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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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聲里只剩下陌生的溫度。白落棲蹲下身,血順著唇縫滴落在地,在月光下綻開一朵朵暗紅花。
她忽然想起楊文昭曾將鈴鐺系在她腰間時(shí)的低語
楊文昭“聽見鈴聲,便知我心。"
她捂住心口的手指在發(fā)抖,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染紅了衣襟。遠(yuǎn)處傳來?xiàng)钗恼训穆曇?,虞夢然嬌笑著?yīng)和,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消失在濃霧深處。
白落棲抬起頭,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楊文昭的衣袍上沾著魔獸的鱗片以及血跡,可是虞夢然的裙擺卻纖塵不染,像是從未踏足過這片戰(zhàn)場。
此刻鈴鐺在虞夢然指間發(fā)出清脆的響動(dòng),像把淬毒的匕首刺進(jìn)她的心臟。
白落棲“…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不是這樣的”
她忽然意識(shí)到,自己拼死趕來的模樣,在旁人眼中或許只是可笑的狼狽。
月光穿過破碎的樹冠灑下來,在地上投出斑駁的血影。白落棲伸手撫上腰間的傷口,那里本該掛著楊文昭送的香囊,此刻卻只剩下空蕩蕩的系帶。
她扯下系帶攥在手心,粗糙的布料磨得掌心發(fā)疼,卻抵不過心里蔓延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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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受傷的魔獸在低吼。白落棲強(qiáng)撐著站起身,素白的長裙拖過焦土,在身后留下蜿蜒的血痕。
她必須趕在魔獸恢復(fù)前解決它們,否則嘉陵關(guān)會(huì)遭殃??擅孔咭徊?,胸口的疼痛便加劇一分,像是有無數(shù)銀針刺進(jìn)心臟
解決最后一只魔獸時(shí),白落棲幾乎耗盡靈力。她倚著樹干喘息,額角的冷汗混著血珠滾落。
遠(yuǎn)處忽然傳來熟悉的鈴鐺聲,清越的聲響在寂靜的林中格外清晰。白落棲猛地抬頭,卻看見虞夢然獨(dú)自站在前方,鵝黃色的裙裾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虞夢然"怎么,還放不下嗎?"
虞夢然輕笑,指尖把玩著手中的鈴鐺
虞夢然"他剛剛還夸我聰明呢。"
白落棲握緊劍柄,傷口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站不穩(wěn)。虞夢然卻忽然逼近,玉佩上的符文泛起幽藍(lán)的光
虞夢然"你以為自己贏過我嗎?你本就該死了,要不是昭哥哥..我早就."
白落棲"閉嘴!"
白落棲厲聲打斷,劍氣劃破空氣。虞夢然側(cè)身避開,玉佩突然迸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光芒。
白落棲被那光芒刺得睜不開眼,再睜眼時(shí),楊文昭正站在虞夢然身前,劍抵住她的咽喉。
楊文昭"別傷害她。"
楊文昭的聲音冷得像冰,赤金色的瞳孔里沒有一絲溫度。
白落棲望著近在咫尺的劍刃,喉間的血涌到嘴邊又被咽下。她忽然笑起來,笑聲在顫抖
白落棲"楊文昭,你當(dāng)真認(rèn)不出我?"
楊文昭的瞳孔泛起細(xì)微的漣漪,但很快又被赤金淹沒。
楊文昭的聲音冷得像冰,赤金色的瞳孔里沒有一絲溫度。
虞夢然趁機(jī)抱住他的手臂
虞夢然"昭哥哥,她剛才想殺我!"
楊文昭的手突然收緊,他的劍發(fā)出嗡鳴。白落棲望著他陌生的眼神,淚水混著血滑過臉頰
白落棲“好,我如你愿,我走”
"她轉(zhuǎn)身踉蹌離去,血滴在枯葉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身后傳來虞夢然的輕笑,和鈴鐺清越的響聲。白落棲攥著香囊的系帶,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直到鮮血順著手腕流下。
白落棲笑了,她的眼眸里失去了一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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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隨你們遍/
【日更三千1/3】ing
歲歲“這是考核之中啊,這次涉及的是白落棲的第三世,嘻嘻嘻嘻”
歲歲“希望大家都能喜歡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