緩緩倒下,直至生命跡象全無。
任平生看到這幅景象,頓時覺得,這黎清,不簡單
如此干脆,就好像習(xí)以為常了一樣
盡管對她有所懷疑,可心里還是不由自主的對她生了些好感,竟不由開口道
“黎清,你做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