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帶著震驚和些許怒意離開時,他看到顧盛看凌明然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好像—“顧盛的父親!”
“糟了,老大找到父親了,咱們要失寵了...”王二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心里一下子著了急,不知道是替顧盛開心還是為兄弟們難過,趕緊跑回去和兄弟們說。
這一晚過的很不寧靜,這個錯誤的消息向風一般在吹過每一個顧盛的每一個“小弟”,所有人都在愁眉苦臉的相視n望,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
這允許該為顧盛感到高興,這里的人多半都是孤兒,有父母的滋味是他們都渴求的??稍谶@個龐大的集體里,顧盛是大家的中心,或者說一條龍的首,群龍不可無首,誰也不知道顧盛會不會因為找著父親了就拋離他們......他們都是顧盛帶的,雖然有點夸張,可如果沒有顧盛,他們根本就不能聚在一起,也不會有現(xiàn)在過的穩(wěn)當......
也許,顧盛會有他的打算。感情可以如廢鐵不值什么錢,又可以如黃金價值連城???,難測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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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明然起的很早,但面容卻有點疲憊。難得睡上有墊子的床,軟軟的,讓凌明然總有些不舒服。所以,晚上基本沒怎么睡。一直有個疑惑在心里想著。
顧盛為什么要幫自己?是有什么意圖還是真心想要創(chuàng)業(yè)?
窗外還蓋著些許夜色,月亮的輪廓依然可見,在東方,如紅玫瑰般的朝陽緩緩升起,甚美。
凌明然看向床下旁,才發(fā)現(xiàn)顧盛早就起來了,只是沒有見到人影。想到晚上沒怎么睡好連人走了都沒發(fā)現(xiàn),凌明然抓腦的笑了笑。
凌明然來到門口,腳下將碰到腳的一雙鞋子踹開,門一打開,就看到顧盛那一張瘆人的臉盯著自己,離的很近,甚至連對方眼尾的痣都能看見。
被嚇得大退了一步,差點撞上后面的箱子。
“我臉嚇人嗎?嚇得這么猛?!鳖櫴⒌乜粗杳魅徽f道。“我給你帶了吃的,趕緊的,去刷牙再吃。”
顧盛沒有再多說話,放下東西就搬了個凳子坐在東西旁邊,拿起根油條自己吃了起來。
凌明然還沒從顧盛竟然會為自己買份早餐緩過神來,看著眼下吃東西的顧盛—連吃東西都是板著個臉。所以心想只是順便罷了。
凌明然:你...自己花錢買的嗎?
“嗯,不然呢,我能花誰的錢,你的嗎?”顧盛有些迷糊的說,:“得了吧你,就你那點錢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將嘴里的吞了后,又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個說,“現(xiàn)在老大換了人,你是,為老大買不應該嗎?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
顧盛停住了嘴,平靜的看著凌明然,從眼睛里能知道他想凌明然說些什么。
“那么......這規(guī)矩,你想不想破?”凌明然小聲的說。
“什么?”顧盛耳朵動了動,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凌明然。
“沒聽清楚嗎?”凌明然問的很小心,略微有些緊張。
顧盛低著頭看著桌上的油條,沒有回答。
沒過多久,又抬起頭笑著說:“好!”
凌明然:為什么不問問我原因呢?
顧盛:我不需要什么原因,你是老大,你說了算,打破就打破,我本就不想了。
凌明然:不是勉強?
顧盛笑得很燦,一只胳膊靠在自己的腦袋后面,靠在了椅子上,看著他說,“想法不錯,我很樂意!”然后對著凌明然束起大拇指。
凌明然:?
凌明然聳了聳了肩,附和著笑,就拿起旁邊新的牙刷,“這是給我的嗎?”
顧盛:嗯。
凌明然拿起牙刷拆開殼子擠好牙膏后,端起杯子裝滿水往門外走去。
過來一會,差不多凌明然走遠的時候,顧盛才起身往自己的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只白色兔子的擺件,用手輕輕的來回撫摸著它,笑容也很溫柔,是別人從來沒有見過。
顧盛將兔子用雙手捧著,又看了許久后,嘴唇微開,似是呢喃的說了一句:
“快了。”
等凌明然回來時,顧盛已經(jīng)將擺件放回了枕頭下面,繼續(xù)靠在椅子上吸煙。當凌明然開門是,看到顧盛正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自己,每隔一會兒,就有一股白煙從鼻子和嘴巴里出來,飄在空中。
凌明然不小心吸進了飄在空中的白煙,不由得眉頭緊鄒,“我,不習慣聞煙...”
顧盛看著凌明然的眼睛,感覺他的眼神有種祈求的感覺,挑逗一笑的說,“這可是二手煙,可別浪費了?!?/p>