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溪回過神來,坐起身來,不知何時(shí)雙腿又變成尾巴了,下意識蜷縮起來,有些苦惱
夙溪(杳杳)“抱歉,又讓你看到我這樣了,你若怕的話就不要來了”
慕容紫英不是第一次見她的蛇尾,他很懊悔,曾經(jīng)將她當(dāng)作妖,原來她是神,是女媧之女
那日夙溪放血去喂給重光長老,慕容紫英眼中滿是心疼
慕容紫英“你覺得將血流干了,就能救他?”
慕容紫英很少生氣,那一次,他真的很生氣,他知道她的血珍貴,好多人和妖都覬覦,可她如此不要命的做法,還是讓他很生氣
夙溪(杳杳)“紫英,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師父”
她倒在重光長老床邊,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面色蒼白,眼淚婆娑的看著他
那是慕容紫英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叫嫉妒的情緒,他嫉妒她對那人的好,嫉妒她不顧一切要救那人的決心,最終都化作了無奈,幫她止血
慕容紫英“夙溪,我會救他,若重光長老醒來,看到你這樣,定會難過自責(zé)”
夙溪(杳杳)“紫英,我好怕,怕他就這樣,不在了,丟下我”
夙溪此刻真的很無助,不停的掉著眼淚,都說她不是孩子了,是大人了,可她當(dāng)年沉睡的時(shí)候不過就十六歲,她昏睡了十年,一覺醒來所有人都變了,唯獨(dú)她停在了原地,與她相依為命的師父如果沒了,她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慕容紫英還是將她輕輕擁在懷里,哄著她,他遇到她時(shí)不到十歲,九年的時(shí)間,他陪了她九年,很少見她這般無助,渾身都在顫抖,她是真的怕了,怕失去師父,失去這個(gè)寵愛她長大的師父
慕容紫英“會好的,相信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本來一切都在好起來,可夙溪不明白,她只是昏倒了,醒來的時(shí)候,雙腿變成了蛇尾,白色的蛇尾,當(dāng)時(shí)推門進(jìn)來的慕容紫英看到她蜷縮在角落,盡量將尾巴收起來,捂住臉不讓他看自己
夙溪(杳杳)“慕容紫英,出去,不要看我,我,我是妖”
慕容紫英當(dāng)時(shí)只是怔了怔,走到她身邊,向她伸出手
慕容紫英“對我來說,不論你是人是妖,你都是我的小師叔,是夙溪,是瓊?cè)A弟子”
夙溪(杳杳)“真的?”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滿是真誠的點(diǎn)點(diǎn)頭,伸出的手并未收回
慕容紫英“真的,所以,你不必怕我,我還是慕容紫英”
當(dāng)時(shí)的夙溪,半信半疑握著他的手,被他抱在懷里,安撫著,蛇尾不由自主的纏上了他的腰,越纏越緊,慕容紫英只是頓了頓,依舊輕輕拍著她的背,她只是害怕而已,不會傷人,就算是妖,也是好妖,是他的小師叔,于他并無區(qū)別
后來從青陽口中才得知,她是女媧之女,是神,人身蛇尾是她的本相,所以她不必難受,不必?fù)?dān)憂
夙溪(杳杳)“紫英?”
夙溪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坐在桌前,看著她這般虛弱,還是皺了皺眉
慕容紫英“青陽長老這藥,究竟管不管用”
青陽長老“嘿,你這小子,你可以質(zhì)疑我的人品,絕不能質(zhì)疑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