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悅然 ,我的爸爸是一名緝毒警察。
那年我16,我的哥哥肖杰考上了國防科技大學。
我們都很高興。
媽媽在哥哥入校前囑咐了很多遍。
“肖杰,你干什么我都你反對。如果你要去幫你爸爸復仇 ,要去緬甸。不能去…”
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小。
眼淚在也控制不住。
我的爸爸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中,被毒梟發(fā)現(xiàn)打死了。
哥哥沉默了很久。
晚上媽媽把哥哥的房間鎖了。
沒有完全鎖。
窗戶還是開著的。
哥哥走了。
那天媽媽聽到了。
沒有阻止。
我18歲那年,在高考前一天。
聽說…
哥哥被毒梟注射了毒品。
折磨死了。
媽媽崩潰了。
在高考前一直說“不要考國防科技大學,我只有你了。”
我沒有聽進去。
我的志愿依然寫的是國防科技大學。
媽媽鎖了門。
不讓我走。
我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條:
媽媽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走了。
我對不起你媽媽。
我不能辜負了爸爸和哥哥。
我要報仇。
對不起…
我向上級申請了。
“小悅,我們知道你的情況。你是一個女生,不安全。你媽媽只有你了…”
“老師,替我照顧好我媽媽。”
我還是去了。
我看見了緬甸最大毒梟。
他是蔣華。
我的竹馬。
他怎么會在這里。
“肖悅然,你怎么在這。”
“我被老板騙到了這里?!?/p>
“我送你回去?!?/p>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p>
“來人,給他找一間房間?!?/p>
“阿華,我好想你,這些年你去那里了?!?/p>
“我來緬甸發(fā)展了。 ”
過了幾天,蔣華說。
“悅悅,我喜歡你我想和你結婚?!?/p>
為了祖國,我同意了。
我懷孕了。
我感覺很惡心。
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那天,他來到了中國。
我向上級回報了。
我們準備收網(wǎng)。
我那天給他按摩時,用刀低住他的脖子。
不一會,他們?nèi)蛔ゲ读恕?/p>
我拿了一等功。
他入獄時說:“我早就知道有今天,你爸爸和哥哥不是我殺的,我爸殺的,我?guī)湍銖统鹆?,我把他殺了。?/p>
我問他為什么幫我。
“你忘記了,小時候我被欺負你幫我出頭,我們兩清了。至于這個孩子,你可以打了,也可以生了。”
聽到這我的淚水在也忍不住了。
第二天,聽說他自殺了。
后來,我把孩子生了下來。
名叫肖恩華。
再后來,我去看了蔣華的墓。
替我的哥哥和爸爸謝謝他。
遙遠的青山悄悄的枯黃了發(fā)須 正如母親匿宇發(fā)間的銀絲 花兒嬌嫩的骨朵兒上 露珠靜靜滑落 濺起了一片清香 泥土與青草的氣息相交錯 飄逸于這天地之間 潮濕的鄉(xiāng)間小路 我并不孤單 與母愛同行 又豈會孤單。
我和兒子和媽媽生活的很好。
那天我在我的警服中找到了一封信。
“肖悅然,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嗎?
——2019.5.20 蔣華 ”
我的眼淚這也忍不住了。
我寫了一封信燒給了他。
我本以為人生最大的遺憾是所愛隔山海 山海不可平 后來才知道 海有舟可渡 山有路可行 山海皆可平 難平是人心 可是 沒有人不遺憾 只是有人不喊疼 即便是盛世長安三萬里 不也處處寫盡了遺憾嗎 高適蹉跎半生暮年得志不遺憾嗎 李白瀟灑肆意 空有大鵬之志 卻淪為階下囚 最終了然一生不遺憾嗎 你釋然了嗎 曾經(jīng)以為林深時見鹿 海藍時見鯨 夢醒時可見你 后來才發(fā)現(xiàn)林深時霧起 不知歸處 海藍時浪涌 望而卻步 夢醒時夜續(xù) 驚慌失措 不見鹿 不見鯨 亦不見你 年少時 春風得意馬蹄疾 不信人間有別離 多年后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